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一个若干年来争论不休的“硬”话题,直至今天,没有嫁给富人的女人仍然愿意把这句话挂在嘴上,没有出嫁的小姑娘仍然愿意把这句话藏在心里。
干得好,自己可以保留独立的人格,可以自由支配财富,可以在家在外呼风唤雨;但是要付出艰苦的劳动,要动脑筋考虑事业,要学习深造,要与同事争、与同行争、与环境争、与人的种种劣根性争……有时一旦干得太好了,还有得不到爱情的危险,男人们往往选择小鸟依人的淑女,而不选择太有头脑的“聪明女人”,错误地以为那样的女人交往起来太累。
而嫁得好,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愁家用,不劳筋骨和头脑,每天徘徊于美容院、超市、麻将桌、孩子、保姆之间,似乎婚姻把她们领进了人生的保险箱。我们的社会收入结构,永远是金字塔形状的,一般或中等收入的占绝大多数,而高收入者,只占少数,于是问题就来了,所谓“嫁得好”,只能是少数。那么这些少数的幸运妇们,是什么样的生活状况和感受呢?请看本报的独家采访。
富人的第一个困惑:出世还是入世
许多妇女希望回家,但是回家之后的考验决不亚于工作的考验……
张亚南:28岁,北师大幼儿教育专业毕业,婚前为幼儿园老师,与一名做机械生意的老板结婚。生有一个女儿。
亚南长得清清瘦瘦,性格活泼热情。我见到她时,她正在一家私人老板开办的网站做业务员。这家公司老板管午饭,无底薪,业务员的收入靠拉广告提成。这对于一个根本用不着上班的专职太太来说实在是太委屈了。
亚南说:她的母亲就是一个小学老师,特别希望女儿长大成才,她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要强,要为社会做贡献。考上重点大学北师大,母亲高兴得要命。丈夫是山东某大学一名学机械的学生,毕业后,先在一家工厂跑业务,后来发现山东和北京在机械行业中很有一些差价可以利用,于是辞职自己干,利用过去给国有企业工作时的关系和渠道,两年之后就发了。买了房子,别克车,每天忙于业务奔走于山东与北京之间。
婚后有了孩子,亚南辞去了工作。每天做职业太太。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完全隔离了社会,每天早饭后收拾完房间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在屋里走来走去百无聊赖。丈夫周末回家,似乎也找不到共同语言。生意上的事情她一点不懂;生活上的琐事,他没兴趣。亚南甚至和退休反聘的妈妈也没话可说,因为自己已经退出了工作环境。
苦闷之中,亚南希望重新工作,但是已经很难找到位置,幼师新毕业的学生尚难找到工作。她只好到私人公司来打工,她说:“挣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参与。”但是,多年在正规环境下生活的亚南,很难适应完不成定额被老板呵斥的境遇。我进行采访时,亚南已经准备辞职。出世还是入世?在她仍然是一个未解的难题。
这恐怕也是一些嫁做富人妇的人共同存在的问题——自我的价值在哪里?当衣食不成问题时,这个问题就成了一个知识女性必然的困扰。
富人的期望值:需要妻子完美
婚姻的价值取向是不可能离开其社会属性的,凡是富有、功成名就的男人,必然需要自己的妻子漂亮、贤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些似乎才与他的财产等价,否则……
闻红:30岁,未婚时做过模特和舞蹈演员,嫁给美籍华人商人。
闻红是我采访到的最富有的太太,她的丈夫有1000万人民币的资产,她经常陪丈夫来往于中美之间,每天早上坐着丈夫的奔驰车陪丈夫到5星级俱乐部去打球、游泳,吃饭。这家俱乐部的会员费一年就是十几万。闻红身材修长,面孔靓丽,大大的眼睛很像欧洲美人。她比丈夫小16岁,是丈夫的第三任妻子。
要说闻红嫁得好,一点不为过。但是这么有钱的丈夫,每月给闻红的生活费却是有限的,闻红居然从来不上美容院、不逛豪华商场,弄不好还要和小保姆借钱花。即使如此,高大英俊腰包鼓鼓的丈夫在外面还总是有女朋友。对此闻红睁一眼闭一眼。她说:只要他不和我离婚,怎么样都可以。离婚也可以,我和儿子必须拥有他的一半财产。当初丈夫死活不要这个孩子,是闻红要死要活把孩子保留下来。
我恰巧有机会沟通了闻红的丈夫,他有一套说法,认为闻红没有大学学历,不能吃苦,不会做家务,不懂外语,和他每天生意场上接触的那些职业女性风度气质大相径庭。特别是为了财产非要生孩子一事令他十分气愤,那好,你越爱钱我就越不给你钱。
终于,在儿子3岁的时候闻红和儿子被丈夫送到了美国。几年来,闻红虽然好吃好喝,但是她到底享受了多少爱情?这段婚姻今后还存在吗?似乎很难回答。
丈夫重新贫穷女人怎样自救
天有不测风云,不是工薪族,虽然挣得多,失败的风险就更大……
崔玲:29岁,中专毕业。婚前帮助丈夫开装修公司。
崔玲长得很孩子气,不敢相信这个幼稚的面孔曾经是一家装修公司的老板。她对什么料什么价,欺骗的机关在哪里一清二楚。他们的公司在山西,丈夫婚后却给她买了北京的房子,说是在北京投资房产比较长远,而且也可以逐渐过渡到北京人。丈夫还给崔玲买了一辆奥拓王子汽车,供她出门方便。原来公司是两人开的,许多事都是崔玲说了算,但是自从崔玲住到了北京,公司的事就不便过问。丈夫从一周回来一次,慢慢变成了一两个月回来一次。结婚两年后,丈夫公司经营不善倒闭,两人终于分手了。这时,崔玲想自己重新开始,但是北京的装修市场早就“四方割据”,趋于饱和。没有资金、年纪不轻、没有学历的崔玲只能四处找工作……像崔玲这样的女孩不在少数,她们提出的问题是:丈夫不再富了,怎么办?
幸福与金钱不画等号
幸福与金钱无关——我们必须强硬地提出这样的观点,这也是上述三个采访对象给我们的启示。本文并不是要说明嫁给富人就一定不幸福,而是要说嫁给富人不一定幸福。回到开头的命题,嫁得好还是干得好?似乎干得好更靠得住,因为干得好,才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也不是说不十分富有的男人就都靠得住,而是成功的男人对妻子的要求会更加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