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是谁雨夜种芭蕉?
/程灵素
网名:芭蕉
网龄:5年
正职:杂志编辑
口头语:(状若白痴迷糊的一声)——哦?
触网经历:98-2002年,持续触网
现常出没于:西祠胡同
网络成名作:《青蛇·白蛇》
小说代表作:《水妖》
个人自述:
后来我发现这个年代的男人女人如果能谈爱情真是件幸福的事,因为我把我自己的小说看了又看以后才明白过来,我自以为所有被列为爱情的文字或者自以为催人泪下的情感,摆开来,在太阳底下晾晒一遍,它们原来什么都不是。
只是一个故弄玄虚苍白的脑袋,所想出来的一些故弄玄虚苍白的东西。
是谁雨夜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
是谁心绪太无聊?既种芭蕉,又怨芭蕉。
大凡所谓的美女作家一律都该有这么一个格:寡言少语,白皙的面庞,雨季一样的情绪,半只烟,一个苍凉的手势,近于乖戾的性格,属于暗夜的灵魂,开是网路上的花朵。这似乎是舆论的公论了。
所以单纯的就表象来看,我们可以把芭蕉归入网络美女作家里面,她寡言,白皙,清淡,喜欢烟酒,真有那么一点那样的做派,不过往深一看,你会发现,不是那样,完全不是那样。
她是一个简单的不爱说话的人,见到生人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
对于这么一个缄默的人,要了解她最好去看她的小说,在她的小说里,有神经质,有逼到绝境的窘迫,也有风清云淡的恬然,惟独没有惊心动魄的爱情。这是她的原话:“想很久也想不出来大家那么轰轰烈烈的谈恋爱有什么好是为什么,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身边的人会为了爱情去撕心裂肺,痛彻心房。”,所以在她的小说里,感情是另外一个样子。
但就是这么沉默的性格,柔弱的外表,却习惯了一个人出门旅行,去享受在路上的感觉,她才去甘南转了一大圈回来。
芭蕉自己说,我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人。
芭蕉不爱说话,但是据说不说话的人往往能写出很好的东西,所以她就有一个很好很充分的理由可以喝酒。喝酒于是变成她的一大爱好。
简单来说,她喝酒的理由就是两种:如果独处,用一件东西来打发自己和时间,非烟即咖啡,有时为了不影响尚可的肤色,就把咖啡换成酒。这不是寂寞难耐的问题,是一定得做些什么的问题,比如手上有游戏可打,就可以三天两夜不知酒为何物。而如果与人相处,除非情人,包括知己在内都更不用说,若没有酒,她便不知自处。
在她眼里,人喝了酒以后格外易亲近,易发笑,易有童心,看到都市里一点烟火烧起来也会觉得格外开心,那样的快乐闪现出的光芒叫人便恨不能醉死在里面,不要等到它消逝的时候。
最近一段时间,她混迹在西祠胡同一个叫做“饭局通知”的版上,和北京的一群媒体人啸聚在饭局酒局,有酒尽欢,酒局上,她也不说什么话,起哄声中和大家干尽这一杯,有时候举起杯子,远远地和一个陌生人说一声:干。我想这是叫她快乐的生活,喧嚣中的寂寞。
芭蕉爱看电影。她本身不是一个奢侈的人,但是家里有10个cd包里满满装着她在新街口碟市里搜罗来的dvd和vcd,此外还有三个大抽屉拉开全是一盒一盒的vcd,一般的影象店里都没有这样的阵仗。深蓝色的窗帘一拉起来,她经常就这样,一盒烟,一瓶啤酒,有时候是咖啡,在影碟中消磨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有时候是卡通一样的《猫狗大战》这样的美国大片,有时候是晦涩难懂的《七宗罪》这样的欧洲片,不同的故事背景影象给以心灵不同的冲击震荡,身处在都市斗室,但是心灵早已万水千山。
日剧也是她的心头好,家里却有着一个书架满满地摆着日本偶像剧(她酷爱木村,曾经编过一本偶像画册,就是木村拓哉),她还专门买了一个水晶苹果摆家里,就为了木村的《恋爱世纪》里有这么一个爱情信物,写着写着忽然发现其实我们可以把芭小蕉定位为一个木村迷了,呵呵。
芭蕉也是个爱在qq上改名字的人,粉红猪这一类的名字且不去说她,有一段儿,她改了名字叫春花,是因为不喜欢怕被网上的无聊人骚扰,索性就起了这样乡土的名字。后来发现收效显著,则一发不可收拾,紧跟着她又叫翠芬,玉兰等等,然后很得意的和我说,这是一个系列来的。有段时间她去法源寺看丁香,走路不小心把额头给磕破了,大家很帮她自怨自怜了一番,不过她很乐观的样子,顺手还改了Q上的名字,叫做脸还补不补?前些日子看了杨德昌的电影《一一》,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改了名字叫一一,后来不知道被谁呵斥了一顿,再改名字叫“再也不一了”,觉得蛮好的,在她QQ上的名字更替,我们和她一起演习着进入着她的生活。
芭蕉的人生理想是去西班牙游历,读书也许可以,不会却是个最大程度的幌子,只是想换个地方生活,体验另一种文化的氛围,然后再找一个西班牙帅哥,生一个西班牙的混血儿,但是孩子的父亲却是不被需要的,像那部曾经得过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西班牙电影《美好的年代》一样,那家人一直居住在乡村,几代人里面没有男性的渲染,女性在情感上达到充分的自给自足。
这个夏天,芭蕉待在这个黄沙漫天的城市里,写着她的新小说《天使记》,大口喝酒,偶尔饭局,轻微的自闭症,去甘南旅行,像一个传奇女子,也像一个颓废青年。
在我的眼中,芭蕉其实不是一个什么网络作家,也不是什么写字的人,这只是一个她身边的朋友记下的2002年夏天的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