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寒味糖心(新浪网友) 欢迎网友投稿
我想我会一辈子孤单,孤单一辈子。
——题记
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孤单。一个人逛街购物,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按理说应该十分孤单。可是当时的我却没有这种感觉。我只会专心的做我正在做的事。但也有百无聊赖的时候,我就会像一个思想家一样,发出诗人般忧郁的感叹,思前想后,不仅问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我的感觉却是患得患失?”
比方说,我的工作。
我在一家非常大的合资公司当销售部经理助理,每月薪水不菲。许多老同学、亲戚朋友都十分羡慕,父母为此十分骄傲。风光只是表面上的,“鞋子穿着是否舒服,只有自己知道。”坦白说,我干这份工作的唯一感觉就是累。但对于我这样仅拥有大学本科文凭、学士学位--没有响亮的文凭,没有背景,能找到这样一份工作算造化了。更何况,我每月的销售业绩令老板夸赞不已。所以,公司里走马灯似的换人,每次都没有我的份。
再谈谈我的“男朋友”仪。仪是一个阳光男孩,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次美术作品展览会上。当时我们都在欣赏同一幅画。后来在大街上、商场里碰过几次面。每次只是打声招呼,终于有一次,他主动请我喝咖啡。于是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再后来,我们常一起吃饭、看电影,他很会哄我开心。
连日来的暴雨让人的心堵得慌,何况一大早经理对几位同事大发雷霆。办公室的空气中似乎布满了潮湿的火药,显得格外郁闷。快下班的时候,手机震动。我一看,是仪。
“喂,小糖啊。中午下班有空吗,我请你吃饭。”不容我回答,他很兴奋的接着说下去:“你一定要来呀。在翡翠轩,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你一定一定要来呀。记住,不见不散!”
我一头雾水嗯了一声,他已经将手机挂断了。吃饭,有话要说,什么事这么神秘。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准备赴约。
“小糖。”经理笑咪咪的,与早晨相比判若两人,“今天中午要请个大客户吃饭,你一定要去招呼一下。”我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喜欢在酒桌上谈生意。尽管我害怕应酬,但为了每月的销售业绩,我也只能振作精神应付。因为久经沙场,所以我的客户至今还未摸清我的酒量。
我只得故作轻松的笑着答应。我忙给仪去电话。仪的手机关了,而他的同事说他早已兴冲冲的下班了。
席间,手机震动不停,是仪,我想回电话,经理一个劲儿要我敬酒。没办法,我只得将手机关了。敬酒,敬完这位敬那位,口里不停地说着业务,还有一些委婉的奉承话,等一桌子的人都敬了,他们又回敬,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客户非常满意,表示愿意与我们合作。经理高兴得不停的夸奖我,看我疲倦不已,按照惯例,准许我半天假。我则暗自庆幸,幸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以好好休息。
回到租的房子,洗个澡,真想倒头就睡,躺在软软的床上睡得死死的,永远不再醒来。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将我吵醒。“小糖,是你吗?”是仪,看闹钟已经十二点差五分。新的一天马上来临了。“我等你一中午,不停的打你手机,你却关机了。我打电话到你单位,你的同事说你请假了。我又打这个电话,一直没人接。你怎么了,为何现在才接电话,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有什么事,你现在说也不迟。说吧。”我懒洋洋的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他的语气与以往不同。他十分严肃。
我没有在意。我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事呀,快说吧,我还要睡觉呢。”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爱不爱我?”
我笑了。
“不许笑,快回答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什么跟什么嘛,你以为你是青春偶像剧的男主角。别闹了,我要睡觉。我太累了。”说着,我挂断了电话。
电话又响了,还是仪。他似乎很忧伤的说:“报社决定派一批骨干到分社,其中有我。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可是不知如何开口。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算了,不说这些了,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我的头好晕。我觉得我马上要失去一样我平时并不在乎,但失去后会感觉很孤单的感觉油然而生。
“今天中午我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如果你要我留下,我一定不会走的--”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沉默了,他似乎在期待我说话。
“我--让我想想。”
没等我说出后半句,电话那头咯噔一声,电话挂了,传出嗡的长声。
我躺在床上,困意消失了,头还是疼得厉害。我问自己,我到底爱不爱他?爱,或许谈不上爱也谈不上不爱,我真的不知道。爱是要用心去感受,不是想到的,可是我一直没有用心去感受。我的心被酒精麻醉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就像置身于汪洋中的一片孤舟,患得患失,随时面临着崩溃的危险。我讨厌这样,却又对此无奈。我现在迫切等待的,不是爱,是回到陆地,是一种把握命运但又安定幸福的感觉。
我知道如果我打仪的手机,仪会为我留下来的。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却无法回答仪的问题。
因为我不知道,这些仪能给我吗?
所以我只能守着孤单,把玩孤单。我想我会孤单,孤单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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