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SARA》,译名《色戒》或《欲望僧侣》。
在一个被封闭的幽深的山洞里苦苦闭关修行了3年3个月3个星期零3天的僧人达世,却在出关成为从活佛到世人都非常尊崇的得道高僧后,为了女人而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在遇到 貌美而聪慧的女子琶玛以后,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全部生活,开始否定自己以前的生命价值。面对那双美丽女子的眼睛,他放弃了僧侣生活,回到尘世,享受情欲的同时也在试图抗拒情欲。农庄少女琶玛(钟丽缇饰),偶遇僧人达世(古桑饰),燃起无法克制的欲念。为追求心中所爱,她不惜公然挑战宗教禁忌。早已舍弃世间一切羁绊的达世,抵受不住琶玛的挑逗,犹如电击似的触发了原始欲望,遂决定脱去袈裟入世修行,结婚、生儿育女、与女仆淫乱……色戒一破,竟是一发不可收拾。终于,他对这一切感觉到了乏味,他无法从俗世中接触、感知佛的真谛。
影片开头极具震撼力。在印度与西藏接壤的喜马拉雅山区苍茫暗黄的原始高原上,藏传佛教中代表神的苍鹰,从高空抛下巨石,准准地砸在一只绵羊的头上。被这个场面震惊的僧侣,抚摩着死去的绵羊,惟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企求上苍的垂怜。在他们迎接闭关3年多的达世的路上,看到一块石碑上写着:怎样才能让一滴水不会干涸?只有问题,没有答案。这就像阿普禅师死前问达世:“什么比较重要?是满足一千个欲望,还是战胜一个欲望?”就像达世在决定重新回到佛前时,琶玛拦住他说:“如果你对佛法的渴求,像你对我的爱欲一样的强烈,你能成佛。”
达世像当初受到诱惑逃离寺庙一样的逃离了尘世,重新回到了佛的面前。但他回到的地方也许只是石刻佛像的所在,那里离佛的距离还遥远。达世在回去的路上翻过那座石碑,看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让它流入大海。其实他无所谓回不回去,回去是另外的一种逃避。选择逃避,无法战胜因欲望而产生的诱惑。
导演以超凡脱俗的手法,深入边境禁地,揭开苦行僧人的神秘面纱。大胆直接地表达凡人对灵与欲的追求,呈现“天命”与“人性”两者之间的挣扎;探求真正的得失:是满足眼前一千个欲望,抑是战胜内心一个欲念?
在《晚娘》一片中已经大出风头的钟丽缇,这次更是让世界人民“眼戒”大开。戏中钟丽缇与男主角古桑有多场幕天席地的激情演出,导演宾·纳伦均会彻底清场才进行拍摄,务求令两人全情投入,充分发挥出追求原始欲望的狂野激情。影片中最后一场戏,钟丽缇一次完成长达15页的藏语对白,一直计划进军国际电影的钟丽缇,这回凭借《色戒》可以说是公德圆满。
另外还有一点要说的是,张爱玲有一部短片小说的名字,也同样是“色戒”这两个字。惟一的区别无外乎在两个字中间多了一个顿号。小说里讲的是上海汪精卫伪政府垮台前后那个时期的一个故事。
故事里美丽的女人是一个香港的学生。似乎开始时只把这种间谍性质的刺探当做一个很大很有趣的游戏。没有任何的预谋,没有任何的指示,自以为聪明的接近伪政府特务头子,还幻想在索取情报的同时,能从那个高级特务的手里得到一枚足以在官宦太太圈里炫耀的钻戒……结果却难逃被捕杀的命运。
《色·戒》,这就难怪中间要加上一个顿号。色,两重意思:女人的色、值得炫耀的那种光灿的颜色;戒,两重意思:钻戒、戒。而没有了那个顿号的《色戒》,是一部电影。看看那辽阔荒莽的藏域高原,只是一部电影,没有什么别的其他的意思。
(文/彭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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