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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考作文谈起……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7月26日12:22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萧强

  高考始终是国人躲不过的一个话题,从考生的报考志愿,营养品的选择到考生心理的调整,考试环境的改善,无一不吸引着人们的关注.

  这不,高考成绩还没有尘埃落定,有关高考命题的大讨论就已经展开.面对同样的一份考卷,有人欢乐,有人质疑,有人则无奈.

  (一)有人欢乐--高考录取机制不忌讳”瘸子”

  尽管没有人这么说,可是人们还是把羡慕的目光投向了一位普通考生那里,这位考生来自江苏南京,在今年的高考中,他以一篇<赤兔之死>曲惊四座,得了在高考作文中并不多见的满分.综合网络方面的消息说,评卷老师一致认为此文突现了“真英雄必讲诚信”的主题,并抒写了人生当择善而从、唯诚信是瞻的志向,使文章主题立意更上层楼。更难能可贵的是,作者通篇遣用纯熟的古白话,明白晓畅,文采飞扬,老到的语言功夫使众多考生无法望其项背.

  可以说,高考作文获得满分并不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情,每年高考中总有不少获得满分的作文整版整版的刊登在各种各样的报纸上,人们对于高考作文获得满分的事情并不怎么关注.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此文不但获得了评卷老师的赞赏,更获得了招生单位的青睐,网易报道说:对录取工作一向严谨的南京大学在阅读该篇作文后,当即拍板,表示愿意采取特殊政策破格录取该生。

  石破天惊!

  试想,高考这么多年来,除了一些暗箱操作的”特长生”能够凭藉”别人无法望其项背”的特殊关系被特殊政策录取后,那里有这么幸运的人.就连畅销书作家,人称小钱钟书的上海”才子”韩寒当年不也是被拒绝在象牙塔之外吗?想起往事来,还应该回溯一个世纪,在那个世纪的春天,清华大学录取了一个英文和国文考满分然而数学成绩却排在考生最后一名的钱钟书.钱钟书先生后来成为一代国学大师,享誉中外.

  把钱钟书和这位考生相提并论,也许并不符合逻辑,众所周知,以现在的治学环境和人文背景考察钱钟书和考生的国学底子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但是考虑到和同时代的学生相比,这位学生的古文底子是相当深厚的这一命题,并且考虑到钱钟书时代独特的个案对于今天高考政策特别的指导意义,我个人认为这样并举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知道,对于同样的文本,人们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位考生的作文被网络媒体披露后,得到了各种各样的反应无疑是正常的.我们姑且不论这篇文章行文如何,是否值得满分,毫无疑问的是,这篇文章的确能够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在一个注意力时代,这是一种资源.因为无论承认与否,这篇文章透露出的是一种不拘一格的形式和对传统文化的一种至少是表层意义的学养.

  更重要的在于,我们通过南京大学破天荒的决定看到的高考改革的一线曙光.80年代教育体制上曾经有过一个口号,是”我们要两条腿走路”.平衡学科,是呼唤整个民族素质的需要,这个口号对于偏科的学风有着拨乱反正的特殊意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某些时候,在某些人身上我们必须学会权衡,否则就出现不了钱钟书,否则就出现不了曹禺.试想,如果让李时珍来参加高考,他英语不过关怎样?如果让李白来参加高考,数学不过关怎样?我们会不会因为他们的学科缺陷而去拒绝他们呢?

  高考的大门为你而开,为我而开,更要为了那些能够贡献出什么,能够研究出什么的人而开.我们的时代,固然要会修电表又要会写文章的人,但是我们更需要哪怕逻辑能力混乱然而激情飞扬文字可以穿透时空的诗人!

  某种意义上,南京大学的表态是一种呼唤,一种呼唤不拘一格录取人才的机制!所以尽管网上再次披露”吕布结袁绍而斩其婚使”应该是”吕布结袁术而斩其婚使”,所以尽管中新网的消息说南京大学破格录取该考生还有很多技术性上的问题亟待处理,我们还是表达我们审慎的乐观,毕竟一刀切的坚冰已经解冻!

  (二)有人质疑----高考命题机制是否有缺陷?

  同样的一份高考卷子,南京考生做的那么游刃有余,而文化名流们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前文化部长,著名作家王蒙先生面对高考卷子,一脸的无奈,也难怪,这位资深学者连续几年做高考试题都含恨败北,成绩最高的一次也不过刚及格的水平.又岂止王蒙,同样的尴尬存在于大学教授当中,据中情在线1999年4月26日提供的一则相关报道:北京大学教授钱理群说:“面对着这份试卷(1998年全国高考语文试题)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读考卷非常吃力,首先是弄懂题目要求就费了极大的劲,有的至今也没有弄得太清楚……”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童庆炳说:“一直听说语文高考试题‘难’,但在读完1998年语文试题后,对它的‘难’还是大吃一惊。我想我要是在1998年参加高考,语文肯定是不会及格的。”

  网友张肖虎对此一笑而已,他在新浪的BBS上说:让华罗庚去参加高考数学合适吗?繁琐的计算不知道华罗庚教授如何应对?让爱因斯坦参加物理公式的推导,他会而且肯定会很从容吗?不管怎么样,有一个事实是,他们都曾经经历过类似的选拔,在他们那些选拔中他们的优秀是毋庸置疑的.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化,一个群体有一个群体的意识.让王蒙们参加高考就好象是让马克思作政治经济学试题一样,他未必能得到高分,但众所周知这样的选拔确实必要的.

  张肖虎这样的意见在网络上并不多见,更多的人则通过这件事情开始对高考发问和质疑.高考的命题机制成为舆论的靶子,兴奋着媒体的神经.

  有舆论认为,高考的作文成为鼓励人们说假话的渠道.“诚信是个好品质,得到了社会价值观的认可,但恰恰如此,作为选拔区分用的作文考题则并非一个适当的题目”,网友123说:一个人当然要讲诚实守信。不过,在现在的社会中你没法诚实啊,老实人反而吃亏。他虽然在作文中表达了对诚实的肯定,但那是因为要迎合出题者的心理目标。事实上,如果他真的遇到试题中所描述的情形,他想他也会放弃诚信而留下其他的实惠。这种口是心非的答题方式,本身也许就是一种不诚实吧。”

  作客新浪的嘉宾,某位特级教师或:不管生活中的人们实际上是如何看待“诚信”的,但出题者所期待的伦理观念与理想化的社会伦理观念相一致是显而易见的,这样就不可避免地造成了考生为迎合主考意图而说假话、套话的现象。因此,尽管今年高考作文的要求是“立意自定,文体自选,题目自拟”,似给学生以充分的写作自由,但题目本身却大大限制了立意与文体的选择域度.

  网友家移民更援引爱因斯坦在《教育论》的话说:一个没有个人独创性和个人意愿的规矩的统一的个人所组成的社会,将是一个没有发展可能的不幸社会。学校的目标应当是培养独立行动和独立思考的人。而高考作文题凭命题者的主观意愿规定了写作的内容、价值取向。要把考生的思维与写作强行纳入到一个早已预设好的、符合社会公共意志与规范的、几乎没有个人意志和创造空间的模式之中。学生成为做题“机器”。错误究竟在谁?

  高考命题机制面临改革,否则就会窒息人们的思维和模式化社会.危言耸听,却不可不防!

  (三)有人炒作--高考题外话

  王蒙在凝重,媒体在兴奋.无孔不入的媒体们发动了所有的神经努力搜索高考题外话的关键词,于是有了一座座道德海拔的诞生.

  面对这些海拔,我们无限惭愧.

  在某知名网站进行的对公众人物的调查中显示,绯闻在身的各路明星们在面对美貌、金钱、荣誉、诚信、机敏、健康、才学进行选择的时候,大部分都先放弃金钱,最后固守却是诚信.

  我们不拒绝诚信,但是我们畏惧虚伪.我们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制造花边消息?究竟是谁在用金钱制造道德的峡谷?

  明星们嘻嘻哈哈,很有些民之所欲,常在我心的神圣意味.忙完之后又在继续说谎,当年同台献艺的一对对明星们也许还会因为小事而大打出手,有那前车为鉴.诚信何在呢?J

  而另外一波明星们又走出前台,开始发表他们的言论.

  我们羡慕他们的文思,走笔龙蛇,挥洒自如,王小山们用经验和文字祭起了理性的大旗.

  媒体的眼睛发绿,竞争对手们也叹为观止,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出这个高招呢?

  而2002届的考生眼睛也要发涩了.高考已经够沉重,何必几千万的竞争要加上全民关注的眼球?独木桥还在那里矗立着,高考的话题却方兴未艾.

  网友ASDF说:拜托了,媒体,让考生清清静静地过一个夏天.

  我们希望关注高考的学生,因为他们的身上肩负着中国的未来.我们希望这些参加高考的学生能够突出重围,走进象牙塔,实现自己的理想;我们希望这些考生能够平静,他们还是孩子,肩上却已经承担了那么多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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