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
淋淋漓漓下了一个星期的冻雨,马路上的人个个脾气坏到极点,感冒病菌在这个没有太阳的星期里猖狂肆虐,地铁里尽是抑郁的面孔和烦躁的干咳。礼拜一硬着头皮打起伞出门办事,万分委屈地走在冻雨里,忽然就心一横,把原来的计划丢到一边,转头去了画廊。里面温暖干燥,灯光安祥,仿佛另外一个世界。画挂得铺天盖地,一点也不讲究,人就在原地 站着,不必走动,转着脖子上下左右地看画,满眼山水花草,或清或明或民国,看着看着就涌起一肚子委屈,怎么从前的花花草草都那么好呢?一枝一叶都含秀。现在?连个晴天都不肯给你,遑论花草。
写字楼里的白领女人穿得那个素,黑白灰褐,集体没有笑颜,像奔丧的意思。从前的女人才叫懂得穿,小小的鞋子上都知道绣她一朵胭脂牡丹,肥硕华美,富贵得厉害,一步走出去,花枝乱颤。想想白领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名贵打工装动辄数千元,穿戴起来半点女人味儿也没有,钢钢冷冷的。今年APEC一开,上海条条街上都有了中式服装的铺子,花团锦簇地,可是却光有个热闹,没有一点子鲜灵的活气。气质差点的女人,穿上中式服装,像足酒店的知客小姐,令人无话可说。
某些男人对花花草草情有独钟,堂上贤妻可有可无地搁置在那里,兴致勃勃跑到外面逛花园,捡回几枝残花败柳来,当宝贝一样托在手心里。笑他两声,振振有词地回答你:生活压力那么大,不想法子消遣两下,要过劳死的。原来那是用来养生的花花草草,自己的病只有自己知道,旁人好说什么?
花花草草拿来泡茶,据说排毒养颜百益无弊,滚水冲下去,看花花草草舒展枝叶,毛孔张开,倒是很过瘾的事情。阳光猛烈的日子里,拿烧酒去冲玫瑰花干,迎着阳光反复地摇晃酒瓶,看紫红的干花在烧酒里翻腾,倒也美妙。性子急的人,等不及玫瑰花干和烧酒互相浸润,迫不及待地放进微波炉里旋转,快转、慢转,一个组合转以后,烧酒已经呈现艳丽的玫瑰红,呵呵,正宗的玫瑰烧啊,好女子浅浅抿一口,升起一脸的玫瑰晕,酥倒半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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