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一词最早出现于上世纪20年代初,其本意涵盖所有非体力劳动者,如公务员、办公室职员、商业销售人员、企业经营管理人员,等等。
在中国古代,同样存在这样一个类似的阶层,他们都具备较高的学历,从事脑力劳动,享有优厚的待遇和较高的社会地位。只不过当代白领是看“领子”白不白,而古人则看“绅”(腰带)上有没有插着块“笏板”(便携式记事板,相当于当代白领的PDA),所以他们的名字叫作“缙绅”。
小宋的艳遇和Bily的郁闷
北宋年间。一天,学士宋祁(与其兄宋庠并称“大小二宋”)忽被皇帝紧急宣召。匆匆赶到皇宫,仁宗已经面色沉重端坐在大殿上。礼数完毕,仁宗发问:“小宋,你说一万重蓬山有多远呢?”闻听此言,宋祁顿时战战兢兢,没想到那首词传得那么快,也没想到“老板”的眼睛那么“毒”。
就在几天前,宋祁“上班”途中遇见几辆宫车,一阵风吹过掀起了一辆车的帘笼,而他也刚巧正侧过脸去。于是就像无数电影里常见的慢镜头一样——面对着风神俊朗的宋祁,车里那位俏美的宫女不禁春心萌动,惊呼一声:“哇!是小宋哎!”这一声娇呼如同温软的小手,挠酥了小宋的耳朵,也揪住了小宋的心。当晚,彻夜难眠的他填了一首《鹧鸪天》——
画毂雕鞍狭路逢,一声肠断绣帘中。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金作屋,玉为笼,车如流水马游龙。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几万重。
一见钟情的宋祁本来没敢抱什么奢望,填词也只是慰藉一下自己的相思。谁料仁宗皇帝不但知道了此事,而且还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既有隐秘突然暴露的羞愧,又有怕受责罚的担忧,可怜的宋祁如坐针毡,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看着他这副滑稽的窘迫相,刚才故作严肃的宋仁宗再也绷不住脸,放声大笑:“有我成全你,一万重蓬山也远不到哪里去!”原来,宋仁宗早已派手下人广泛调查,而在紧要关头那位宫女也勇敢地站出来承认了。当晚,小宋就把那个美丽的宫女领回了家。
Bily和Grace是高中就开始在一起的一对恋人。高考时,他们阴差阳错分别进了两个城市的两所大学。为了弥补4年里聚少离多的缺憾,他们相约工作时一定要进同一个单位,最好能在同一间办公室里朝夕相对。他们如愿以偿,进了一家令人羡慕的跨国公司。然而上班第一天,公司“严禁办公室恋情”的规定就给了他们当头一棒。工作和爱情都不舍得放弃,那么只好在老板和同事的眼皮底下搞“地下活动”了。有一天,两人在办公室的一个角落轻吻了一下,原以为没人看见,不想被监视器录了像,一周后,两人双双失业。
点评:古时候的“老板”尚且有闲心去关心一个下属的感情生活,而如今所谓的“先进管理制度”却制定出了那么不近情理的规定。难怪古代缙绅中多有忠贞不二的臣子,而当代白领中却鲜有不跳槽的。
谁的朋友是“坑子”
1084年,钟山迎来了两位不起眼的游客。一位是“变法宰相”王安石,另一位是大学士苏东坡。尽管两人一生都是政坛异己、文坛劲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作为好友一起出游。
“大丞相”,苏轼亲热地说,“我还没有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呢。”当初苏轼身陷囹圄,许多朋友噤若寒蝉,避之唯恐不及,而政敌王安石尽管自身难保却仗义相救。苏轼从袖子里掏出一朵枯萎的菊花:“我就用这黄州的菊花来报答你吧。”
多年前,苏轼去见王安石,仆人让他在书房等候。他看到桌上有两句诗:“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菊花满地金。”苏轼想:菊花是耐寒植物,严霜都不能让它凋零,怎么会被风吹落呢?老王也太没常识了吧。于是他一时手痒,续了两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写完之后苏轼意识到自己冒失,赶紧滑脚。没过多久,皇帝为了减轻变法阻力,把反对变法的苏轼调往外地。王安石特意把他安排去黄州,因为他知道那里有种菊花很容易被风吹落。
现在苏轼拿菊花当礼物,意在为当年的鲁莽致歉。王安石想挽留苏轼做个纵情山水的好邻居。可苏轼坚持他的政治观点,不久之后两人再度分别。
简和宜是大学同学,也是同住一个宿舍的好姐妹。两个人特别有共同语言,经常挤在一个被窝里聊到半夜。毕业前夕,她们同时到一家著名的杂志社见习。3个月后见习期满,两人中只能有一个留用。简尽管工作出色却意外落选。后来她才知道,几个月里宜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散布有关简的流言:把她暗恋一位老师说成“被一个有妇之夫搞大了肚子”;她不喜欢办公室主任,竟被说成“每天对着一个刻有主任名字的娃娃刺缝衣针”等等。
点评:缙绅的竞争能让敌人变成朋友,白领的竞争却让朋友变成敌人。是什么让当代人的心态如此扭曲?
会多少门外语才能咸鱼翻身
开元盛世。某日,一个不知名小国的来使让大唐帝国闹了个大红脸——他递交的国书,唐朝无人能识。唐玄宗气得大骂翰林院一班“高知”:“养你们这帮人白吃饭的啊?”
这时候贺知章说话了:“我倒是认识一个人,是‘海龟派’,名叫李白,他没准能行。”玄宗眼睛一亮:“这个人我晓得伊来赛,勿晓得伊介来赛,赶快召来!”
此时的李白刚酗过酒,上得殿来走路晃悠。贺知章把国书递给他,他掀起眼皮扫了几眼,说:“小事体一桩,上头讲……”玄宗听过连忙叫人做了醒酒羹,亲手给他舀一碗说:“那么回复的事情侬也一手一脚办脱算了。”
李白新近落第,没想到凭着外语咸鱼翻身,说话不由放肆起来:“当初,主考杨丞相说我只配给他磨墨,监考高太尉说我连给他脱鞋都没资格,极大地挫伤了我的自尊心……”后边的事情人人都知道——在两名朝中重臣的侍奉下,老李美美地爽了一把。
David是某名校学生,手握英语专业八级、剑桥商务英语高级、英语口译高级等证书。他以为凭着这些,毕业时自己绝对是个香饽饽,可当他满怀自信向一个外资企业的招聘人员递上简历后1分钟,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对不起,我们的要求是精通两门以上外语。”
点评:在缙绅的时代,会一门小语种都是奇才;如今精通N门外语的才敢在职场上扬眉吐气。当代白领可谓生在了一个错误的时空。(文/张林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