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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原创:爱到飞蛾扑火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7月01日10:25 新浪伊人风采

  文/华(新浪网友)  图/紫镯  欢迎网友投稿

  用心爱着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如此颓废,在这场战役中,我输掉了全部。就像一只飞娥,奋不顾身地--去扑火!

  2001年1月7日,从民政办里走出来,手里揣着一本绿色薄子,四目相对,无言!

  走出镇府大门口,彬终于开口了:“我要去上班了,你呢?”我抬起头来,看着他那玩世不恭的眼神,不自在地答道“:我也该上班去了。”“那我先走了。”“嗯!”他拦了辆摩托,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那天,是星期天。

  我好累,因为我病了,病得好厉害,上门诊,打了一针,不痛,一点也不痛。一个人,昏昏沉沉地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又或者说些什么,也许,该打个电话跟亲人说一声,那个为我操心了这么多年的母亲。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妈,我跟彬离婚了,就在刚才。”我说得十分直接。

  “喔,离了?那就好,什么也别想了,他这种人不值得留恋。”这对她而言,几乎是预料中的事。

  “嗯!”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

  “以后与人相处可要看准些了,别再像小孩子那样。这是次教训,记住要收敛自己我行我素的心了,多听别人劝告,知道吗?”

  “嗯!”终于,泪水不争气地滑过我的脸庞,内心有千万种难以言喻的情怀。

  站在大路旁,我痛苦地抽泣着。

  “不要哭,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跟着他一辈子,那你永远也找不到自我。”母亲的一席话很现实。

  那一刻,才知道,女人,是可以坚强的,可我,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耳边,一声声母亲的忠告与慰问;眼前,来往的车辆是那么-的匆忙,还有人流,熙攘依旧。我已经不记得母亲还说了些什么,也忘是怎么挂了那个沉重的电话,只觉得自己像一棵垂柳,在风中摇摇欲坠……

  时间追溯到98年的那个秋季,一个很震撼人心的事实改变了我的命运。

  于是,两家的亲人忙里忙外地操办婚事。我知道父母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可是,“事实胜于雄辨”。我嫁得十分简单,除了亲人,几乎所有的同事与朋友,都不知我出嫁的消息。其间,没有什么仪式,什么都没有。一辆摩托车,一个黑麻袋,跟着一个男人,在半夜子时,从生活了二十年的家里跨过那个不知好不好的家门口,就叫结婚。

  当晚,父亲没有接过我端的茶杯,气氛掩饰不了他的愤怒,临出门口前,父亲留下一句话:“如果你们能够相处得好,生活得幸福,就好!”那是从我与彬确立恋爱关系后,父亲对我所说的第一句话,一句我毕生难忘的话,无形中,这也成了预言。

  夜很静,风很凄,月亮很圆,那晚是农历十六,然而,我的泪水却洒遍了县城里每一条经过的公路。

  婚后,日子过得很普通,可是不久,彬就露出他的劣习--好赌。其实,我并不介意他偶尔玩玩麻将,可是,他的“娱乐”太令我不能接受了。几乎每晚,他都去打牌,有时竟是一夜不归,而我,挺着一个大肚子,睡在床上守候着午夜的开门声。

  有时,我会哭,因为需要彬,需要有他在身旁的每一个夜晚。我也曾劝告过他,但一切都无济于事,最后,我妥协了,任由他怎么样,一心想着,只要他是爱我的,什么都不重要。直至那个永生不能解脱的心结发生……

  清晰地记得农历二月十九,听说是观音菩萨生辰的那天,我把辛辛苦苦怀了十个月的孩子生下来了,虽然很痛很痛,但幸福,我将要告诉全世界,我要当母亲了,那是种无法形容的自豪。

  依稀看到他的轮廓是长得那么的协调:高高的天平,大大的眼睛,翘翘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一头乌黑的头发,修长的手脚,还有他的性别,竟是一个小男孩。多么可爱的孩子,我发誓要好好爱他,彬要是见到了他的骨肉这么像他,一定会疼爱他的。

  我挪动了身子,找到了身后的彬。但我见到的不是他的笑容,而是彬一脸的泪水。我终究还是意识到一点:孩子不会哭,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一会儿,接生的医生把孩子抱去急诊室了,前后,只有三分钟左右的时间。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个不知属于哪个世界,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骨肉的孩子回来过。

  再后来,在接生房里的亲人全都哭了,除了我之外。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有“夭折”这回事……

  那晚睡到半夜,猛得惊醒,隐约记得某些事情。摸摸肚子,才明白不愿接受的事是真的无情地发生了。我凄厉地哭着,用尽所有的怨恨与惭愧,可以的话,我愿去另外一个世界陪伴那个可以让我牵挂一辈子的小人儿。

  人生,没有假设,也无法重来,我是多少个不情愿,在人生路上留下这苦涩的芬芳!

  清醒之余,我只能祝愿他早日找到那个叫作“天堂”的地方。

  坐月子的日子很难熬,一个月30天,彬每天都很“繁忙”,白天,他会上班;晚上,他会出去应酬;周末,他说去党校上课。但有一天,却听说彬因和同事们聚赌,被扣留了一个黄昏的事;还有一次,彬没带手机外出,被我接到一个不寻常的电话,耳边的那个女孩子很不自在地说她与彬纯属同事的关系云云,在没有询问她的情况下向我解释。

  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家庭,不是传言,也不是那些让我避忌的女孩们。

  随之,彬的举动变得有些怪异。开始,有些女性留台在彬的呼机里,经常,在彬手机与对方接通后,会避开我去听那个耐人寻味的电话,再后来,就出现彬的手机费用高达一千多块金额的事。

  彬责问电信局的计费问题,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并答应帮他打印一份清单出来核对。可不到几个小时,彬又反悔了,找了些理由不让我去打印,这些理由叫我起疑心。

  那天下午,清单里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将近两百个我不熟悉的一个呼机号码,我试图呼叫。两分钟后,电话响了,我股起勇气去接,全在我意料之中,电话那头,是女声。

  天很快黑了,心也疲倦了,心平气和地,像往常一样,做了一顿晚餐。晚饭中,我提起了那个号码,彬很平静地说没听过。屏住呼吸,告诉他,如果你坦白了,我前事不追究,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们重新开始。但听到的回音,仍是那句直言不惭的“不知道!”

  还需要辨解什么吗?还是我过于儒弱?没有回答的声音。

  晚饭还没过去,突然没电了。我跟彬说我要搬出去住了,这时,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焦急地问我的原因,并及力挽留,我笑了,有些恐怖。

  几天后,我搬了,彬不在场,原来他不敢面对自己摧毁的残局。我承认自己有些冲动,不善于解决事情,可我不允许终生托付于的男人这样欺骗我的感情。

  搬家这天,我们结婚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三个月后,源于彬的悔悟和社会的一些言论,我们复合了。再次,回到了我们的那个家。

  生活,本该可以过得舒适,可是每当和彬在叔叔家打牌,都会发生彬小心翼翼地在电话中与别人说话,完全不当我是一回事,我是多么无地自容。那次,打完牌,一点多钟,在家附近吃点心的电话响了,他一会粤语,一会普通话,一会又用本地话与对方聊着,视无旁人地很放肆地聊,语气中透露对方是一个女孩。我气愤地责问他,他没有回答,反而暗示我不要出声。天呵!什么东西?

  将近一个小时后,彬用手机和别人聊完了,我问他什么意思,他没有答我,只说是个普通朋友。我是傻的吗?不,我不是,我不留一丝余地的打了他一巴掌,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到一个苦笑装作不在乎的脸。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但从此以后,他都记恨我这次。

  不久,新世纪来临,人们都在欢呼着庆祝千禧年。2000年1月1日凌晨1点钟,我呼了他几个机,没复,手机也关了。我在琢磨他的处境,是和一群朋友在打牌呢?还是与某一女孩在庆祝?如果是前者,我不打算埋怨。那晚,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才听到开门声。

  在后来的生活里,让我产生怀疑的事接踵而来,终于,决定好好地查探彬的形踪。

  查探的结果叹为观止,是一家美容院,里面的几个女孩子。我也曾试着去和她们沟通,也曾在那里买了几张美容的月卡(实际上,只用了两三次),希望能“要”回我需要的人,她们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只告诉我她们只把他当哥哥。

  我听到的,看到的远远超乎我的想象,我们闹得很厉害,家俱全都毁于我的手中,但都无法在彼此之间掘出该解决的语言。针对彬,我没有任何办法,同年七月份,我们再次分居。

  多少个辗转难眠之夜,我无时不刻地在思考我和彬之间屡次不能好好相处的根源。我承认自己的脾性有些过火,也曾和一帮朋友充当一群夜猫,在酒吧里放松情绪,偶尔,会一个人独坐在卡拉厅里欣赏乐曲,又或者跟一个不是恋人关系的男孩四外游逛。种种举动,仅仅是为了让彬知道我也有疯狂的时候,但限于允许的情况下发生,希望他能着急我。

  利用这种方式去说明如何爱一个人,是很愚昧的人才做得出来,然而我,就属于这种人。

  呕心策划的行动不但得不到效果,倒起了反作用。彬把这些视为我背叛他的证据。

  其间,我希望我们能得到妥协,很多次,约彬出来,他不是说在打牌,应酬,就是关机。一次,一人游荡在大街上,猛得很想彬,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彬,好久,他才接。我说想约他出来好好谈谈,他说,他很忙,没空,而且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没有勉强什么,只是很失望。当我走在雨后的小巷里,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彬开着摩托车迎面而来,紧挨在身后的是我一直反对他去的美容院里的其中一个女孩--兰。

  彬见到我,停住车,我看着他,他望着我,没有表情,兰更是尴尬地下了车,语无论其的解释他们只是出于偶然。

  “你在逛街呀?”彬的一句问候打破了意外的场面。

  “嗯!你们也逛吗?”我随口答道。

  “是的,你……”

  “你们去逛吧,我往前面走。”我打断他不知所措的话。说完,便往前走,亦没有再次正视那个女孩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看着爱人载着一个情敌和我擦肩而过,那么从容,这算什么?百思不得其解,刹间觉得自己是个疯子,和他们共同演艺着小丑般的话剧。

  晕晕沉沉地踩着不知有没有污水的地面,顿时,感到心很痛很痛,下雨的心淹没我整个感情空间,世界似乎只剩我一个人。我不知道彬还爱不爱我,又或者说是否曾经爱过我?不管怎样,我每时每刻都在渴望着肯定的答案。耳边,飘着“此情不渝”的誓言,那么清晰,却又遥远。

  风雨过后,我们协议离婚。

  当夕阳收回最后一缕余晖,我的泪才流完,心才顿感清醒。夜,很深沉,月亮躲在乌云背后时隐时现,怎么我觉得那是一种讽刺的象征?远处传来鸟语的声音,怎么我听到的是在讥笑我无知的语言?一切,都那么泛味。原来,我的婚姻是如此反复,如此典故,如此富戏剧性,最后,崩溃,不留一丝痕迹地崩溃……

  站在人群中,心很累,也许,我该好好反省自己,既然离了,也就罢了,即使心再怎么疲惫,人,都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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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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