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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虽然只是放了个哑炮，校长还是累得气喘吁吁，趴在我身上大口喘着气，似乎得到了满足---男人似乎在这方面特别容易满足。

　　我却显得有些不高兴：“怎么是这样的？”

　　他忙解释说，这是他的一次，太仓促，没有作好心理准备。

　　我对他的“第一次”感到好笑：一个儿孙满堂的人，居然厚着脸皮说第一次！

　　他知道我误会了他的意思，忙又解释说，他说的第一次，指的是除他老婆外，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我没有去想他的话是否真实可信，对男人的这套把戏我见得多了。

　　他见我没作声，便凑过来想吻我。我把脸转到一旁，他只好转而去吻我的乳房。

　　我起身穿衣。他试图阻止我，看他的意思，似乎准备还想再来一次。

　　这回我没让他得逞，很快地穿好了衣服，比他脱我的衣服还快。

　　我心里明白，对付他这种男人，应该先给他一点甜头，但不能让他一次吃得太饱。

　　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有子女的老男人，在他眼里，我除了青春年少，和他那肥胖发福的老婆并没什么分别。

　　他后来便经常以各种名义找我谈话，而谈话的地点当然也是他办公室里的那张小床上，而且每次都是先用他的身体。

　　他后来的每一次都很成功，几乎都让我达到了高潮。技巧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与以前那些乳臭未干的男生不可同日而语。

　　毕竟，他对这件事积累的经验值比我们年龄都大。

　　自从和他有了关系，我便没再当他是校长，在别人眼里，他是威严而慈祥的校长，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在床上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的男人。

　　尤其是在他召开全校师生大会的时候，同学们都在下面聚精会神地听，一个个对他作仰视状，行注目礼。我却在下面偷偷地暗笑。

　　我在想，如果此时我走上台去，拉过正襟危坐的校长行周公之礼，下面的人们全作何反应？

　　想着想着我便笑出了声。旁边一个女生拿手肘捅了我一下，朝我努努嘴，意思是叫我思想别开小差，校长正在作一个很重要的报告呢。

　　我很感激她的提醒，让我不至于太过失态。因为当校长作报告时，全场一片肃穆安静。

　　我也非常理解那个女生的心情，以前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简直就把校长当作神圣不可侵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一般。

　　可自从有了与他的谈话，我就开始把他看得很透。由他推而广之，我把天下男人都看得很透。

　　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都是男人，只不过这个结论是要落实到他的床上才能得出的。

　　现实中的男人，每一个都是竭力向别人展现他虚伪的一面。

　　他们在现实社会中，有着不同的衣着打扮，不同的面部表情，不同的说话语气…而所有这一切又都与他在社会中占据的地位有着紧密的联系。

　　正是他们所处的地位区分开了他们，使女人们产生错觉，认为此男人不是彼男人，地位高的男人比地位低的男人优秀，而且地位越高就越优秀，越优秀便越觉其神秘。

　　神秘感一旦出现，便会制造出盲目崇拜。觉得其不同于其他男人，对比身边的普通男人，他们所作出的庸俗之事，应该是他所不屑于一做的，因为他不是普通男人。

　　但不管他所处地位多高，多优越，他终究只是一个男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也要吃喝拉撒。你不可能在他吃饭的时候想象他蹲厕所时的情景，但吃饱了饭便要上厕所，这是人所共知的常识。

　　同理，人们更多的是关注校长的权力，羡慕他的儿孙满堂，却往往忽略了他的儿孙，至少是他的儿女的来历。

　　即使是他头上罩有神秘光环，他的子女也不会是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

　　中国五千年，打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就孙行者一人，而且还是神话里的人物。

　　这顶神秘光环被我一举被我打破，在他的床上，我亲身体验到了他的子女的制造过程。这种体验，除了他的妻子，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的。所以在她们眼里，他是她们的校长，而在我眼里，他只是个男人。

　　一旦神秘的东西不再神秘，围绕神秘中心的外围也便土崩瓦解。为校长营造出神秘氛围的，无非就是他手中掌握的权力，这种权力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是一种尊严，甚至还是一种威胁。

　　而现在却成了我手中的玩物，我在征服校长的同时也征服了他的权力。

　　他当然没有开除我。事实上，那次所谓的精神文明建设，就象和他的第一次性交，只是放了一阵空炮而已。雷声大作，雨点却是一滴也未落下。

　　全校师生无不心中窃喜，舒了一口长气。却不知是我挽救了他们，也更谈不上感谢我了。

　　而且，他非但未开除我，在毕业时，还特地将我留下任教。

　　对于让我留校任教，他的理由很充分：我的父母都是教师，一辈子致力于教育工作，为国家培养了大量优秀人才，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既有耕耘，必有收获，对这样勤恳工作的老教师，照顾一下他们的子女，是理所当然的。

　　在场的老师们当时就有人许多怀疑我的父母一定是与校长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不然校长也不会这么尽力留我这么个成绩一般的学生留校任教。

　　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与校长真正有关系的，是我自己，与我的父母无关。

　　也有人意识到了我与校长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有这种意识的人，通常都是很聪明的人，而聪明的人通常又是校长很看重的、放心地委以重任的人。

　　我便留在这所我的母校任教。我由这里的学生摇身一变而为这里的老师，校长的功劳当然是功不可没。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女人，但我绝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我比以前都更加尽心尽力地侍奉他。

　　除了在床上，我是他的女人外，其它各方面都更象他的亲生女儿。

　　他也乐得在人前认我为干女儿。有了这么个有权有势的干爹撑腰，同事们便也对我刮目相看，也便忘了中国工作传统中的先来者欺负后到者的习惯，俨然视我为他们的同辈。

　　毕竟是纸包不住火，时间一久，校长那肥胖的女人也觉察出了问题，对我们严加监视起来。

　　偏偏校长又是个畏妻如畏虎的男人。每次难得和我一聚之后，便长吁短叹起来。我假装不知，也从来不问。

　　一次他照例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当然是以谈工作为名，这与学生时代不同，不过实质是一样的。

　　他这次叫我去，却没有以往那样迫不及待地抱我上床，只是坐在床头沉闷地抽着烟。

　　我便自己脱衣服。他制止了我，表情有些严肃，说有些话要对我说，我便坐在他旁边，静静地偎着他。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拿手抚着我的头发，声音低沉地告诉我，他已经把我调到教育局工作了，第二天便去报到上班。

　　是给教育局林局长当秘书，林局长是他从前的学生，会特别关照我的。

　　我望着他那深沉而忧郁的神色，知道一定又是他那肥婆给他下了死命令，不然他不会舍得让我离开他。

　　凭良心说，我当时心里也很难过，有点舍不得他，毕竟他帮过我不少忙，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快乐，这是一个绝对成熟的男人带给一个女人的快乐。

　　但毕竟我们年龄相差甚远，而且，他贵为一校之长，长期与女教师暗中勾搭，当面不敢说，背后的闲言碎语可是不少。

　　我还年轻，名声对于我来说，虽然并不算是最重要，可还是很重要的。

　　况且在教育局工作，应该是比当老师更有前途。

　　我第一次主动帮他脱衣服，主动和他做。

　　他明显地迟钝了许多，虽然还是尽力而为，却显然地失去了往日的激情。

　　我感觉，他似乎就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勉强完成之后，他趴在我身上竟低声哭了起来，泪水与口水都流在我脸上，身上。他拼命地吻我的脸，我的身体，似乎想要把日后即将失去的一次性获得补偿。我完全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所以我一动不动，静静地接受他的洗礼。

　　其实那次并不算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后来我在教育局任职的时候，他还多次找过我，我还是每次都让他如愿以偿。

　　真正和他的最后一次，是我主动向他提出的。因为我告诉他，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不能再和他这么不清不白下去了。我感激他为我所作的一切。

　　他完全明白我的意思，那一次，也就是我和他的最后一次，他显得特别的疯狂，象是一头发怒的雄狮。我也尽量地迎合他，让他更多地享受一点我带给他的快感。

　　直到他完全崩溃，他又趴在我身上吻我，泪水口水再一次浸湿我的全身，以至于事后我不得不拿肥皂把浑身擦了两遍。

　　他也许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他应该是作了充分准备工作的。

　　事实上，他后来把我与他的每一次都当作他的最后一次，所以每一次事后他都会哭，向我倾泄他身体里的所有水份。

　　事实上后来的每一次，我都做得极为勉强，更多地把它视为一种报恩的奉献。

　　因为那时我已有了自己全新的生活，有了自己心中的最爱，对他已经丧失了原有的那份激情。

　　以至于每次和他做时，看着他瘦骨伶仃的身体在我身上艰难地动作，眼里露出痛并快乐着的神情，我对我自己不由得发出了惊叹。

　　那一刻，我实在惊叹我作为一个女人的伟大。我能够接纳这么个男人，应该是达到了女人的最高境界。

　　女人并不是为某一个男人量身订做的，她应该能容纳天下所有的男人。

　　不过大多数女人都只承认她们只为她们的男人而生，这也就是变相地承认她是为她的丈夫量身订做的。

　　那一次之后，他便再也没来找过我。

　　这使得我对他的人格肃然起敬，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后悔。

　　他后来谢绝了学校的盛情挽留，提前退休回家享清福。但退休后的各种综合症在他身上体现出来，先前在职时的权力一旦丧失，上门唠家常的人明显地少了，人们看他的眼神也便不再象以前看校长，更多地象是在看待一位老人。

　　他作为一个曾经在权力上达到过顶峰的男人，很难接受这种转变。

　　而且，象他这种男人，一旦在男女问题上放松警惕，开了先河，便会象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无法抗拒心中的空虚和寂寞，开始偷偷地去嫖妓。

　　但他的心理实在是太脆弱，由于过分地激动与兴奋，他在和一位小姐温存时，竟然一口咬掉了小姐的乳头！小姐惨叫了一声，外面的打手闻声破门而入，抓住他一阵好打。

　　可怜老爷子又是刺激，又是紧张，又是挨打，两眼一翻，当即在包房里挺了过去。

　　当惊悉这一噩耗，难过之余，我更多地是感到全身一阵肉麻，连忙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想把他以前接触过的地方统统洗干净。

　　想象他的惨状，联想到他从前对我的身体做出的种种，我便不寒而栗，对男人产生了一种恐怖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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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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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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