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月25号左右,我收到了自我在江苏《经济早报》刊登征友启事以来的第一封信,正是这第一封且富有个性的来信,奠定了我与她三年多的鸿雁传书之爱,更成就了两个有情人。
她叫乔翠红,一位来自麋鹿之乡大丰,学习在丹顶鹤之乡盐城的女孩。许是巧合,在假日里去朋友家玩的她,偶然看到我在报纸上刊登的“自我煽情”般征友启事,便给我写来
了第一封信。仿佛隔世的我和她,就在这不经意间开始了鸿雁传书。那封封信笺、笔笔字迹,记载着两个人由友情穿过时空转变为爱情的过程,这过程可用文字来表述,但似乎有点道不清的感觉,毕竟这是几年的感情积淀,岂是八百千字所能道明?但我愿意讲述,我愿意分享,也许讲述的只是我们相知的某一点,但透过这点,我看到了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天下间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和乔相识时,已进入二千年,当时网络已趋盛行,然而即便是网络蔚然成风的今天,我依然对我和乔曾经的每一封信深深眷恋,依然会时常拿起纸和笔写满对她的相思,寄去对她的惦念。也许在很多生于八十年代的同龄人看来,写信似乎落后与俗套,我却不以为然,在这个电话、手机、QQ、电子邮件等多种通讯手段交叉的时代,恐怕没有哪个载体能像信那样可以包容这么多的深情厚意,可将埋藏心头的爱意寄于这片片信笺之上。也许就像“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也许更像“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鸿雁传书即如此,那写信、寄信、盼信的过程就是彼此惦念与相思的过程,一封封信笺的传递便是爱的发展与延续。
和乔第一次见面是在昆山,那时她刚毕业,分配在一家台资企业上班。那是2001年2月10日农历正月十八,刚过春节不久,寒风还未完全退去,我见到了日夜思念的笔友——乔。那时也只能称为笔友,毕竟鸿雁般的浪漫文字不可能与现实同步。晚上,我与她齐坐在公司楼下的石凳上闲聊,话语不多却至长,言辞不深却在意,从7点多一直聊到深夜12点。想不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彼此哆嗦的寒风中度过;更想不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能如此的融洽与和谐,或许就像“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当我将一束玫瑰、一盒张学友和一盒周蕙的磁带以及一本美文书送给乔时,当我对乔耳边轻风细语喜欢她时,我分明看到了两个年轻人会心的微笑、情窦的初开。这便是属于我们的浪漫,于平凡中显现爱意,于寒冷中流淌暖流。第一次见面也有遗憾,遗憾就是我没有陪伴她度过2月14日的情人节,毕竟她还要上班,毕竟自己时间也不多……正如她在信中写道:“曾几何时还和同伴们一起高唱孟庭苇的那首《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至少会有落寞的感觉……’我的情人在哪里?我的梦中男孩在何方?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在我人生的第二十个春秋里让我相识了你。‘自从有了你,我的世界更美丽!’是的,有你的日子就是与众不同。情人节的晚上,路边的男男女女双双对对,手举玫瑰的卖花女孩笑迎在对面……虽然在这特别的日子你不在身边,但想想千里之外的你可能如我思念你一样呢,再看看花瓶内仍鲜艳绽放未曾凋谢的玫瑰,多少有点安慰。”
我觉得留点遗憾也好,将来还有更多的情人节和彼此的生日可以共度。爱有时就是这样平凡与简单,鸿雁传书也渗透在我生活中的每天,但因为有了爱与情,即便是看似普通的每天也显得生动有趣,即便是看似小小的信封也蕴涵了未来的希望。只要相爱的双方能在共处的每一天彼此相爱,那么人生便有意义,天天便是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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