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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原创:老婆,我们离婚吧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9月04日10:48 新浪伊人风采

  文/冰心玉壶(新浪网友) 图/赵婷 欢迎网友投稿 

  唐子旋与真真认识的时候,彼此都是穷光蛋。子旋是在校大学生,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制度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学的是法律。在文革期间,子旋作为知青下乡,看到太多的“意气用事”,看到太多的苟合婚姻,有机会重新选择学习专业时,他选的是法律,主攻婚姻法。那时的真真在写书,一个不出名却不放弃写作的写作好爱者。

  芳琳要结婚了,发喜帖的时候半是威胁半是恳求地说:“真真,打小时候,我就希望你的伴娘是我,我的伴娘是你。不要再说什么不喜欢出风头的屁话来,想逃避责任?你想过会有什么严重后果没有?自己思良两天后到我家来。”

  两天后,真真乖乖地滚到芳琳的家里帮她打点。说当伴娘,也只不过是在芳琳家多呆两天,与她聊聊天,在她结婚当天撑一把伞把芳琳送到车站而已。80年代初期,在中国的农村,包办婚姻还比比皆是,芳琳却是例外之一。

  芳琳的他是一位食品加工厂的工人,在离家千里之外的S市的一个小镇上班,与芳琳当了半年的小学三年级的同学。在一年前回家过春节时偶遇芳琳,由应付性地彼此打招呼到后来寂寞的春节互访再到通过书信相恋,现在夫唱妇随应该是个最好的结局了。

  看着芳琳哭得唏哩哗啦地坐上远行的汽车,所有相送的人都红肿着眼睛。当芳琳坐的长途车开出车站,没了踪影时,真真红肿着双眼晃悠悠地往回走。这时候,丘比特的神箭忽然向真真发射——她低头揉眼时,一头撞在匆匆而过的子旋身上。

  “对不起,”真真头也没抬,继续用手捂着眼睛想往前走。

  “没关系。不过,请你等一下好吗?”子旋奇怪真真的道歉态度,仅仅是奇怪,绝无生气的意思。他的奇怪一半缘自于真真带有哭腔的声音,一时间,由于职业的敏感他的脑袋里闪出一个念头,拉住她,问个明白。

  多年后,真真一想到这个细节,就拼命地想,这么多年来,他是不是一遇到哭泣的女人,总是如当初伸手拦住自己般地抓住她们细细地审问,以致于总不能给我太多的时间来与他好好地相处。

  当初,就在那个没有太阳的隆冬中午,一个学生在街上拦住一个低着头擦眼泪的女孩,他以为血气方刚的自己能为女孩讨回一个公道,却不料就在那样的冬日中午,在那条简单的街上,他为自己拦住了一段婚姻。

  在为芳琳当伴娘的当天,真真赚回了一个王子。巧的是真真结婚的时候,没能当上伴娘的芳琳当天有了自己的千金。这时已是子旋拉着真真要她“诉说委屈”的第三个年头。

  子旋没有太多的钱,这时候也依然没有太多的报社要真真的稿件,三年里,真真做的事简单至极,写一些东西,要么偶尔去邮电局取稿费,要么把自己与子旋的故事加工想象成一篇可以千人感动,万人羡慕的长篇小说。子旋则是去了某妇女杂志社里当了法律顾问,赚着微薄的工资养家糊口,却让城里所有的女人都知道了该杂志社里有个唐子旋。

  结婚当晚,唐子旋搂着真真情真真意切切地表白:“真真,我能做的事就是好好地爱你,支持你。我相信我们彼此能民主地相处一生。”

  说话算话的唐子旋尊重了真真的选择——暂时不要孩子。真真的理由是想写一部自己的书,不管结局如何,让她做好了这件事再谈孩子的事情。

  当真真与芳琳再相见时,芳琳已是一位十二岁孩子的母亲了;真真却是一位以《你的,我的,我们相约今生》一部书而闻名的作家了。芳琳风绰依旧,谈笑风生中流露出女性的柔媚;真真一身休闲服饰,不知情的人永远不知道这位就是以写言情小说而出名的真真。

  此次的相见,彼此都是单枪匹马地来。芳琳的老公来到本市开拓他的第四家分公司,芳琳成为全职太太,孩子给了保姆带,所有的时间都是用来上美容院,健身房,逛街、购物。真真的唐子旋继续成为全城女性的热点,此时也正忙着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15年的光阴恍若一弹指间,两人的聊天一再出现阶段性地沉默。彼此能做的是对自己生活的简单述说以及对以往共同生活的回忆。再次沉默时,真真有点尴尬了,尽管心里对芳琳是没有一丝的陌生感。

  此时,芳琳的手机音乐响了起来,真真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喂,老公吗?我在与真真喝下午茶呢。今天晚上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想与真真多聚会儿,晚点回家!老公,对不起呵,我不能陪你吃饭。”

  “……”真真不知道芳琳的老公在说些什么。

  “你小心身体,别太累着。别过来接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家。……”

  真真有些尴尬地微笑着,走开不是,不走开又不是。

  良久,芳琳要挂电话了,“老公,我爱你!”

  “芳琳呀,你比我笔下的男女老少们都懂得煸情。”

  芳琳认真地说:“你别认为我在煽情,我真的爱他,没有他与儿子,我的人生也没有了光彩。”

  真真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冬日下午,一个清秀的男子拉着她的英雄气概。如今那个英雄的心里装的是千千万万的受害者,唯独忽略了身边最该关心的自己。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看自己写的书,并嗤之为不成熟之人的读物。家里有的永远是和和睦睦,客客气气的尊重与平等。

  “我老公呆会儿可能会过来。”

  “你不是不要他过来吗?不过也好,让我们认识一下。15年前我还真没好好地看他一眼。”真真开玩笑着说。“我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居然把我们芳琳迷成这样。”

  芳琳笑着说道:“你们可真有默契,我叫他不要过来。他也说了,这15年来,我老提你,总不能让他放着机会不认识你。再说了,他也想看看,老婆的朋友成了作家是该长几个脑袋。”

  晚上10点多,芳琳的老公粉墨登场。高个儿,健壮的身躯看不出老板的普遍特征——少许的头发,腆着的肚子。

  “你好,真真是吧。我是芳琳的老公——陈洛。这15年来,我的耳边老听到芳琳一天几遍地说着,我们真真如何如何。今日一见,果然别有一番脱俗的气质。”

  真真红着脸,伸过手去,与陈洛握个手。陈洛继续说道:“我很喜欢看你写的书,它让我回到青年时代。里面的语句很经典。”

  真真笑笑,说声“谢谢”,有初遇故知的惊喜。唐子旋从来就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多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各干各的事。

  时间在陈洛的谈笑风生一晃而过。午夜分手时分,芳琳执意要陈洛送真真回家,理由是自己可以开车回去,而真真没有车。真真忽然很是慌张。

  汽车内,陈洛告诉真真,“这么多年来,我看了你所有的书,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是缭绕着我,真真,你笑我孩子气吗?芳琳总是这么笑我。”

  真真含笑地盯着陈洛:“如果你不介意继续这么孩子气,我可以考虑送你两本亲笔签名的小说。”

  陈洛歪过头来看了真真一眼:“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作为回报,我想请你喝下午茶或吃晚饭。”

  “有人赏识我的书,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要了我的书是给了我面子,所以不存在回报的说法。”

  陈洛看着有丝落寞的真真,“你现在大红大紫,会在乎我要你的本吗?”

  真真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有些人,永远不懂得该怎么去欣赏身边的女人。”

  陈洛点点头,没有说话。真真却为自己冲口而出的话后悔不已。只好岔开话题:“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在你请我吃饭后我还你一顿饭。”

  陈洛哈哈大笑,“芳琳从来不曾与我说过这样类似绕口令的话。我喜欢这种说话的方式。”

  提到芳琳,真真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样请来还去的结果会是什么,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跟进去。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中。

  “陈洛,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每次见到芳琳,她含笑地谈起你时的幸福感让我自己恨不得掴自己几巴掌。”

  陈洛没有说话,伸出手把真真头上的发带扯开,随手放进了西装口袋里。

  “最后一次了,我是个背叛丈夫、背叛朋友的女人,我受不了这种时时折磨我的愧疚感。”

  陈洛搂着真真,突然激动了。“真真,爱是没有罪过可言的。你瞧,这么多年,芳琳都干了什么?她所做的无非是花钱,她把脸弄得很漂亮又有什么用,我希望她能多学点东西。我不想一回到家她总告诉我街上什么化妆品又有了什么功能,如何能保持体型。还有真真你,唐子旋给过你爱的感觉吗?爱是相互欣赏的,他做到了吗?”

  真真无语。

  “我们都离婚吧。这样就不用有负罪感了。真真,我告诉芳琳去,我要同她离婚。我可以分给她一半的财产。”

  真真从床上跳开来,“不要,陈洛。你不要让我负疚一辈子。”

  再见到芳琳时,真真总感觉芳琳的眼神盯入她的骨髓里。

  “真真,你上次来我们家是不是把发带丢在我们家里了。”芳琳转身去了卧室拿出发带来。

  “哦,是的。谢谢呵。”真真心不在焉地接过发带就往口袋里塞,她想,陈洛真的提出离婚了吗?看芳琳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吧。上帝保佑,但愿陈洛什么都没有说过。

  那个下午,真真一直恍恍惚惚的。

  这个星期,真真坚持不见陈洛。她决定了,不能再这么下去。

  “真真,你来吧。我……我要死了。”

  真真一惊,“发生了什么事了,芳琳。”

  “我要离婚了。我要离婚了。”芳琳重复了这句话后放下了电话。

  真真握着话筒,一阵发呆。她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敲开芳琳的门,看到芳琳冷静而又神经质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剪刀,地上遍是碎布。

  “芳琳,……”真真又是心痛,又是内疚地走过去,握住芳琳剪布的右手。

  “真真,你来啦?”芳琳的微笑让真真毛骨悚然。“呵呵,这么多年来,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裕,我从来就没有怨过他给我什么样的生活。我以为我知道他,没有想到他居然背着我养女人。”

  “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什么吗?我最受不了别人的背叛,尤其是我爱的人。”

  真真脸上一阵发烧,“芳琳,别胡思乱想,或许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别捕风捉影了。陈洛他说他有了女人,要离婚吗?”说这话时,真真自己也感觉到底气不足。

  “他什么都没有说,那又怎么样。我不知道到这个时候,他怎么还能堂皇地说只爱我一人。”芳琳忽地站起身,打开电视柜里的一个小抽屉,拿出一叠相片摔在真真的面前。相片的陈洛柔情蜜意,相片上的女人风情万种,看着陈洛搂着那女人小蛮腰的样子,真真忽然感到喘不过气来。

  “你说你爱他,却跟踪他?”真真有些激动,“一直以来都在跟踪他吗?”

  芳琳冷笑着,“如果是,怎么可能让他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我都是才知道呢?只是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时,我才请人跟踪的。”

  真真打了个冷颤,不敢多说些什么。

  “我向他提出离婚,他居然死活不肯。还拿我没有能力抚养孩子为借口,说离了婚孩子就得归他。我不允许他碰过其他女人的身子再碰我,我不能忍受离婚了,他却轻而易举地夺走我的全部。所以,我希望他死,他死!”芳琳的脸变得狰狞而又可怕。

  真真有些后悔当初招惹了陈洛,陈洛真的是一心多用的人吗?真真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芳琳,只好一遍又一遍空洞地说:“芳琳,别做傻事。芳琳,为了孩子,别乱来。”

  两天后,真真再到芳琳家时,发现家里静得可怕。芳琳说,“我要自己学会做家务事,我辞掉了所有佣人。他不在家,去出差了。等他回来,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的。”

  真真看着芳琳的脸,低垂着眼睛说:“芳琳,对不起。”

  芳琳看着真真没有说话,真真赶紧说道:“你遇到了这么多麻烦事,我却无法帮你。我真的对不起你。如果你需要工作或是需要钱,尽管说一声。”

  芳琳微笑着点点头。

  看着芳琳的微笑,真真安心了不少。对于陈洛,她希望永远也不再见。

  希望只是希望,真真还是见到了陈洛。第二天凌晨真真见到了永远不可能再开口说话的陈洛。原来陈洛并没有去出差,只是住在本市的一宾馆里。真真陪着芳琳去看陈洛的时候,陈洛正安详地躺在床上,死亡原因是中毒。房间里可看出曾有过他人的痕迹。

  真真看着哭着一团的芳琳,心里想,毕竟是夫妻,芳琳所说的要离婚的话都只不过是气话而已。想着那日在车里,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曾经是那么含笑地问自己:“如果你不介意,作为回报,我请你喝下午茶或吃晚饭?”难过的眼泪却始终不敢流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真真与芳琳没完没了地接受警察的盘问。真真用最简单的话语交待了自己与芳琳的好朋友关系,绝口不提与陈洛在一起过的生活。

  芳琳在这节骨眼上背叛了真真。她告诉警察,她知道陈洛在外面有女人,那就是真真。陈洛在出差前曾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并说明真真要陈洛同自己离婚,但陈洛为了声誉,回绝了真真,并向自己保证再也不同真真来往。

  “那这件事你去向真真追查过吗?”警察面无表情地问道。

  “没有,我不想失去好朋友。这十五年来,我念着说着都是这位好朋友。再说了,陈洛很真诚地向我许诺,他一定尽快与真真摊牌,不会让我们母子再伤心。我希望能回到以前平淡的日子。”

  “陈洛去出差的事情,你的好朋友真真知道吗?”警察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这段时间,我觉得我该调整个心态去重新面对他们。所以最近我与真真都没有联系。”

  “哦?那早上你们怎么能同时出现了。”

  芳琳擦着红肿的眼睛:“我知道真真是爱着陈洛的,他都死了。我不该让她也来看一下吗?”

  “在这之前,你们的见面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大概是一个星期前吧。那时候陈洛告诉我关于他与真真的事,我觉得无法面对真真,便一直没有与她联系。”

  当不明就理的唐子旋告诉警察那晚真真去芳琳家没回家过夜,而芳琳却绝口否认真真来过时,真真作为那晚在宾馆出现并杀死陈洛的嫌疑人被警方拘留。

  真真承认了与陈洛的关系,但绝不承认杀死了陈洛。

  唐子旋去见真真的时候,只有一句话:“为什么?我不够爱你吗?”

  “对不起,子旋。”真真低着头。

  良久,唐子旋站了起来,掴了真真一巴掌:“贱人。”

  走在大街上的唐子旋有一股万箭穿心的痛,他主攻婚姻法,却维护不了自己的婚姻。他为许许多多的家庭妇女讨回公道,却不能唤回真真红杏出墙的心。

  “这辈子,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了。”最反对家庭暴力的唐子旋,居然掴了自己最爱妻子的脸。

  警察的追查工作与审问真真的工作同时进行着,唐子旋忽然又回心转意地为真真请了有名的律师为她辩护。

  “真真,我想过了。以往的事情都算了。我希望我们从现在开始能够想着对方的好。我希望我还有让你怀念的地方,这样,你不要放弃努力,就当为我活着。我相信你没有杀陈洛。”

  事情往往就是那么的戏剧性,杀陈洛的居然是芳琳。

  陈洛死后,芳琳只好去公司学着处理一些事情。家里又请了几个佣人。某一日负责清理卫生的佣人发现墙角落居然有摄像机。佣人第一反应就是主人装此设备用来监视自己的劳动情况,这样,心里就有了一些不平坦。当唐子旋在不知道芳琳出远门的情况下来找芳琳时,佣人不小心地发了牢骚让唐子旋终于有个机会为真真洗刷了冤屈。

  原来,陈洛因为工作压力大的缘故,总在每晚睡之前服几粒维生素。本来装录像监视陈洛是否带女人回来的芳琳,在把维生素换成类似形状的毒药时,居然忘了天窗有眼。

  应真真的要求,唐子旋给芳琳找了擅长打此类案件的律师。鉴于陈络的风流韵事及芳琳的爱子心切,芳琳被判了三十年有期徒刑。

  押往监狱后的第一件事,芳琳提出要求——见见真真。

  “真真,你恨我吗?”芳琳流着泪,“那时候我不想说真话,我把让你永远都翻不了身。你恨我吗?”

  真真摇摇头,“不,是我对不起你。”

  “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吗?”芳琳说,“你过去,让我摸摸你的脸。对不起,我害得你瘦多了。”

  真真亦流着泪,感受着芳琳的手在她脸上蠕动的感觉。

  “啪!”芳琳狠狠地掴了真真的脸。

  真真愣在那里,一时反应不来。

  “你把陈洛逼上了不归路,你以为背叛了别人就那么轻易地可以得到原谅吗?没有你的开始,也没有陈络与其他女子的开始。你毁了他,毁了我,毁了我们家。你告诉我,你曾经当我是好朋友吗?好朋友就是用来背叛的吧?”

  从探监室里出来,真真眯缝着眼睛看着烈日下的万物,没有一丝的高兴。

  “老婆,忘掉不开心的。冬天过后有春天。”唐子旋悄悄地过来,握着真真的手。

  真真感激地朝他一笑,“没事。谢谢你,子旋。”

  “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吧。”唐子旋用大了力道握着真真的手。

  唐子旋带着真真来到一个僻静的小胡同里。唐子旋推开餐厅的门,对低着头走路的真真说道:“当心了。里头比较暗。”

  真真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幅油画《白桦林》。厅的两侧,是低矮松软的火车座。餐厅里的客人只是默默地坐着,有的人面前点着蜡烛,有的人面前什么都不点。看不见音箱,却听得到如泣如诉的音乐,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安恬、平和。

  真真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女服务员走上前来引着唐子旋与真真在一火车座里坐下,递上菜谱后又低着头看他们面前的桌子。

  真真翻开菜单,却是愣住了。菜单上的菜名太奇怪了,什么“曲终人散”、“棒打鸳鸯”等等。

  “子旋……”真真轻声地叫起来。

  唐子旋要了两壶茶,挥手叫服务员离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放在真真面前。

  “老婆,我们离婚吧。”

  真真没有说话,只是流泪。

  “老婆,我爱你。可是我不能忍受我的女人曾经躺在别人的怀里。我们离婚吧。离婚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我不许你生病了,不许你虐待你自己。”唐子旋的声音里有一些的呜咽。

  真真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唐子旋已经站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向门口走去。

  一个人在餐厅里坐了良久后,真真离开了。服务员跟着身后用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太太,您慢走。”

  走出一段路,真真回过头来,看到它红松原木的外在结构静卧在这僻静的小胡同里,就像一只刚刚远航归来的船,正在休息着疲惫的身躯。“离婚餐厅”四个字亦是那么的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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