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石刘
坐到床上做什么?这是个问题。老实说以前我从未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床,无非是几张木板,高级一点的就是席梦思了,不管高级到哪里去,无非就是睡觉的地方。但在国人眼里,床,已经不仅仅是指睡觉的地方,与沙发桌子椅子相比,人们给它赋予了更多的含义,有很多暧昧的意思在里面,这不得不归功于国人非凡的想像力。
现在只要一说到床,说到谁跟谁上床,无非就是说他们之间在床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种勾当通常就是指非常理的性关系。而性关系这种关系与其他五花八门的关系还不太一样。比如说朋友关系,哥们关系,上下级关系,亲戚关系,同学关系,等等等等,关系就是关系,并没有多大的想象空间。但是性关系就不一样,要是谁与这种事挨上了边,准会倒霉不少,上至总统首相,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例外。例如克林顿的性丑闻,闹得沸沸扬扬,全世界都知道他与女人有染。性,尤其是非常理的性,在公共场合不宜谈论,私底下则是国人津津乐道的事。一方面是忌讳,一方面是暗地里的渴求。看看现在遍地开花的地下发廊和野店,生意好得很呀,国人在性面前就经常这样地矛盾着。这是一种心理变态。
话又说回来,男女坐在床上谈什么,确实是个问题。战争年代的情人们或许会花一些时间谈谈怎样打鬼子杀敌人建立新中国新社会,借此调节气氛,然后慢慢靠近。文革时代的爱人们会先谈革命后谈爱情,然后再奔主题。现在时代不同了,男女更易发情更易相互勾引,我想他们应该会与他们的父辈们不太一样,他们更懂得怎样去珍惜时间,呵呵!
男女都是感情动物,都有动物的本能,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况且性并不是多么龌龊的事,健康的性,既是人类自身繁衍的需要,也是作为人本身的需要。记得贾平凹写过一篇东西,说是主人公家里穷得娶不到老婆,正常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苦闷,一气之下把自己的根割掉了。啧啧,由此可见,阴阳不调,人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来呀。但是,国人真正敢在公开场合谈性和性平等,却是近几年的事,这不能不说是国人思想的一大解放。在封建社会,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她只是男人若干财产中的一部分,在性生活中,她们也只是处于被动的地位,在整个过程中,她只会问:“你完了没有?”而不敢说:“我要什么?”现在情况早已不同了,我提醒社会学家们必须注意到一点:一大批新生代的知识女性性意识的全面觉醒,标志着女同胞们真正作为一个平等的人和男人们站在了一起,她们已经不再像她们的母辈一样,以一种附属的形象出现。她们首先是一个平等的人,然后才是女人,是妻子,是母亲。她们从精神和肉体上逐渐摆脱了被束缚被忽视的影子。我一直认为:女人只有在性生活中处于平等地位,才真正说明她们已经和男人们一起做了自己的主人,她们在其他方面才能真正得到她们本应得到的尊重。女人是男人身上的那根肋骨,她们和男人本来就是平等的,现在她们要回了她们的平等。看看(美)女作家们手中流出来的一些文字,大家会更明白这一点。
床,无非是睡觉的地方,我们的祖先是没有床的,他们习惯于睡在山洞里,树林里,草地上。性对于他们,就像劳动吃喝拉撒一样。现代人如果能以一种返朴归真的心态去看待性,看待自己本身的性行为,性心理,也许会变得轻松一点,可爱一点,健康一点。
坐在床上谈什么,可以谈的话题有很多,文学青年可以谈文学,政治家可以谈政治,普通老百姓也可以谈学习谈生活,我只是抛砖引玉说了这么一堆废话,就此打住。最后问大家一个问题:谈过情说过爱,该谈的都谈了,该办的都办了,好不容易进了洞房,好不容易坐到了床上,现在谈什么?
不要告诉我,你们只是想谈理想谈人生吧?
责任编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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