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凉子(新浪网友) 欢迎网友投稿
不知是遗传,还是由于我比较爱哭,我的眼睛下方总挂着两个“泡泡”。眼肿肿的,看起来就象睡不醒的样子,整个人无精打采,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多岁。这让我苦恼不已。
我曾咨询过一个医生,她嚷道:“过了30岁以后再说吧!”
随着年龄的增长,泡袋一天比一天招摇。为了不露原形,形形色色的墨镜成了我的好伙伴。
一次去相亲,介绍人是位大姐,她说:“你呀,长得还可以,但如果把眼袋割了,会年轻好多。”接着她给我介绍她曾去做过,哪哪的叫什么的医生做的好,花多少多少钱等等……
于是我开始注意报刊,杂志上的介绍和广告,注意有关的信息。有一篇做手术失败的文章吓着了我,说做此类手术,割少了起不了作用,割多了会造成眼睑外翻,我的妈呀,这不要破相嘛?我看在眼睛上动刀子的事还是小心为妙,否则美容不成反毁容,岂不完蛋!罢罢罢,暂且按下不表。
今年三八节,一位朋友请我去一个朋友开的美容院洗头,洗脸,以示节日慰问。我欣然前往,刚一进门,一小姐大叫:“你眼睛怎么了?”不用说,又是眼袋惹的祸。
接着她给我介绍这的赵博士做的如何如何好。这又勾起了我的眼袋情结。问题严重了,看来不解决不行了。我试探着问了一些问题,诸如对眼睛有没有伤害,影不影响日常生活,多久能恢复……朋友的朋友杨总拍着胸脯说;“你来做价格绝对优惠,保你年轻十岁!”他的话让我的心又驿动起来,爱美毕竞是女人的天性嘛。
但我还是疑虑重重,为保险起见,我想还是多咨询咨询。接下来的几天,我跑了几家大医院的美容中心,从价格,后遗症,恢复期问了个遍,终于下定决心去找赵医生做。
他在一家医院的整形外科工作,只是在工作之余在这家美容院兼职,据说经验十分丰富,什么都做,包括隆胸,隆鼻,吸脂……每天都有手术,割眼袋这种小手术真是小儿科。我与赵医生约好了周四下午。
那天,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颇费周折地找到那家从没去过的小医院。那条件简陋,没有大医院的气派、明亮。医生、护士也缺乏一种气质,整个一个县医院嘛。又去看医生介绍,咦,怎么没有姓赵的?他不是有名的医生嘛?我不禁犯起了嘀咕,莫非,他是挂靠的?炎热的天气、一路的奔波、加上心情紧张,我的额头不断冒汗。
赵医生远远走了过来,宏亮的大嗓门里里外外都听得见:“我刚做完一个隆鼻手术。怎么样?准备做了?”
赵医生浓眉大眼,高大健壮,一股风风火火的样子。可这样的气势却让我顿生一种压迫感。我甚至感到那一刻,走过来的他不是一个医生,而是一个拿着屠刀的屠夫!MY GOD!我几乎产生了逃跑的念头。但,不行呀,他已走到我的面前。
我怯生生地说:“我休息一下,天太热了……”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手一挥,“想清楚了没有?想清楚了再来做,随时来都可以。”说完,他便走开了,把我一人丢在那里,好不尴尬。
我坐在医院里的凳子上,想来又想去,他是不是江湖医生?把我的眼睛交给他放心吗?万一做坏了怎么办?又想既来之则做之,这么犹犹豫豫明摆着不信任别人嘛。赵医生可能有点不高兴了。
约过了半个钟头,赵医生出现了,我鼓足勇气,满脸堆笑:“还是做吧。”
我抱着上刀山,下火海的决心,随着一个看起来不像护士倒像来咨询美容的小姐走上二楼的手术室。上面正在装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我随她走进一间房子的里间。我的妈呀!就这?这也叫手术室!!!一张简陋的单人床,孤伶伶地放在中央。在阳光的照射下,空气中飘浮着浮尘,比美容院的环境还差。
“这么简陋呀!”我忍不今住叫起来。
小姐赶紧解释“这种小手术不要紧的。”
正说着,赵医生走了进来,他已穿戴好一切,我只好乖乖地躺上“手术床”。这分钟已由不得我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上了屠宰场上的一头牲畜,要杀要剐由他了。
脸上一阵冰凉,他在消毒……
“无论如何,你不要动,手也不要碰眼,痛的话可以说!”小姐在提醒我。
我双手交叉放于腹部,紧张得双手冰凉,似乎全身都在颤抖。
赵医生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不高兴地说:“你不用那么害怕,一我们技术过得硬,二我们是正规医院,三保你明天就变样,不是吹的,在本市做眼袋手术的(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不知他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吹牛,反正我不敢吭声,生怕再惹恼了他。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的下眼脸被翻开……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一根明晃晃的针在我眼前晃动!啊呀,我的妈呀!我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动不敢动。这针要扎偏点地方,后果不堪设想!——这是在打麻醉,针从里面的肉里扎了进去,又往眼袋方向推。还好,不算太痛,毕竟是麻醉嘛。
下面开始切割,小剪子一点点地剪……
我一动不动,像一具会呼吸的僵尸,只觉得眼前一片红光,眼部有种胀痛的感觉,我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感觉就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忽然,有人说“可以了,起来了!”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苦难终于结束了!
我如蒙大赦,赶快站起身来,长长出了口气,马上抓镜子便照:眼袋部伤口处贴着纱布。赵医生给我看那两团“尤物”,黄黄的,带着血丝,这跟我们杀鸡割出的鸡板油有什么区别?
“拿回去炒菜很好吃的。”赵医生开玩笑地说。随后交代,明天早上再拆开,他又给我开了些消炎药。
我看看表,5点55分,不到半个小时,可我却像过了一世纪。回去,一个晚上,可能是麻醉过了的缘故,我的伤口隐隐作痛,眼圈肿胀,我只好安慰自己,明天,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迫不及待拆开纱布,太好了,那团浓重的阴影不见了,伤口很小,眼脸边有一丝淤血,不注意还看不出,只是里面的东西少了一块,看起来有些瘪,正常现象嘛,看来赵医生还真不是吹的,我高高兴兴去上班,还没人看出来。过了三天,我基本恢复。
那段时间,我挺起胸膛,丢掉“遮羞”镜,得意地到处”亮相”,抓住友女就问:”怎么样,我有什么变化?”
友女盯了我半天:“没什么呀!”
“你再看看!”我不甘心。
“你越来越漂亮了,满意了没有?”
她在敷衍我。我好不失望,只好自揭老底:“你不觉得我的眼睛……”
“还真是的哟,难怪你精神多了,还真看不出来……”
于是,我把我的”惊历”一一道来,听得她们一愣一愣的,更多的是问是谁做的,我成了赵医生的活广告!我不禁为当初误会他而有一丝愧疚。好在,他并不介意,在我面谢他时还跟我谈了很多有关整形美容的事,让我获益非浅。其实他并不如他的外貌那般咄咄逼人,他曾是个军医,难怪身上有那么一股子雷厉风行的味道。
回到家,老爸老妈老姐见了我吱吱喳喳,不用说,全是有关“阿袋的事”。
最后,快七十岁的老爸指着他的家族遗传”大灯笼”问我,”我去做行不行呀?”
“你?”我窃笑,”你问一下老妈吧。”
老妈发话了:“这把年纪还做!是不是想以后找第二个呀?”
“就是嘛!”我们开始瞎起哄。
“妈妈去做还差不多,做出来,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
看来,真得是”生命不息,战袋不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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