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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城市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6月14日17:32 新浪伊人风采

  何平又打来电话,说要去意大利。

  他总是在飞来飞去。在我认识他之前,他已经这样忙。我从来不曾拥有他一整夜。

  他总是抽半枝雪茄。把我的烟灰缸弄脏后就走了。

  然而,我相信这是命运指引。

  怀旧的夜色,怀旧的房间,怀旧的情绪。崭新的诱惑,崭新的尝试和一个不再是原来的我。

  我还得重述关于何平的故事。因为我和他曾经失去一切线索。

  因为李涵离开了我。罗晨又不知去了何方。我觉得自己需要重新开始,需要重新调整自己。

  有一种魔力在驱使着我。我竟然拿着自己最后的积蓄去股市,也许我想投机,搞一点原始积累。罗晨不知道,因为我取的钱是自己的。我觉得没有理由对他说。在北京的冬天,应该倦缩在家里才对,我却为了好胜,为了某种虚荣,为了不应有的醋意,为了不必要的攀比,我像一个肯定会赢的赌徒,抱着侥幸的心理,毫不犹豫满怀期待地走进了证券交易所。

  可能是上帝有眼,初涉股市,我像一个小股民,瞎蒙得不错,小有成绩。

  一开始,我把学英语外的所有时间全泡在证券市场上,似乎一下子就忙了起来,可事实上我还是不懂股市游戏,仅剩的几万元积蓄也几乎都被套牢,我成了众多花高额学费长见识的股民。

  心有不甘的同时,不再把时间全泡在了那里,只是偶尔去一次看看市场行情,乖乖地在家用功,希望能顺利通过英语六级考试。

  也许真有人生何处不相逢一说,连我自己也不会相信,好像在忙碌的记忆中消失的那个名字又不经意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天,也许是向往交易所的那种喧闹吧,孤独的我正好来了兴致想去证券市场看看,刚要走进大门,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扭过头,没有熟悉的脸,心想这儿可能有一个和我的名字一样的人吧。北京这么大,我才认识几个人呢?怎么可能会在这儿有我熟悉的人呢?我只好解嘲似地把头一甩。

  没想到一个男人从黑色的奔驰车窗外向我招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我打招呼,看看身后又没有人,有点奇怪。正欲走还留之际,那个男人已泊好车向我这边走过来。

  林影,又忘了是吧,我是何平呀。

  我好像把他忘了。

  他说自从去年在那个雪天和你分手后,一直联系不到我。有一次在出租车上,他的手机、呼机、商务通放在一个包里,全都丢了。他说你怎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

  我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像这个人真的是被我遗忘了的。也许是一年来发生了太多事,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回忆那些故事了,最重要的是罗晨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说,这次绝对不能让你跑了。他仿佛胸有成竹。

  我一直都没跑呀,我不是在这儿吗。

  好吧,我们先进去看看。他拉着我的手,大概是怕我在那么多人中乘机溜走。

  在红绿交相闪烁的大屏幕上,他好像在哪儿停留了一下视线。

  你买的是哪几个股。他问我。

  其实我真的是很不好意思跟在他的后头,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水平还来股市游。何平问我买了多少,我如实回答,真人面前没必要说假话。真的是很奇怪的事,他跟里面的人打了一个电话,大概是十五分钟后,他把我带进了大户室,说让我尝尝这种赚钱的刺激滋味。他教我在电脑上操作了大概2个小时,他告诉我长虹已经涨停,如果我现在抛出,那几万块钱挣回来不说,还净赚几千元。

  我喜出望外,有点忘乎所以。赚钱就这么简单哪!

  为了感谢,为了重逢,为了什么都没有理由拒绝这次相约。我第一次坐上他的奔驰。

  略懂开车的我看见他倒车的动作很娴熟,只把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

  车内放起了歌。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我仿佛还置身在梦中,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地处广内大街的高新大厦,也许还未到吃饭的时间吧,包间里很安静!完全没有交易所的喧闹。

  他没有像其他男人很绅士似地让我点菜,径自点了海鲜,他自己要了一杯扎啤,给我点了一个茹梦,也不问我是否爱吃,我觉得他很特别,属于那种不需要让别人肯定,非常自信的男人!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还没让我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让自己好好想一想。此刻我竟然跟一个失踪了一年的男人在一起吃饭。

  显然他很兴奋,但不是因为我挣回了钱,而是来自难得的久违。

  也许那是一份不会错过的缘。

  我拿起杯子,强压住自己兴奋的心情,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道了声谢谢。

  他说不要这么客气行吧,举手之劳而已,来,我们喝一杯,庆祝我们再次重逢。对了,告诉我电话号码,千万不能让你再溜了。

  他从包里取东西。

  上帝安排好的,也许我们的缘分未尽。

  我随意地拿过他的商务通,熟练地摆弄起来,然后贮存。我说你不怕我的手机号是假的。

  我的眼睛往天花板一瞧,诡秘地笑。

  他说我先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是假的,我看起来不像个坏人吧。

  又是那种没法解释的自信。

  他取了一张名片,习惯性地双手奉上,我当然也只能郑重其事地双手相接,有点假装的味道。

  正在这时,何平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走到窗口接电话,回来把手机关掉,放进了包里。

  何平拿出一枝雪茄,问我介意吗。

  我摇摇头,其实我是最讨厌男人抽烟的,不过有的人嘛,可以例外。我第一次看一个男人抽雪茄。

  他点燃一根,一个很精致的打火机放在桌上,悠然地吸了一口,幽蓝的烟圈一丝丝地荡漾开来。

  也许是那天我们都格外兴奋吧,重逢的喜悦,挣钱的快意,让我们一杯又一杯地喝着,何平还不时地给我夹菜,周到体贴得有点像大哥。

  何平有一张国字形的脸,算不上英俊,但五官端正,似乎比一年前更风流倜傥,好像稍稍胖了一些。我总感觉他像我熟悉的一个人,一举手一投足,似乎在很久以前见过。

  很久以后,我才破译。他的确很像一个人——我将近10年未见的父亲。

  我的父亲也有这样一双手相学上说的哲学形的大手,指头的关节特别粗,指甲是椭圆形的,很干净。可中指有一点微黄,是抽烟的结果,很像一双男人的手。

  柔婉的音乐,抒情的包间,风流如何平,柔情如林影,我预感到今后可能会发生什么。

  吃完饭,已经是夜色阑珊。

  他用奔驰送我。

  许茹芸的歌声又响起。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开车至我的楼下,没等他打开车门,我道了声再见,我自己就下了车。

  他从车的另一侧走了过来,问我能不能上你的家里去看看。

  我想了想说今天不行。

  自己的言外之意是不是明天行,或者说将来某一天可以呢?真是稀里糊涂。

  他说,那好,改天我来这儿找你,记住我的车号。

  我说好吧,我住6楼2室。

  何平的手伸了过来,我当然也伸了过去。握手的刹那,他用力地一拉,我就不自觉地倒在了他的怀里。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挣扎,感觉自己的头正好抵着他的下巴,暖暖的近似于亲人的呵护。我甚至有点不舍得离开,不愿意改变这种拥抱的方式。

  可是他的车靠得不是地方,后面有一辆出租车按着喇叭正好要过来。我仰起头跟他说再见吧,回头打电话。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又迅速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就钻进车里去了。

  车向前开去的同时,我傻乎乎地向他的车挥了一下手。

  打开门,进了家,罗晨正看着电视,在吃他自己做的饭。

  也许心底的兴奋还未消失,毕竟我从来没有机会挣过那么多钱,而且又那么刺激。我高兴地踢掉靴子,脱掉外套,想好好地洗个澡。

  我没有征求罗晨的意见,关了他正在看的电视,又打开了家里的音响,找出那张《一帘幽梦》的碟,幽柔的音乐顿时弥漫开来。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

  罗晨看了看我,也没说什么。

  我打开家里的热水器,自己进去洗澡了。哗哗的水声流下来,我真的是太兴奋了,好像是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又好像是影视剧中演的澳门市民中了六合彩一样,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悦,也无法按住自己每一根跳跃的神经。

  我高兴地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罗晨在玩电脑游戏。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今天的事情。想到这样,兴奋的感觉顿时全消,一种矛盾的心情又弥漫周身。我发觉自己在罗晨面前已经有了不能诉说的秘密,不是说一份快乐由两个人分享就成了两份快乐?原来一份快乐也有没法分享的时候,那么罗晨呢?是否也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和无法言语的秘密?

  “你吃饭了吗?”罗晨问我。

  “吃了。”我如实回答。

  “在哪儿吃的?”隐隐中有点酸意。

  “你查什么户口呀?”我故意反问。

  “我只是随便地问一下,你干嘛那么紧张?”

  “我紧张什么,又没做亏心事。”

  “什么意思?好像我做了亏心事似的。”

  “那谁知道?”

  是不是男人都以这样的方式关心身边的女人?是不是女人都像我这样喜欢凭感觉猜测和影射?是因为身边的人还在乎自己?

  也许大多数女人的感觉是男人只允许自己放火,不允许别人点灯;对自己是马列主义,对别人又是自由主义,也许这也是男人普遍的做法吧。

  电话铃声急急地响了起来,是母亲打来的。她很少给我打电话,一般是周末我给妈打一次电话,并不是说平常的日子不想她,而是周末的电话是半价,我可以用同样的价钱跟妈聊上双倍的时间,其实没什么要紧说的事,只是她跟我说一些我的某个同学去看望她了,某个同学结婚了,哪户人家的孩子今年考上研究生了,哪户人家的谁生了个儿子了;我呢?也只是跟母亲报一下平安,实际上只是让她知道女儿还活在一个遥远的城市,那个地方叫首都北京。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希望有一天,母亲也能来北京,看看祖国的心脏天安门。我也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知女莫若母”,母亲的关心来自于对女儿绝对地信任,她知道女儿的做法自有她的理由,她也相信女儿自有女儿的报答。她问我最近忙什么,一个多月都没给家里打电话了,问我是否有什么事。我说没有,罗晨来北京了,我跟他很好。

  母亲问我今年春节是否回家过,邀请罗晨去我家。尽管以前也曾有过男同学经常去我家,也知道青梅竹马的肖炜一直对我很好,但也可以看得出来,我对他们都不是以心相许的感情,而只是一般的同学交往。母亲知道只有那个男人会让心爱的女儿流泪,傻乎乎地自投罗网。

  我母亲是挺神的,她可以什么也不问,却知道女儿的所思所想,我不得不佩服她这种直觉。当然她也担心女儿的幸福是否就系在那个从未见过的叫罗晨的人身上。

  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把罗晨介绍给家人或者是我们同学,连最好的现在已到加拿大的女同学史薇,我也守口如瓶。她来信说刚去加拿大时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由于一开始语言不通,有一次还打电话到家里,让她老公去接她,当然现在习惯了,再也不会迷路了。其他的同学和朋友就更别想从我的嘴中说出我的恋爱史来。

  我也没有什么可说。有的只是用青春和岁月堆积起来的思念,一次又一次悲欢离合的重叠。

  也可能是没有机会吧。罗晨也从未去过我家。我也从来没有邀请过他。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从来都相当灵敏的直觉。我一直觉得罗晨不会属于我。

  其实是我太把罗晨放在心里,不是有人说过,如果一段感情可以经过语言说出来的话,那说明这段感情已在那人心里不再重要了。

  现在,既然我可以用手指敲出这些文字。我已经可以放下这些故事。

  我只是觉得罗晨就在我生命中最不可轻易触摸的地方。一碰就痛,一击就碎。他给我的记忆,他给我的感觉,真是任何男人无法给我的,就是那种来自生命最本身,最内核,最原始的东西。

  正像北京是辽宁通往西安的必经站台,而不是他永驻的地方。他也只是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而那个过客跟别人不同的就是我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疯狂地想念他,但他留给我的可能只是一个想回头而最终没有回过头来的背影。

  创造了昼与夜创造了天与地创造了日月星辰创造了一切生物创造了伊甸园,又塑造了亚当和夏娃的上帝告诉罗晨,只能怀着一种最深层次的感动和错觉走近我,走进我,走过我,直到最终与我擦肩而过。

  我们不是诺亚,上帝也不可能赐给我们一艘方舟。洪水来了,我们淹没在其中。罗晨最终没能成为我最原始的亚当,而我也没能成为他的那根肋骨。

  而他与我离别时,正好会是一个石榴花开的雨天,擦肩而过的那个黄昏,我想天上也会架起一条彩虹,或者会飞过一对彩蝶,只是我不知道上帝是否会安排让我看见这样一个伤感的凄丽的永恒的奇迹。

  罗晨会留给我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一个在梦里也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梦。房间内幽暗的落地灯让罗晨的身影都变了形。

  我知道我们都属同一类型的人,谁也不可能改变。其实我们并不是那种非得在一起生活的单纯的男人和女人,我们现在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们情感上分不开。长夜未央。

  作者:林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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