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爱上了有知识、懂浪漫的少男,她在贪婪地享受着激情的同时,心里也充满了罪恶感和负疚感。
28岁的琴是在老家江西结的婚,孩子4岁那年,她和丈夫把孩子交托给家里的老人,双双来到深圳打工,距今已有三个年头了。
现在她在一家私营酒楼做收银员,丈夫在一个企业里当司机,两人每月把挣来的钱寄回老家养孩子,日子不算拮据也不算富裕,而夫妻感情,用琴的话来说,在别人眼里她是很幸福的。
如果没有一次偶尔的停电,琴的生活不会发生变化。
4个月前的一天晚上,酒楼突然停电,因为不能继续经营,其他人都走掉,留下琴值班。不一会儿,电工来维修,和电工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高个子男孩,他说他姓张,是电工的朋友,在深圳工作。
电工在干活,小张和琴都无事可干,两人就聊起了天。
琴虽然已是一个7岁孩子的妈妈,但因为身材保持得好,皮肤又白,长相标致,会打扮,一副小巧玲珑的样子,看上去根本不像结过婚的人,所以小张和她说话,完全是以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的角度。离开时,他向她要了电话。
琴倒是什么也没想,她觉得这个男孩蛮热情的,又谈吐不俗,多交一个朋友也无妨,就给了他电话。没想到,第二天,小张就给她打电话了,说他在单位不好出来,一个人挺寂寞的,想跟她聊聊天。琴开始觉得他很无聊,后来他每天一个电话,就渐渐地不明不白地对他有了好感。因为那天太黑,她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但是她喜欢他的声音,他的谈吐,她觉得这个男孩知识面广,爱看书,爱思考,挺有理想,挺浪漫的,而这些优点,丈夫身上都没有。丈夫是个老实人,说爱她是在心里而不是嘴上,所以无法给予她如情爱电影那种如诗的感受。
他们开始见面了。在一家咖啡厅,琴告诉小张自己是个已婚妇人,还是个7岁孩子的妈。小张一点不介意,他说她是他的初恋,他就是喜欢她成熟的韵味,这是那些轻佻的傻头傻脑的女孩所缺乏的。
琴说:“我比你大整整6年!”
小张说:“这有什么关系,人家王霏比谢霆锋大更多呢。”
他还说马克思也是比燕妮夫人小几年的,琴无话可说了,他让她,一个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4个月来,小张天天都给她打电话,从不间断,有时一说就是两三个小时,他全部都用手机,因为他房间里没有电话。
因为她怕丈夫发现,他又受单位纪律制约,所以两人见面不算频密,赴约的地点多半是他单位门外前的草地,他会在阴暗的灌木丛中等她。他们激情地相拥、接吻,但琴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制止她抵御着他对她最后防线的进攻。
小张急切地说:“你答应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从来未对任何人承诺过,请你相信我!”
琴痛苦地说:“相信你是没有用的,我不想离婚,不想拆散自己的家庭,他(丈夫)并没有什么错,我不想伤害他……”
小张说自己并不想逼她离婚,他只想给她快乐,“你不是说他不解风情,连生日和情人节都不舍得给你买花和吃烛光晚餐么?我今年就要给你过一个浪漫的有情人的情人节!”
琴说她越往深处走,越觉害怕,越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羞愧难当。她不是没试过摆脱他,避开他,但每一次都欲断难断。
小张多次对她说:“即使你不离婚,我也会对你好。”
如果不离婚,就意味永远做地下情人,可是,这个永远有多远呢?
琴非常困惑,她说两个男人她都爱,对丈夫,她觉得他老实,内向,虽不解温柔,但生活中对她还不错,实在找不到要伤害他的理由,而且他们中间有个儿子,她不想让儿子背负妈妈是个坏女人的阴影成长;对小张,她觉得他让她享受了一段前所未有的激情,他让她知道自己仍年轻,仍漂亮,仍有魅力,生活并没有因为她成为一个母亲而失去浪漫,而且他身上拥有她喜欢的年轻、帅气、活力和学识。
“我对他近乎崇拜,他懂得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他无论哪方面都很优秀,他的家庭条件也相当好,可能正因为这样,我潜意识也害怕着,对自己没有信心,担心将来阻力重重,因为人家说他们那个地方的人家都很传统的,我预感,即使我离了婚,他父母也不会同意他娶我的……”
然后,琴又担心,这段地下情再发展下去,会越来越难控制。上个月,她想辞工回老家去躲一段时间,小张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他说:“你逃不掉的,你上哪儿我都会找到你,找不到你,我也会等着你,你难道永远不出现吗?”
琴说,小张是想跟自己过那种天天早上牵着手去喝早茶,中午回家一个做饭一个洗碗的生活的,“可是有时觉得他可能因为年纪小,想问题太简单了。”
她说现在小张肯定说,将来她老了他不会嫌弃自己,但将来那么远,谁能预料呢?
琴在享受忽然出现在沉闷生活里的激情的同时,又饱受良心和道德观念的折磨。她说,要画上句号,她做不到;离婚?她又绝不可能。她问:“为什么我不可以爱两个人?”
其实答案她是有的,一开始她就跟我说:“我不想陷进去,因为我不想毁了自己的家。”只不过是现在她仍贪恋着,舍不得结束一场感情游戏罢了。好在这段激情没有完全淹没她,她仍有几分理智,仍知道对与错。
所以,我轻轻地对她说:你在酝酿着一场悲剧,你输得起吗?
/邓燕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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