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许奔奔(新浪网友) 图/紫镯 欢迎网友投稿 征集文章插图
先给大家讲一个别人测试我的小题目,要求我画一个房子,一个树,一条通向房子的路,在最初画时我并不知道测试的结果表示什么,就随便画了。
记得我画得是一个人字形的小房子,象是童话里小动物住的那一种,前面是一串小石子路,树就在房子的附近,也是极其卡通的那一种树干和树叶子。后来我才知道房子表示我未来的家,路就是我自己走的爱情,树代表我将来的事业。我当时就后悔了,后悔没有画现实中存在的通畅的三环和高楼。再后来我就不以为意了,因为当一个人的生活没有真正开始时,他描绘在纸上的东西永远遥距真实。
我就是带着这样不真实的感觉走进和他的爱情的。
大三的那一年,我开始有意识地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假期我没有回去,我不回去是因为我不想再接受父母的资助,同时我自认为有能力去体验百色的人间了。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个商人聚集的地方,为金钱所驱使的中国商人们来来往往,我就是到这里为他们工作,当外商翻译。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数着绿色的美元更让他们兴奋的事情。我每天一早奔到这里,协助他们做生意。一天看着他们成万件的订货,付钱,到货运公司打包。到晚上才可以回去,没有休息日。
他是我们旁边公司也在这里工作的,我们经常在碰到,只是笑笑不说话。有一次,我和外商到包站去,那些人验货用了很长时间,等付完款,已经很晚了,我疲惫的往回走,忽然看到了他。他正在路口等我,看到我,很释然的一笑,说你总算忙完了,我真为你担心。
我当时很感动,我不知道在这个生意和钞票充斥的空间里还有人真诚的关心我。
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我坚持要请他去吃饭以示感谢。我们一起走出来的时候,正好下小雨,他带了伞,而我没有,他刚想撑开伞遮一下雨,又觉得自己打和给我一起打似乎都不合适,又收起来,我们就一起淋着。后来他穿的红T恤都湿了。我们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第一次。
在世俗的眼光看来,我们并不合适,因为我们的学历不一致,但是我并不考虑这些,拥有他的生活每天都是那么幸福,偎依在他的身上让我觉得安全和从所未有的满足。
我的家没有足够的钱让我和同年龄女孩子一样的打扮,购买高级的化妆品,但是不等于我不渴望这些。我来自边缘的城市,小地方的局限使我没有接受过巨大的信息量,在北京这个文化气息厚重思维活跃的城市里,我感到自己无所适从。而从这种感受中我扩张出一种呼喊--我发誓,无论我采用什么方式,我决不让这样的状态继续,绝不!郝斯佳在战争北方失败后回到她出生成长的陶乐土地时,她发出不让自己挨饿,不让家人挨饿的呐喊,她那基于满足人生存基本欲望的呐喊,在片中暗红的背景下散开去,扩展成了一片殷红。
同时横亘在我面前的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未来的何去何从?那时需要用几年时间勾勒的生活,不是做测试那么简单。特别是当我完全融入这个美好的城市时,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天几乎成了一种严重的痛苦,因为你享受到的是一种不确定的,也就是说,它概率不大的属于你,概率不大意味着你可能失去它,而属于你也就成了暂时行为。这些,我也都讲给了他。
他似乎并不介意这些,他说我坚强而真实的个性使他着迷。
就在我被我的爱情浸渍得忘掉一切,甚至开始勾勒未来的生活时,一天他突然问我:你毕业以后要是留在北京,就会离开我吗?我感到很是意外,随后感觉到的是屈辱,我奋力挣脱开他的拥抱,跑开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爱的付出得到的确是世俗的怀疑,怀疑我和他的交往是有目的的,怀疑我利用他做跳板,怀疑我不是真心实意的爱他!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给他任何消息。一想到他结实的肩头,俊朗的笑容就将这样在我的生活中消失,我的感觉是疼。但是想到我的感情被曲解,我的感觉更疼。
大学盛夏的2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毕业会结束的时候,我和一大帮要好的同学往宿舍走,一边商量到野外去放松心情。
突然,一件红色的T恤跃入我的视线,是他,在我们宿舍的附近。他看到我抱紧我,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告诉我,就是因为他太爱我了,怕因为我们学历不对等失去我,他非常懊悔伤害了我。他也试图过去适应没有我的生活,但是他失败了,他以前从不抽烟,却也开始整盒整盒地抽。“是的,”我对他说:“但是我没有必要用一种不对等去更换另一种不对等”。
现在一切都飘落风中,我们拥有了幸福的生活,还准备策划一个可爱的Baby。不过,当我偶然说起,他总是吻紧我不让我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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