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怪妞(新浪网友) 图/紫镯 欢迎网友投稿
一种无法平息的烦恼,叫自寻烦恼。一种无法停止的寂寞,叫渴望寂寞。——属猫的女人
1 被称为猫的女人
我叫静悠。不过除了我父母会叫我静悠外,朋友们都喜欢叫我——猫。
只有过一个男人叫我静悠。他说他爱我,甚至愿意为我付出生命,而那句誓言随着床单上的一抹血渍而消失。
他说他曾经说爱过我,但现在不爱了。
那是因为时间太长了,爱会变化。除非时间停住。我很安静的听完他的话,不哭也不闹。我知道他曾经是爱过我的,那就足够了。
我们很平静的选择了离开,永远的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甚至我都没有哭过,爱情既然死了,眼泪也无法让它复活。就像一盆干枯缺水而死的植物,哪怕你在回头给它很多的水份,它也无法再活过来。最后连我都怀疑自己是否爱过。
在感情上我宛如一个商人,精明而又仔细的计算着得失。可总有失利亏本的时候。但我从来不哭,我知道流泪无疑是在消耗身体的水分子,却无法挽回失去的。
我的每个朋友都喜欢叫我猫。被人叫猫已经成了习惯,直到后来有人问我叫什么,我都会告诉他们,你叫我猫就好了。
或许是一种心理暗示吧,我有了猫的习性。晚上我会很精神,而白天总是死气沉沉的。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有人看似暧昧的拍着我的头叫我,死猫。
我喜欢夜晚。白天的时候我只会眷恋着我那张红木大床,深爱而又依恋的躺着上面。让自己自由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然后幻想自己是躺着海中央。天空很蓝,海水更蓝,海水咸腥贪婪的将我吞噬,一点,一点。
叫我静悠的男人曾经送过一首歌给我。时间太久了,不记得是谁唱的。不过歌名我很喜欢——《天天天蓝》。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你听吧!我听了但不喜欢,他告诉我,天天天蓝就是希望你每天都有好心情。
我问他,我难道没有过好心情吗?
他说,我觉得你没有开心过,快乐过。
我想说,快乐之后不再快乐,因为错在一个“快”字上。太快,太短暂,来不及体会,感受。我讨厌阳光,喜欢黑暗。那不会刺伤我的眼睛。但我喜欢《天天天蓝》。
我从来没有看到你哭过?他说,你简直是冷血。
我想告诉他,我也是个人,人都有快乐与悲伤。我当然会哭,只是不希望在爱的人面前表现出悲伤,但我没说。没有哭泣,没有快乐,甚至没有悲伤。只是安静的听他说话,安静的看他离开。
不过,不是每个夜晚都让我喜欢。我只独爱夏天的夜晚。夏天夜晚的风很凉也很舒服,风一吹过,我就觉得自己身体上的每个毛孔都开始扩张,然后收缩。它们很聪明很贪婪也很残忍。聪明的吸食着风将自己吹干,贪婪过度的吸食又让我感冒。感冒对我来说是种残忍的处罚。我实在讨厌拿着纸巾一次又一次擦那些不听话爱往下滑的鼻涕。
死猫,呆猫,笨猫。也有人亲切的叫我小猫,那就是更。他的手指总是温柔的滑过我的头发,有点暧昧,像甜腻又粘人的糖快。还有人叫我傻猫,那就是安。
我喜欢躺在更的怀里抽烟,虽然他告诉我抽烟不好。我喜欢坐在安的对面喝酒,他一次又一次的将我的酒杯倒得满满的,我从来不坐在乔旁边的位置,因为我喝醉后喜欢倒在别人身上,而安的肩膀总是不方便借给我的。
有人问我,你怕寂寞吗?我说不怕,因为猫是种孤独的生灵。它这辈子要做的事似乎就是以一种居高的姿态冷冷看着对方。
我很安静,安静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只愿意看着别人,但别人靠近我的时候,我就像猫一样弓着背逃离,为了躲避追逐我甚至在别人的身体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伤口,但我是安全的,我这么想,这么认为。
2 我和安
自从更以后,我就告诉自己,再不让男人留在我的家里。从此我的房里很干净,虽然也有着烟草味,可总是淡淡的,时不时还散出一股幽香。
我告诉自己没有男人的房间很好,很干净。但又总喜欢点上一支烟,就像当初更在的那样。
烟草味代表更。
更离开后的一段日子我经常呕吐,每次呕吐起来都必须让我用完全身的力气。我想也许是怀孕了吧。我坐在沙发上,一道灯光幽暗而暧昧的照射着我雪白的肚皮,我微笑着一次又一次的抚摸着,我说,虽然你没有爸爸,但你会很幸福的。第一次我感受了母性,女人天生就拥有的母性。
跟着我躺在沙发上思考,决定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我希望是个女孩。一个像我一样漂亮的女孩。
小时侯母亲会打骂我。我比较早熟,哪怕叛逆期也比别人来得早,到9岁起我就会抢母亲手中的棍子,然后冲着她喊,你没权利打我。母亲告诉我,你是我生的,我就是有资格打。她每次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总是很骄傲,甚至带着一丝任性。但那句话总是很管用。我是她生的,原本只是她身体里的一团小肉球。
我盯着那平坦的小腹,然后抚摸。现在这也有块小肉球吧!
第二天我去了医院,挂的是妇科。出门前我特意换上了一袭白色的长裙,口红在嘴唇上熟练的划过。我开始点燃一支香烟,这是习惯。我深深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侵入全身,惶惶燃。肚子抽痛了一下。我掐灭了手中的烟,然后将剩余的香烟和香烟盒埋进了垃圾桶。看着那包被揉得皱巴巴的香烟盒,突然觉得它在对我说话,它说,它很无辜。
医生告诉我,你没有怀孕。站在高山上,从那可以看到白云、蓝天,低下头还有一片新绿的草地。而她的话却把我一下推到了谷底。深邃而幽暗。
我说,这不可能,最近我一直吐。我的脸上写满了震慑与怀疑。
她口气有点不耐烦。你该去挂心理科,她说。
出了医院回到家,我给安挂去电话。我说,安,我想和你见一面,你来我家吧!
十分钟后,我迎来了满头大汗的安。他问我,傻猫,你怎么了?
我说,我怀孕了,我一直吐!
他问我,谁的孩子?
我说,是更的。跟着我又开始呕吐。乔扶我去厕所,我扶着马桶吐起来,干呕。然后哭起来,我侧过脸看着他,安,抱紧我吧。他抱紧我,我说,再紧点,要让我感觉不能呼吸。他听了我的话,将我抱在怀里紧紧地,直到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甚至胳臂被他搂得发痛。
安问我,傻猫,有没有舒服点?
我开始笑起来,很大声的笑。可眼泪也随着笑往下滑,我摊开手依着下巴,然后给他看,你瞧都是眼泪!我今天去医院了,我说,医生说我没有怀孕,要我去心理科看看。心理科医生告诉我,叫我不要控制眼泪。
现在我是个沉默的孩子。一个沉默无语的孩子会带来恐惧。如果她在该笑的时候没有快乐,该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该相信的时候没有诺言。那她就有残疾的嫌疑。
他说,我明白了,你哭吧。大声的哭出来。
安,我很想哭,很想很想的那种。我告诉他,可是我哭不出来。我有强迫症,说到最后的几个字的时候我已经拖着浓浓的哭腔了。
他看着我,点烟,抽烟,不说话。
醒来时,有那么一缕如小蛇般的银质光芒流到铺满暗花的床单上。我赤裸着身子卷在床上。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我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节,跟着就放弃了,因为我发现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存在我脑海里的都只是碎片,很零星的一些片段,呕吐,哭泣,大笑,还有拥抱和接吻。
我没有开灯,赤裸的身体和被单缠绵在一起。房间里是一派低糜幽暗的空气。身体与被单在黑暗中发出某种类似于瓷器的质感,眩晕,跌落。我伸手点燃一支烟,那是一支骆驼牌香烟,浓浓的味道撕裂着我的喉咙,有一种疼痛感。更喜欢抽三五,乔喜欢抽骆驼。
几天后见到安。他给我打来电话,然后我们约在街角的小排挡吃饭。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像往常一样。我们坐在一起就喜欢喝酒,喝完以后就像贪婪的守财奴般数起藏在盒子里的钱币,不同的是,我们只数七七八八倒在桌子下的酒瓶。
我的眼睛是红的,泛着血丝。脸也是通红通红的。17个瓶子,我得意的向安炫耀起倒在我脚下的空酒瓶。
我这是19个瓶子,比你多两个。然后他点起一支烟,靠向我。他的舌间很滑还有丝烟草味,我们的舌头缠绵在一起。
他说,我喜欢长头发的女孩。
我告诉他,我正准备去剪头发。然后我们大笑,感觉像两个孩子。不知道笑了多久,反正彼此都觉得累了,乔看着我不说话。
我也看着他,沉默的气氛让我觉得尴尬。安,我们是朋友吧?我说,陪我去剪头发去吧。要很短的那种。
现在理发店都关门了。他皱着眉头说,你留短发不好看。
我的话很坚定,也很生硬,我要剪。
从小就是如此,如果我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什么事。那就一定要做,什么人也别想阻挡我,让我改变主意。
夜晚突然变凉了,风没有之前的柔和。安已经陪我在街上走了2小时,只为找家理发店。我合这双臂抱着自己往前走,安突然说话,傻猫,要不要抱抱。
我说不要。
安停了下来开始脱衣服,那就把衣服给你穿吧。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接他手中的衣服,只是自顾自的朝前走着。那天终究没剪头发,因为我们找了一夜也没找到理发店。后来我想,很多东西并不是你要做就一定能做到的,遇到这样的情况我称之为天意。再到后来,每次路过理发店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想剪头发了。安的肩膀还是那么不方便借给我,因为每次都有不同的短发女孩将他的肩膀占据。
属猫的女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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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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