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画眉 插图/明天

　　岁月在有些人那里是白过了，

　　女友第N次失恋，眼神绝望：“看来只能嫁老头子了。”

　　我听了笑起来。也只是说说吧，不是每一个女孩子都有嫁老男人的机缘。内地豪富刘永好曾经说：“我愿以全部财富来换取青春。”当然他的意思是，在保有现在智慧的情形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在现有条件下努力地螳臂当车，有规律地锻炼，专业桑拿，吃保养品，打羊胎素……而其中最直截有效的方式莫过于：娶个年轻太太。

　　凡是君愿娶妾愿嫁的一夫一妻是无可指摘的。君愿娶先遑论，什么才能使妾愿嫁呢？一位爱过老男人的女友说：“哦，那时候虽然他快有50岁，可是衬衫下面的肌肉鼓鼓的快要跳出来，真好看。”她没有说，他还是她的老总。可惜这样兔子与窝边草的故事结局多半都不大好，她和他都是聪明人：他不再是老总了，即使肌肉一样美丽，她还会以那种崇拜眼神看他吗？

　　那么究竟什么才能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保有老少配的平衡？女友一一笑起来：“伏明霞和梁锦松回武汉住的是总统套房，一晚就快5000块钱。”当然她爱他，不然干嘛嫁他——钱也是他的一部分。有勇气揽瓷器活儿者，一般都握有金刚钻。

　　除此之外，老男人同老女人一样，自然还有其他好处。岁月在有些人那里是白过了，但在妾愿嫁的老男人那里显然不是，那种惊涛拍岸后的宁谧宽和，大浪淘沙过的遍砾皆金，一般青皮男孩哪里是他们对手。你一微笑，他便懂得了；你一拧眉，他便呵护了，在年轻的男孩那里需要几次三番软硬兼施，结末仍然悬疑的事件，他已静静为你做了。如果你个性肯不那么强烈，那么他为你指或铺的捷径起码可以替你省下半生。

　　可是……省下那么漫长的时光做什么呢？曾听一个女子说她相与他的原因：“对我那么那么好，大概是觉得，这一生再也没有像我这样的年轻女子，来爱他了。”但她终于决心弃他而去：“总得有人陪我度过更年期。”终归还是那老男人筹码不够吧，陈香梅或者邓文迪不想人陪她们过更年期吗？

　　那么什么样的男人可以称做老男人呢？这当然是相对的。胡兰成大张爱玲15岁，他们相与时她23岁，他38，饶是这样，他在她面前仍是任性佻达的。所以35岁的张爱玲又选了大她30岁的赖雅，这一回他逃不出她手掌心了，可是不过短短数载温情，他便以另外一种方式，死亡，永远离开了她的世界——也许这一回她心里好受些？至少他是不得不去的。所以倘若男人非老不可，最好老得恰恰好，既不致身老心嫩，也不要老到崩溃。

　　娶到年轻女子的老男人至少表现得都很自豪，坊间流传的男人生平三大快事即为“少年得志，中年丧妻，老年得子”，恶俗，而使每个男人会心微笑。曾有某男娶得小22岁娇妻，遂连求职简历中都舍不得不添上这一条。其中又以那个自恋狂李敖为首，据说他们还成立了一个“老年奶爸协会”，彼此交流一些老年得子的经验，但不知交不交流老年驭妻术。

　　弱势的人值得同情，但常常也是笑柄。说有个90岁的富翁娶了个20岁的女孩，不久太太怀孕了，他兴高采烈地向友人宣布这个消息，友人遂给他讲了如下故事：有一天，我带着一柄雨伞在森林里散步，迎面碰见一头狮子，我吓坏了，赶紧举起雨伞瞄准它，直到看见它倒在地上，我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富翁很惊讶：用伞怎么能射杀狮子？友人笑了：如果你的太太能怀孕，我的雨伞当然能射杀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