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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原创:我伤了爱我最深的男人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0月22日18:58 新浪伊人风采

  文/有只蚊子(新浪网友) 图/赵婷 欢迎网友投稿 

  自从回家已经好久没有见你了。其实也没有多久,不过一个星期。可是怎么就觉得这么长呢?似乎已经分开一辈子了。

  会烦我吗?我总是很怕你。你一直都不太爱笑,喜欢跟我谈你的未来和理想,喜欢说起你的家庭和往事。你说自己可以有很好的前程,我从来都对你充满希望。

  记得那个晚上吗?喝了很多酒。我没有装,我是真的醉了,虽然酒精对我很少起作用。我想起好多以前的事情。你可能不记得我们喝酒的第一次了,可我不会忘记。我们在顶楼上,一人拿着两罐啤酒,一边吹风一边看见太阳落下去。我告诉了你好多好多事情。慢慢的说,慢慢的把酒一口一口咽下。涩涩和香香的味道跟着二氧化碳一起从嘴里面滑进食道再填满我的胃,冲着眼睛有一点点湿。初夏已经很热,蚊子也四处飞舞。我觉得我们都被泡在温润的空气和年月里面了,一点都不寂寞,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哀伤。我说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应该看见自己的长大。我一直都很诚实,我那时候还没有爱上你,是的,我好象告诉你了,我很喜欢你,可是还不够爱上你。我还说了一些疼痛的往事。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不会再痛了的事情。那些事情里面有很多血液和泪水,我不能确定自己说的时候有没有哭,但是我确定你吻了我。

  学校不远的地方在放焰火。嗖的冲上天再砰的在空中炸开,绚丽得像少女的初吻。你背着光,我看不清你的表情。你的唇温暖的覆盖在我的伤口上,轻轻的舔拭那些灰色的以前。我没有听见你的喘息和欲望,我相信你吻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些伤痛的疤痕。你想让我平和下来,想给我一点信心跟温度。你说我不适合黑暗跟腐烂,我应该多晒太阳,我应该学会喜欢白色和绿色。你说黑色会抹去我眼睛的视线,我会看不到世界的样子。

  你说你也很喜欢我。

  天气还不是特别热,所以我没有扎头发。我把自己的脸藏在浓黑的头发里面,卷卷的发未散出茉莉的香味。谁也看不清我的表情,我只让人记住了黑的浓发。你把我的头发拨到后面,说我的脸型很美眼睛很黑很亮,说把头发高高的束起来会非常漂亮。

  你看见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散过头发。

  二

  还好吗?

  昨天变天了,世界突然被人丢进冰箱里面。很冷的风,弄得我措手不及,箱子里面都还是夏天的衣服和裙子。那些衣服颜色艳丽,像我们的爱情,但是天一冷就用不到了。

  你在哪儿?回家拿衣服了吗?会不会冷?会不会跟我一样坐的寝室里包着被子还在流鼻涕?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你,不管何时何地。

  角落里的大书包撒满了灰尘。侧边的角落露出一角衡山的地图。

  那次去衡山是我逼你的,本来你不愿意去。我不知怎么就冲你发火了。所以你还是去了,背着那个大包和你的相机。一路上我和他们说说笑笑,你一个人闭着眼睛听音乐。很大的风往车子里面灌,我的头发被吹得好乱,于是干脆散开,让它们窜满整个车子。他们都说我野得不像凡间的女人了,你睁开眼,然后拿起相机拍了。你说我是恶魔,不经意的就用美丽诱惑你,是不是想让你下地狱。我走过去坐在你身边,手偷偷的放到你的手指上。你一把抓住我的手,抓得紧紧的。我感觉到你手心已经温湿了。

  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我想我们都在感觉彼此手掌的温度。窗外闪过一片片稻田,我真的开始喜欢绿色了。我想可能生活会变得不太一样,虽然什么对我来说都还只是一些影象都还没有确定的可能,但直觉是不会错的。

  我们开始爬山,在这之前还买了几罐啤酒。你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只喝啤酒的?从没见过哪个女孩子爱上这种饮料。我说不,我还喜欢喝红酒牛奶跟冰水,其他的都讨厌。你问为什么,我说因为我喜欢啤酒的泡泡,红酒的颜色,牛奶的醇厚,冰水的干净和直接。你奇怪的看我,说我很奇特,你说你只喜欢冰水的干净和直接,喝酒只是为了寻找某些失去的感觉。你说你希望你的爱人就像冰水,不要像啤酒。因为啤酒的酒精含量太低,瞬间就失去那些感觉。但是谁也永远离不开水。

  你问我我是什么。我想我都是。我14岁的时候是冰水,干净而直接。我18岁的时候是红酒,美丽而诱人。我22岁了,开始像啤酒,无论是爱或被爱都很晕旋,但是酒很快就醒了,一切都可以像没有发生过。

  结果是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怕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知道你希望我说是冰水。我很直接,可是已经不能确定干不干净了。

  夜里我们没能爬上山顶,于是借宿在农人的家里。我散着头发睡在你身边。我经常这样睡在男人身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知道你不会碰我,因为你有女朋友,你说过要认真对她好。我相信你没有爱上我,所以就算我脱光了躺在你身边,你也不会碰我。我也以为自己不会碰你,只是没有多余的地方睡在一起而已,没什么。我也有凯,我受伤过后只有他会照顾我安慰我爱我,我会嫁他,我清楚无论我怎样他都会爱我都离不开我。我想即使我不爱他了也不会离开他,因为不会再有男人什么都不顾的这样对我好了。我缺少温暖,他总是在我冷的时候给我温暖。而你只是一个朋友,一个比别的朋友更加心疼我的朋友。

  我这么告诉自己。我很理智。我们之间不可能会出现爱情。

  夜过得很慢,你的呼吸很均匀,应该已经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失眠,明明爬山很累了居然睡不着。坐起来打开一罐啤酒,大口大口的喝,喝得很急。我想如果可以有点晕了就能睡着了,我不想自己头脑清醒的胡思乱想。很快喝完了三罐,或多或少有了些模糊的念头。我躺下去,你翻了个身,面对着我。月光很亮,我清楚的看见你高挺的鼻子,宽阔的额头。你的轮廓被浅浅的刻到了我心里。我不由自主的用食指滑过你脸上的每一根线条,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充满心里的是什么,只是有些东西不断的往里面填,然后关不住了,开始向外流溢。

  你睁开眼看着我微笑。我停住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你温柔的把我的手握到自己的手里,然后开始抚摩我的脸,就像在抚摩一件珍贵的瓷器。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你修长优雅的手指碰触着我的意念,让我崩溃。我知道自己像一朵花一样绽放了,我也知道这一次你不再是同情。你深刻的让我感觉着你的欲望和激情,我在你心里已经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块伤痕了。我们一起颤抖,一起流泪。我们知道天亮也许会带走一切,于是越发努力的让对方记住自己。

  我想我们都疯了。

  天还是亮了,我假装睡着。你轻轻的吻了我脸上的每一处,然后松开握紧的手,起床离开了。我翻了个身,我感觉脸上凉凉的。

  然后朋友叫我起床。我们继续出发了。

  你还是对我很好很好的样子,继续牵我的手,对我露出洁白的牙齿灿烂的笑,给我拍很多很好看的照片。你说你好喜欢我,你说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心里狠狠的痛。可我看上去很洒脱。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不需要任何人负责。

  看来你不想改变现状,我也不想。但这样的关系不是很奇怪的吗?

  我又打喷嚏了,我该吃药了。但愿你没有感冒。

  三

  还好吗?

  我的感冒加重了。今天发高烧,去医院打点滴。看医生熟练的将针管刺进我的身体,居然想哭。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个人在我身边。我想大家都忙,打个针而已,不用麻烦别人了。

  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了。常在学校里远远的看见你匆匆的走,没有叫你,叫不出声音,因为实在是太远了。你不会再为我停下脚步,因为你已经不爱我了。可我知道你还是会心疼我,如果我现在打电话给你你一定会来陪我的。可是何必呢?我不想牵拌你不想给你再造成烦恼,我们现在的关系,最好不要有任何联系。

  我告诉自己,我很坚强!

  今年夏天特别热,太阳也很毒。那时候我晒得黑黑的,你说你爱我了。

  你说你也没想到自己会爱上我,因为我不是你所喜欢的类型。可就是爱了,爱得莫名其妙。

  其实我应该早就爱上你了,可我不愿承认。我不敢承认。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时的激情,这样的爱情曾经让我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我不会再傻呼呼的让自己挺而走险。现在的一切挺好,我没有必要改变。

  但我又离不开你,我对自己说,这只是迷恋,对激情短暂的迷恋,不要轻易相信这一切。我们都有自己的世界,我们都过得挺好,明年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我们只是曾经的情人。

  于是我不断的徘徊,我游走于两个男人之间,我没法抉择。

  但终于你哭了,你惊醒我的爱情。我的意志已经瓦解,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你,我不能再这样荒唐的对待自己和所有人。我想无论前面的路是什么,我都只可以选择一条。而我爱你了,于是我该向你走。

  我残忍的告诉凯一切真相。我相信我听到他崩溃的声音,他从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离开他。

  凯很快从另一个城市来到这个地方。我见到他。他满脸的尘土和绝望。他说冰冰,我们谈谈,我知道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我绝对不会伤害你逼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多么爱你,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计较。我需要一个理由和一个解释的机会。一个你要离开的理由和一个暂时让我不离开的机会。

  沉默,从头到尾我没有给他任何希望。我一直没有说话,一直在沉默。他小心翼翼语无伦次的说着那些话。他充满哀求的看着我的眼睛,想要找到一点光明。可我却铁石心肠的不给任何希望。

  最后,他累了。他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我点头。他来牵我的手,我闪过了。我看见他僵在半空中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我们走到外面,天已经黑了。他说,你真的决定离开我了?我说是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毫无温度。他狠狠的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说,你一定要幸福好吗?不要让任何人伤你,无论什么时候,你痛了累了冷了都回来,我会一直等你。

  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我觉得自己最柔软的东西在翻滚。可我也清楚的明白,我爱的人是谁,我不可以为了同情,为了感情牺牲自己的爱情,牺牲我们的爱情。

  凯走过来,说最后一次抱抱我。

  我被拥进曾经多么熟悉的怀抱。这个时常给我安慰,时常让我取暖,时常给我躲避的怀抱。我永远的要离开了。

  他在哭,他已经无法忍受的哭了。这么多年了,我从没有见他哭过,甚至没有见他失态过,他一直都是那么的成熟和坚强的挑起所有的一切。可是居然为了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哭。

  他像个孩子一样哭,非常放肆的哭,引得路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们。泪水迅速湿透我的衣服再浸透我的皮肉腐蚀我的心。我想起我哭的时候,只有他会吻干我的泪水给我一个依靠,只有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我一个港湾。我想我已经无法承受他的伤心和绝望,我想这世界上唯一不会伤我的人我却将他一瞬间伤得体无完肤。我真冷血!

  做不到,我不能去这样直接的伤害一个亲人一样的深爱我的男人。

  所以,第一次收回了自己的决定。

  我说,凯,我不离开你了,别哭了。

  他还是哭,哭了好久好久。

  我想他已经太累了,一直以来都有我可以支撑他,突然我也走掉,所以他才崩溃。

  于是什么都没有改变。我只是一个凡人,我的能力和我的感情,只能这样。

  夜里我们做爱。我们各自想着不同的事情。

  他想让我深刻。

  我深刻的只有你的样子。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回忆呢?为什么随时都会记起一些人和事?为什么痛苦的更加无法忘记?为什么总是无法逃避伤害?

  为什么?

  没有一张你的照片,想你的时候却模糊了你的脸,只清楚的记得你的声音和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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