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有一个新发现:在刚经历的这场爱情戏中,“我一直全力投入,去演好女主角。到最后我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在演独角戏,男主角却在台下看着我冷笑。”这个发现促使她下定决心,从这个爱情的舞台上退了下来,坚决和那个“在台下冷笑的男主角”分了手。
阿瑶是广东人,生就一副甜甜的娃娃脸。从上大学到走入社会,她的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但说来让人难以置信,30岁的阿瑶以前却一直没处过男朋友,这场爱情独角戏是她的
初恋。用她的话说,以前她一直“顽强地坚守着,等待着那个她真正喜欢的人。”
阿瑶学的是企业管理专业,叔叔在深圳开了一家大酒楼,她毕业后就帮叔叔打理酒楼,也算是学以致用。小滨是一个自由广告人,他的业务主要是给大酒楼做各种印刷宣传品,比如菜牌、传单,还有灯光招牌等。而阿瑶在叔叔的酒楼就负责这方面的事情,这样她和小滨就打上了交道,而且很快就成了热恋的情人。
阿瑶和小滨分手,最直接的原因是年龄的差异:小滨比阿瑶小7岁。还是在他们刚认识不久,小滨就问过阿瑶的年龄。当时她刚满29岁,“我觉得自己年龄很大了,再说他好像是随便问问,我也没必要如实回答,就说自己是27岁。”小滨听了不相信,他认为阿瑶顶多就二十三四岁,这也是很多人对她年龄的判断。阿瑶又问小滨多大,小滨为了让人家感觉他成熟稳重,就说自己26岁。他十几岁就出来闯社会,面相确实比实际年龄要大许多。所以阿瑶就相信他说的是实话。这样阴差阳错地一问一答,就给双方造成了一个错觉:他俩如果处朋友,年龄还是般配的。后来,小滨每天都打电话或发信息给阿瑶,表示问候和关心。那时她刚来深圳不久,认识的老乡和朋友都不多,“他的每一句话都暖到我的心里面,我的心房为他打开了。也许,当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时候,最容易被感动吧。”
刚开始,阿瑶虽然喜欢小滨,但在心里她主要还是把他当弟弟来看待的。他一个人租了一套房,平时工作很忙,生活没规律,吃饭也不定时,晚上经常到半夜才回家。“我在酒店做行政助理,工作也不轻松。但是一看见小滨辛苦奔波的样子,就非常心疼。”阿瑶每隔两三天就抽时间给小滨收拾房间、煲汤做饭。她觉得,关心他、减轻他的压力,已经成为自己生活中的重要内容。
不久小滨要换一套房,搬家的那天,阿瑶特地请了假来帮他忙。可小滨一早就出去了,搬家的汽车来了,阿瑶只好一个人忙里忙外,指挥工人装车卸车。东西搬进了新居,阿瑶把家具摆好,房子打扫干净,又买来墩布、洗衣粉等生活用品。天都黑了,小滨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等急了,阿瑶就给他发了个信息,说:“家都安顿好了,我很累,要回去休息了。”小滨这才回了电话,然后赶回来,两人一起吃了顿快餐。送阿瑶回家的路上,小滨抱了阿瑶的肩膀,还拉了她的手。在阿瑶的观念里,男女孩互相拉手,就是表示定情了。
小滨对阿瑶的年龄问题还是很关注,一次他借看阿瑶钱夹上照片的机会,看了她的身份证。然后也把自己的真实年龄告诉了阿瑶。也许是正处在热恋中吧,他俩似乎都没有感到年龄会成为障碍。
“拉手定情”以后,阿瑶就更加疼爱小滨了。除了帮他做饭、打扫卫生,活多的时候,她还帮小滨打字复印,介绍客户给他。
阿瑶的亲戚朋友都反对她跟小滨处朋友,说他毕竟还是一个大男孩,将来不会专情于一个比他大7岁的女人。但阿瑶力排众议,我行我素,一个心眼地和小滨好下去,甚至把“坚守多年的最后一道防线都向他放开了。”
阿瑶唱独角戏的感觉是在一些具体的事件上产生的。
阿瑶发现小滨为她花钱很吝啬。在一起一年多了,他从来没给阿瑶送过一件礼物。暑假的时候,小滨的妈妈和弟弟从东北来深圳,一天,弟弟得急病住进了医院,当时阿瑶也在感冒。晚上她在医院陪弟弟,让小滨回家睡觉,可小滨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说。
小滨的妈妈也反对他俩来往,她从迷信的观点出发,说他俩生肖相克,她还对阿瑶说:“你比小滨大那么多,做姐姐还可以,做妻子就不合适了。”家庭的压力激化了小滨和阿瑶的矛盾。让阿瑶气恼的是,小滨不想解决矛盾的办法,也不提分手,只是埋怨为了阿瑶,闹僵了他和家里的关系。
热恋中的女人都渴望得到爱的回应。阿瑶把小滨当成了自己的惟一至爱,她很想知道小滨怎么看她。一次激情过后,阿瑶问:“小滨,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角色?”小滨沉默了一下,答道:“性伴侣。”一句话说得阿瑶羞愧难当,泪流满面。看她难受的样子,小滨又急忙道歉,说自己是说的气话。
七夕节晚上,小滨说:“阿瑶,你认为将来我俩会有结果吗?现在我觉得咱们在一起很荒唐。”阿瑶感觉“荒唐”二字像锥子一样刺痛了她的心。她开始怀疑小滨对她一直就没有真正的爱。多年在社会上打拼,把他磨练成一个年少老成的人,他城府比同龄人要深得多。赚钱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他也不会花一分冤枉钱。他要让苦了半辈子的父母过上好日子,要供弟弟念完大学,还要自己开公司,买房、买汽车……他要办的事情太多了。“为了赚钱,他很可能一直在利用我”。
想到这里,阿瑶就下定决心,彻底和小滨分手了。此后小滨多次给她打电话,她一个也不接,她说:“爱情的独角戏肯定会以悲剧结束,我不能再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