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莱娜·西苏的女权主义名文——《美杜莎的笑声》
“写你自己。必须让人们听到你的身体。只有到那时,潜意识的巨大源泉才会喷涌。”
因为乳房是女性躯体的一部分,是特殊的极其敏感的一部分。“用躯体写作”实际上指的是
用女性敏感的、独特的、未经逻各斯主义污染的感觉来写作。
林白——《在写作中发现自己的感观》
“只有在自己的写作中才能找回自己的感官。在写作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的乳房里的乳汁怎样与汽油味短兵相接,怎样落荒而逃,纷纷缩回到我的内脏深处,并在那里变成汗再悬挂在额头上。在写作中最大的快乐就是重新发现自己的感官,通过感官发现语词……”
乳房在这里避开了男人的目光,而是给女人自身带来意义,写身体,写乳房,写女性自己,而不是男人眼光里的自己。她的肉体在讲真话,她在表白自己的内心。事实上,她通过媒体将自己的想法物质化了,她用自己的肉体表达自己的思想。
“虚假的乳房” ——摄影家辛迪舍曼(Ciny Sherman)
如果说麦当娜因为她的直接令社会不安,辛迪舍曼(Ciny Sherman)让社会不安的因素就是隐蔽和伪装。
与其他的女艺术家不同,辛迪舍曼的自拍从未真正暴露过自己的身体。她总是采用一系列伪装的道具,裸露出来的乳房和腹部永远都是虚假的。她扮演了1950年代到1960年代影视和商业广告中的角色,以此来反讽和挪揄大众传媒信息,同时隐含着对媚俗文化的嘲弄,作品有一种统一的情绪:焦虑、无聊、轻佻或自信。舍曼“在真实和想象间不断的探索,使在社会和历史中的女性地位得到了令人信服的阐释。”
她的作品是对男权社会的解魅,《扮演圣母》中那只裸露在外的“虚假的乳房”使照片显得滑稽而诙谐,她籍此保护了自己的乳房,也轻而易举的解构了男权社会制造出来的典范——圣母。舍曼懂得作品中还有雌雄同体的主题,她假扮成的漂亮男孩,或许比麦当娜的性更让男性权威恐慌。舍曼的图象有强大的破坏力量,她用两种不同的语言来与观者(社会)交谈,一种是她所模仿的对象,一种是她本身的艺术语言。舍曼以巧妙的方式脱离了男性控制的色情论述模式。
《乳房的历史》——玛丽莲·亚隆(Marilyn Yalom)
这是一本地道的社会学的书,也是女权主义的风格。
作者玛丽莲·亚隆(Marilyn Yalom)是美国史丹福大学女性与性别研究所的资深学者。
她认为,做为女性身体象征的乳房,在人类的想象里拥有特别的地位。不同的历史时空里,特定的乳房意义会成为当时的主流意识,支配我们对乳房的观感:中世纪末期,哺育的乳房首度成为基督教性灵滋养的象征;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与诗人为乳房涂上情色意涵;十八世纪的欧洲思想家则将乳房打造成公民权利的来源。然而不论是文学、艺术与文献记载,都是经过男性眼光折射之后的想法;男人与建制,不断企图将女人的乳房据为己有。
二十世纪,女人终于夺回乳房的所有权。我们对自己的乳房日感焦虑,正如我们忧心世界的未来一样。因为我们需要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