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钦(新浪网友) 欢迎网友投稿
感情的事,不怕那个人说,“对不起,我不爱你。”
不爱你,那是很遗憾的事,走过千里万里遇上那个人,可是他并不爱你,枉费你一腔深情。真是可惜。
是可惜,然而,并不悲哀。那个你爱的男人,贴着你的耳朵低语时,眼睛的余光给了其他女人,这才是悲哀。
我的老板姓陈,陈毕生,是个台湾人。他给我们的形象是儒雅与随和。他家在台北,但在北京也置办了一套房子,就在公司附近。只有他一个人住。
圣诞节那天,是陈先生50岁生日,他邀请我们去他那里坐坐。
那个房间很阔大,瘦小的陈先生走在其中,让人感觉到那种带有凄凉味道的孤零。很是冷清。
那晚是我第一次听到陈先生说自己的事。起因是我们随意参观书房时,看见桌上摆一帧女人的照片,约摸二十来岁,小碎花的旗袍,高高竖起的领子。像是在一家公园照的,依稀有阳光打在她身上。黑白的相纸已然旧了,可是那个女人的明媚依然令人心动。
那显然不是年轻时的陈太。年轻的陈太和近日的陈太都在陈先生的办公桌上,妩媚煞人。
我们当然不敢乱自猜测。倒是喝酒喝到红光满面,陈先生才说出自己的故事。
那个清秀的女子,叫烟。那年他们相爱,陈毕生二十二岁,烟十九岁。
毕生是普通人家的儿子,家贫,他身上的特殊气质来自于年轻人无遮无拦的傲气。只有烟知道,他手心里握着自己的未来。
可是,烟的父亲,一个富有的商人,显然不认可那个年轻的穷书生。他说,“你能给她幸福吗?”问得咄咄逼人,却根本不听毕生的解释。
毕生意气用事,放弃了娶她的承诺。一年后他娶了另一个女孩为妻,几年后事业也已有了起色。那个叫烟的女子,则坚决不肯嫁人。
陈先生说,“年轻人,你们要珍惜呀。”声音里的沧桑,不复办公时的豪迈精干,听得我们唏嘘。
我小声问道,“当真你们从此没见面了吗?”
陈先生回答,“台北那么小,总是会碰面的。可是如果有心,完全可以见不到的。不过,我每周都会去见她。”
他告诉我们,在每个周五的晚上,他都去她家的楼下,看着她窗户里的影子。等她熄了灯,他才离开。他们恋爱时,他常在窗下学鸟叫,以此为暗号。
回来的路上,一位同事感叹,“真是可怜,有情人难成眷属。”
我却为那个陈太感觉悲哀。她的男人纵使没有和那个女子再燃旧情,可是,一个为此一生不嫁,一个半夜隔窗守候,足有三十之久。其中的暧昧,足以杀死一百个陈太。
女人最怕的,就是男人的暧昧。
日前媒体一直盛传不衰的某个明星三角恋,名字里含一个“伟”字的男人和女人玲相处十几年,一定也有爱在吧。一生能有几个十几年?可是他却连一个“娶”字都不提,令她一个柔弱小女子左挡右挡向媒体解释。
他难道不知,婚姻,是男人可以给予女人的最好棉被?
媒体报道说伟与玲出场从来都是“十指紧扣”,可是,他还是不断给她闹出绯闻来。男人如若花心,便也罢了。可是,偏偏花心的是同一个女人。以另一个角度,这也是钻石一样恒久的爱了。
只是,对于女人玲,这真是最危险的暧昧。
呵呵,这都是八卦了,可是做为一个有款有形的故事,还是令我等小女子愤愤,最恨的就是男人的暧昧。
最喜欢武侠书里的一句话,“让我们来一个了断。”都能听见其中的霍霍刀剑声,哪里会有什么藕断丝连!
楼下的一个四岁小男孩,最热衷的游戏是拿一根小木棍,大喊“杀!杀!杀!”即便没有敌手,即便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会对着空气喊,“杀!杀!杀!”
在他这个年纪,真是痛快的事情。
长大后,我们怕是再也没有那样的酣畅淋漓。及至某一天我们起了惊讶,惊讶自己在感情里的拖泥带水,殊不知,原来在某一个时期我们已经用尽了毕生的爽气。
如果你恨谁,你可以带着这暧昧,去杀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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