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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男人(三)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5月08日15:33 新浪伊人风采

  我双手按住电脑桌,用力一推,我的椅子就向后滑离开去,在距离电脑一、两米远的地方停下来。我的思绪就象这椅子下面的四个轮子,迅速的滑动,又迅速的停下来。难道天底下,如我的丈夫那样的男人还不止他一个?这个感觉(男)不也差不多吗?现在的男人究竟持有什么样的心态?难道男人对性的需求高于一切吗?

  这众多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也无法让自己理解,我的大脑、小脑和脑干都是用来研
究自然科学的,现在把人的意识拿来思考,它们好象也发生了排异反应,似乎已经错位,又故意在罢工,怪罪我怎么把这种异物也塞给它们,搞得它们也无所适从。但是,我的思维还是被魔鬼牵着,牵着我抓起电话,跟他约定第二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和环境。如小说家安排故事的情节一样,我预感,可能会有故事发生了。

  星期六的上午,天空格外晴朗,没有一丝云彩,我走出家门,再一次的上了他的汽车。

  “你在郊区有别墅?”我刚坐稳身子就问道。

  “是呀。”他得意地笑着说道,和上次一样洪亮的声音。

  “你……”我整理一下压在臀部的衣服,给自己一个舒适的坐像后继续说,“是腐败来的吧?”

  “你看你这个人,”他说,有一点嗔怪的语气,“我现在做公务员,那里有这么多钱?”

  “那是…….”我说,没有问下去,而是满脸疑惑的望着他。

  “我不想这么腐败,”他一本正经的说,“在中国,腐败的代价太大了,超过50万就要杀头的!谁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就是我有贼心也没有贼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到他的话,我在心里暗暗点头,他不但知法,还懂得法。可是,别墅?决不是一个公务员能够买得起的。

  “前几年,省里有让我开公司,我干了几年,”他仍一边驾车一边说,“有了一点积蓄,我的老婆也开公司。”

  噢,是这么回事,这个理由或许还能够站得住脚。

  车子渐渐驶出闹市区,走在江滨大道上,两条宽阔的大路中间,是南方特有的棕榈树,靠近江滨的路边是摆放整整齐齐的郁金香花,一束束翠绿的叶子上端是一朵一朵的盛开的花。郁金香这种花很奇怪,盛开的时候也像玫瑰花的骨朵。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交相辉映,错落有致,闪烁着在身边飞过。虽然已经是深冬,确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大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偶尔几辆车檫身而过,中午的阳光照在棕榈树上,那叶正泛着幽幽的绿光,那扇子般铺开的大叶子层层叠叠,一株一株的从车窗外飞过。这种感觉,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他,我的丈夫,那个时候,他经常到江滨大道上,教我开车,就象今天这样晴朗的天空下。

  “你在想什么?”身边的他问。

  “我在想开车的滋味。”我说,朝他笑笑。

  “你会开吗?”

  “会,但是没有驾驶证。”

  “想开吗?”

  “敢让我开吗?”

  “来吧,试一试。”

  他把车停下来,让出了驾驶座位,我从副驾驶的位置上站起身来,开车门下车,与他在车后部相遇交叉相对走过,打开车门我坐到驾驶位置上。说实话,我并没有想开车,在他的鼓励下,我有点跃跃欲试。

  “我有4个多月没有摸车了,有点忘了,你讲一下基本要领?”我征询他的意见。

  “离合器,刹车,油门,挡位……”

  好,我启动了车,车驶上了路面。我不敢让速度超过50迈,因为我从来没有开这么快过。对此,我对他有了一点认识:他的胆子很大,而且敢做!如果是我,一个没有驾驶证的人要开我的车,我是无论如何不会也不会给的!但是,我这个第二次和他见面的网友,会得到他如此的信任?我对此表示怀疑。

  “怎么样?还不错嘛!”他说,是在赞扬我,可是我知道,我的水平比他的开车技术差太多了。

  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称赞的话语总是比贬斥让人舒服。从那个时候起,我每日里回家,总是冷嘲热讽,巴不得把我的老公踏入十八层地狱,而他呢,说我不要折磨他,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哼,什么话?你好,我会这样说吗?

  “看到你开心,我就高兴,”他说,“生活嘛,别苦了自己,该享受的就要享受。”

  哦,我在开车,不能走神,我在提醒我自己,听到他的话,余光中扫了他一眼:“您很会生活?”

  “我不敢这么说,”他笑着说,很自信的样子,“去看看我的别墅,你就知道了。”

  快到江滨大道的尽头,我把车交给了他。他建议我到江滨走走,还说那里有很好的金属雕塑。雕塑?我对服装有很深的爱好,可是对雕塑却是外行,不知道哪一本书中写道,雕塑是一种抽象,是一种理想的化身。我就随他走下车。

  眼前是一座新建成的江滨公园,依照江边的弯曲巧夺天工而成,陪伴着曲径长路的是一片片连在一起的芳草绿茵,绿茵上是花团锦簇,鲜艳夺目,与修剪的整整齐齐,各种形状的相思树交相辉映,错落有致。远远的中心处是一坛清澈的碧水,水上面飘着一个不动的金色的大球,金色的大球上面,蜻蜓点水般的站立着三个裸体女人的金色雕塑。这三个女人面向观众,每个人都高高举起手臂,手掌紧握着同一个金色的圆圈,构成环形贮立,振翅欲飞的形象。我和他走到雕塑下面,以至于那面对的女人的隆起的奶头和隆起的三寸禁地清晰可见。当代的中国人,学习国际先进技术不只有经济的超前运作方式,还有国外艺术的精华,古希腊人对展露健美肉体感到荣耀,斯巴达人对女性裸体也持赞赏态度。我们女人看到这样的同性裸体雕塑,也在心理暗叹那三个女人的健美,相信有不少人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这女人很性感,”他说,“可惜是静物。”

  我笑笑不语。美术史学家K.克拉克认为:在观赏一个裸像时,人们不可能隐藏其本能的欲念。作为凡夫俗子的他又怎能超脱,怎能凌驾于艺术之巅呢!

  转念一想,他就是指这个雕塑?我不知道见过它多少遍了。我和我的老公,还有我的儿子,经常在这里放风筝,而每一次都从这雕塑下走过,却从来没有仔细研究过这雕塑的特征,在男人眼里的特别的特征。而现在,他呢,看得津津有味。

  我不想在这里逗留,我单独和一个男人出来逛公园,在结婚后还是第一次,在我如此熟悉的地方,让我辛酸,让我愁。而我,不再想痛苦下去,是的,我应该走出那个痛苦的深渊,应该走出……

  我无心在此观光,时不时回头看看停在路边的车。他不愧在官场上打斗多年,练就了这样的察言观色的本领,他马上停住脚步回头,和我回去,上了汽车。

  很快我们驶出榕城市区,来到郊外金水花园别墅。这里不同于江滨,也是个休闲的好地方,一座座小房子,非常漂亮,每座房子周围都是一个个小花园,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各种鲜花竞相争艳。在同样漂亮的小别墅前,他停下了车。

  作者:蓝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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