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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人的蓝玫瑰(2)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6月14日17:21 新浪伊人风采

  当然想听真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想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是要好听的。

  那我说啦,你想听什么时候的。晨的视线还在电视上,还故意卖着关子。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了,想不想我都无所谓。我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不理他了。

  好吧,我告诉你。以前呢?我想你的时候会拿出你的照片仔细地欣赏,经常想看到她的心里去,到底是怎样一颗心,搅得我如此心烦意乱,干什么事都会出错,可是无论怎样也无法走进她,隔着玻璃,吻着她都冷冰冰的,晚上睡觉时只好把她的照片放在床头。后来呢,什么也不用看了,一躺到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就会想起你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还常常想起你踮起脚跟吻我的模样。是的,想起来是那样的遥远。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美好的会过去,辛酸的当然也会过去。

  那天,我们用新买的意大利咖啡壶煮了一壶咖啡。散发出奇特的香味。温暖,醇厚,暧昧,迷离。

  电视上的光线不明不暗的,不知道在放什么,好像是那首《昨日重现》的主题音乐。我悠然地仰着头,仔细地听着晨私语般的声音。他亲吻着我最怕痒的耳垂后面,并向我的耳朵里面吹着热气。最初的感觉又穿越千山万水回到了眼前,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宝贝,想不想?晨的眼睛里盛满了激情与欲火。

  想什么?我明知故问。

  我想你了,给我。晨独有的那么一丝温柔的霸道,却是我喜欢的。

  那么有力的臂膀,那么温柔的胸膛,那么狂热的心跳。无边的欲望逐渐笼罩了我的周身。

  其实把自己的欲望包装成透明的水晶礼品送给对方的时候,心里想的绝对不会是给予,而只是想看到对方接受礼品后再凝视自己时那种幸福和满足的微笑。那你关上壁灯吧。

  不知罗晨为什么不关,我央求了好多次,最后还是关了。他仍然满含深情地对我说,还害羞啊,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青春的躯体装满了激情与诱惑,闭上眼睛,感觉着爱人熟悉的呼吸。晨给了我太多不同的感受。他用不同的方式对我说,我爱你。

  汗水淋淋的我们还紧紧地拥抱着彼此,不愿松开。实在累了,喝一口放在床头的咖啡。

  我们微闭着眼,继续看电影频道。

  夜越来越深了,隔着模糊的岁月,隔着杯中的褐色液体,依稀中又看见昨日的自己,以及永远被我们抛弃了的岁月。

  我和罗晨都喜欢看新加坡的电视剧,也喜欢看世界各国的经典名片。貌不惊人却让人折服的简·爱,催人泪下的茶花女马格丽特,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于廉,永远都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我们百看不厌。当然我们也喜欢现代欧美各国的生活剧,比如《激情交叉点》、《本能》,我们尤其喜欢性感迷人的莎朗·斯通和帅气逼人的里察基尔,几乎看了他们演的所有片子。

  有一天,罗晨从公司拿来一张影碟。朱丽叶·比诺什出演的影片《布格拉之恋》。根据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改编。朱丽叶像一枝在冰柜里贮存了太久的冰激淋,让人生出太多的渴望和诱惑,被扭曲的身体,高贵的无知,邪恶的眼神。她像一枝蓝玫瑰,在某个霓虹闪烁的深夜,在某个城市虚幻的角落,散发着幽蓝幽蓝迷人的光彩。

  我突然联想到晓冬,似乎她就是那枝光彩夺目又散发着诱人的芳香却没有水分的玫瑰。她曾经像是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而此刻她却骄傲地把那双曾经跳动在冬夜里的脚放进了漂亮的水晶鞋里,成了令所有男人和女人心醉的海底珊瑚,透明得毫不掩饰。

  好像是初秋了吧,天气还是很闷热的。一天,罗晨回家时,我正好在写一个广告文案,他不紧不慢地却又兴奋地告诉我,他的创意为公司创下了到现在为止最高的利润,晓冬已提升他为策划部经理。

  我却没有一丝惊讶,觉得这是迟早的事,罗晨也应该有这种实力的,自己深爱的人当然知道他有哪些方面的优点。他有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又不乏冷静的思辨能力,偶尔也表现出轻松的幽默。我相信罗晨拥有较好的素质和潜藏的才能。

  罗晨的工作又多了一项,那就是到报社、电台等新闻媒体洽谈广告刊登事宜。有时,也要陪客户喝酒,回家吃饭的时间就少了。

  他的工资已加到三千元,不过他把每个月的工资如数交给了我,可我从来也不用他的钱,我给他开了一个建设银行的龙卡,密码是晨自己的生日。

  我想这张卡里只会有存款记录,不会有取款记录的。

  自从罗晨去冬兰公司上班后,晓冬也偶尔地打来电话,我们也聊一些现在的流行服装以及化妆品牌等,当然少不了客气的恭维。如果是罗晨接的,他们也谈一些公事。我心想,有公事不在公司谈,下班时间还非得继续说。我们的关系也没必要一语道破,凭晓冬和邓伟的聪明大概早就知道了。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我和罗晨相敬如宾。

  那年的中秋圆月是我永生难忘的,那是惟一一个和晨真正在一起过的中秋。以往的每个中秋总是罗晨记得给我打电话,当然我肯定是守在电话机旁的,所以不管哪个朋友约我,我都不会在那个晚上跟别人去赏月,我宁愿在那个夜晚遥望天上皎洁的明月,为心中的爱人和自己祝福,喝一杯红酒,许一个美好的心愿。

  月到中秋分外明,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们各自望着窗外的明月,寄托着情思,有晨的声音伴随我,我已经很开心。

  我应该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

  因为快到国庆节,天安门广场热闹非凡。我们买了月饼,搭着公共汽车去天安门。那天的汽车特别挤,我站不住脚。他扶着我,我抱着他,几乎挤成了一个人。正好旁边有一个人下车,我给晨抢了个座位,我坐在他的腿上,他拥着我。那是我和罗晨真正拥有的惟一一个中秋圆月,在北京,在天安门广场,在我和他之间。

  一个午夜的电话,吵醒了我,也惊醒了我的梦。

  电话机在罗晨的那边,所以是他先拿起来的。

  是我……刚睡下……发生什么事……几点了?还在公司……好吧,我就来,你先别出去。

  睡意朦胧中,依稀记得罗晨小心翼翼地对我说,我出去一下,有点事。

  什么事呀,这么晚了。

  回头我再告诉你吧,我也不知道。

  行吧,早点回来。

  我的心仿佛沉到幽深的古井里,清凉的水彻底让我清醒过来。晓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知道那是她,只能是她。

  一夜无眠。直到早晨六点,罗晨才拖着疲惫困倦的身子回来。

  深秋的六点,窗外已微见曙光,可透过密密麻麻厚实的窗帘,房间里还是朦胧的一片。

  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罗晨告诉我,星期天下午他的同事想来我家聚会,问我的意见。我答应了他。

  星期天我作了一些准备,和罗晨早早地去市场买了一些水果以及熟食回来,还有一箱啤酒,还买了几张最新的光碟。

  如果我的家大一点,那倒也能搞一个热闹的派对,没理由地我也开始喜欢偶尔的疯狂。

  下午,他们一齐来了,其实也只是四个人,除了晓冬和邓伟,还有一对。罗晨给我介绍了一下,男的好像有点面熟,我记起来了,是那次走进晓冬办公室让她签字的那个小伙子,叫小平头,另外一个是他的女友。

  我们一起唱卡拉OK,喝啤酒,把音量开到最大。在麦当娜的歌声里,他们在不大的客厅疯狂摇摆,跳着迪斯科,那当然是晓冬的强项,她把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

  到了晚上,我们居然都喝得醉兮兮,邓伟大概是走不动了,那个小平头和他的女友告辞,我以女主人的身份送他们出门,并欢迎他们下次再来。罗晨送他们下楼。

  我一回头,晓冬居然当着我的面在勾引邓伟,一副妖女的模样,我只能装作不在意地走进了卫生间,在里面洗了很长时间的脸和手。

  罗晨回屋来了。由于我家只有一张床,我绝对不会允许别的男人或女人上我的床的。于是我给晓冬他们在客厅准备睡觉的地方,最后为了方便,决定让他们睡在地板上。

  我们把茶几往别处一抬,打扫了刚才留下的一片狼籍,放上一张席子,我刚搬回李涵家来时没有丢掉的褥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放上床单,一床很漂亮的被子,一对绣花枕头,居然也是一个很好的暂时安憩之处。满屋子全都是啤酒和暧昧的湿湿的味道。

  我拿出新的毛巾,洗漱用具,礼貌地和他们道了一声晚安就上床去了。

  邓伟和晓冬居然把声音弄得很响,在浴室里嘻嘻哈哈胡乱洗了半天,把水的声音开得很大。我在猜想他们是否在我家的卫生间里做爱,我真想踢开门去。

  罗晨喝得太多,大概有点疲倦。我们平静地互相亲吻了一下,各自睡去。

  半夜时,我和晨被客厅里传来的很响的叫声惊醒,我们居然同时睁开了眼睛。隔壁的动静很大,仔细一听,原来是来自几个器官合起来的淫荡的交响乐。

  我居然收留了这样一对宝贝。

  此刻,李涵蝴蝶般轻盈的灵魂是否正飘过这个房间的夜

  作者:林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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