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的酒吧。与同来的男人玩骰子。厌了。于是找话题。
“呃,那个贝克汉姆,能参加世界杯吗?”因为突然想起前一阵的某夜,一个英国男孩急急忙忙地边打手势边问我电视里发生了什么。那天贝克汉姆伤了腿,播音员说他可能参加不了世界杯。转一遍说给英国男孩听,他的脸顿时沮丧无比。
“可能。还没最后定局吧。怎么?你也喜欢看球?”男人对这样的对话好像兴致蛮高。
于是开始搜肠刮肚,搜罗八年前自己也曾虚荣地热爱过的一些穿球衣的背影———“那么,马拉多纳?罗马里奥?巴乔?古利特?还有那个,我有一度很喜欢很喜欢过的丹麦的小劳得鲁普?他多像个王子啊!”我开始变得有些想入非非,就像当年不经事的我。
“呵呵,老马你还会拉出来遛?还有你吐的那一串名字,都是老一辈啦,都与世界杯拜拜啦!”男人开始浮出宽容的笑。
而我却依然清晰地记得古利特那梳着辫子的年少轻狂的脸。他照片在我的床头,陪我度过了青涩的二十岁。那些年轻的光景,居然真的是从指缝间悄无声息地流走了。我突然变得伤感。有些不甘心:“罗纳尔多、欧文他们呢?总还能踢两下吧?”那是四年前让我印象深刻的男孩。那时候的我在一些犹犹豫豫的日子里变得接近世故,欧文那健康的笑让我感动。
“他们嘛,现在都是老同志了。不过你总还算在世界杯里找到了老相识!”男人善解人意地表达安慰。
心里有个声音开始说话:“年轮。四年一道的年轮。”世界杯,原来竟在如此不经意间记录了我的青春。感谢那些刚强而魅惑的穿球衣的男人们,他们让我的年轮,变得清晰而有据可依。
“带我一起看世界杯啊!”认真地对男人说。他不知道,我是要用世界杯,来刻划一个女人的年轮。
/来去
责任编辑: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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