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主人公陈莎莎是近几年活跃于大陆及港台影视圈的青年演员,至今已在《侬本多情》、《绝地苍狼》、《金融大风暴》、《春风得意猪八戒》等20余部电视连续剧以及《家和万事兴》、《李知凡太太》、《报应》等电影中扮演重要角色。
银幕上的陈莎莎演起感情戏来得心应手、收放自如,但在真实的生活中,执着地追求美好爱情的她却几度为情所困……
初恋是一场意外的爱情事故
我出生在重庆,从记事起我就是个出了名的乖乖女。我性格活泼外向,爱唱爱跳,学过4年民族舞、两年现代舞,并且自幼练习书法和绘画,我的画还曾在日本获过大奖。从小学到中学,老师们对我十分青睐,因为我不仅模样娇俏可爱,而且聪明好学。
1993年,我顺利地考入重庆大学涉外英语系,但亲近艺术的愿望在我心里一天比一天活跃,我决定试一试自己的实力。
终于,在1994年,我以优异成绩考进了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本科班。哪知入学不久,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突然间拉开了帷幕。
那是1994年10月的一天,我参加一个电视广告的拍摄,因工作关系我认识了广告公司职员凯文。那天他开车来接我,在电影学院院里他的车不小心碰了我,我的眉骨被碰破,吓得哭起来。广告无法拍下去,我很心疼这次难得的机会。凯文见我受了伤,非常歉疚,却不知如何安慰我,他轻轻揽住我的肩膀,不断地说:“莎莎,对不起。”我的头正好贴在他胸前,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沁入心脾,我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中慢慢平静下来。这一天因为一场意外的撞车事故突然变得空闲,我便和凯文在PUB里聊了很久。我们惊奇地发现彼此竟然如此投缘,不由得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很快,我和凯文相爱了。在他向我表白爱的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变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凯文并不是那种帅气的男孩,但他对爱情十分执着。每天他总是开着他那辆北京吉普2020在电影学院门口等我放学,他那风雨无阻的等待总会吸引无数惊羡的目光,而我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像个快乐的公主一样蹦蹦跳跳地钻进车内,和他一起回家。记得有一天北京下着雨,我们在酒吧里喝了一点酒出来。凯文放下车篷,我们淋着雨开车回家,一路高唱经典的情歌,那种电影里才有的浪漫劲儿让我激动不已……
那时,我们的收入都很微薄,所以每天回家后,我们一起买菜做饭。凯文身体不好,为给他调养身体,我就拽着他去价格便宜的海鲜市场,买点平时吃不起的螃蟹、虾、三文鱼、甲鱼之类回来改善生活。我不杀生,有一次买回甲鱼没有吃,把它养在家里,每天回来逗它玩,渐渐对它有了感情。一天,我放学回来,发现凯文把它杀了,就伤心地哭起来。凯文哄了我半天,最后没辙了,说:“不把它吃了我就不跟你好。”于是我不再闹了,亲自下厨把甲鱼烹制一番。
在北影,和我同班的女孩都有男友。相比之下,凯文虽有辆车,但论外表和经济基础,他是条件最差的一个。时间一长他颇不自在,内心开始自卑起来。尽管我一再对他说爱是没有尊卑的,但他仍觉得我们之间存在着距离,在我面前常常显得很沮丧。我总是劝他说:“我再优秀也是你‘老婆’啊,我是属于你的!”
那时我刚从重庆来到北京,非常单纯,受父母影响,我的观念很传统,甚至有些保守,认为人一生的主题就是感情:亲情、友情还有爱情。我觉得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就要结婚,就是一家人,无论从经济、感情还是做人的方式上讲都是分不开的。凯文不希望我做的事我就不做。他不喜欢我当演员,我就向他许诺,4年大学毕业后我就不再拍戏,就和他结婚。
凯文是个要强的男人,在他看来,男人就要事业有成,女人就得依附,他总觉得自己是对的。出于对他深深的爱,我总是顺从他、迁就他。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还是有了争执,开始吵嘴、赌气、互不理睬,用除了情话之外最能刺激人心的话彼此伤害。我性格中潜藏的叛逆成分决定了我与他之间必然会有分歧。
爱情浸泡在眼泪中
我们像许多为一日三餐奔波的伴侣一样,当激情过后,生活中的磕磕碰碰也就撞碎了彼此曾经共同许下的诺言。
凯文的家里有一个立柜,里面放着我所有的东西:布娃娃、衣服和化妆品。有一次,和凯文吵架后,我伤心之余不愿面对他和他的父母,却无处可去,孩子气的我躲进那个立柜,藏在衣服后面。我听到他们在各个房间里找我,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是他父母的声音:“她去哪儿了?”“不知道。”凯文说。房子里恢复了平静。我的心凉透了,孤零零地蜷缩在漆黑的立柜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在不在对他无关紧要,他不会再找我了。
浑浑噩噩地过了许久,立柜的门突然开了,来拿东西的凯文冷不防看到我,顿时一愣,随后满脸诧异地问我:“你怎么躲在这儿?”他把我拽出来,我挣开他的手,跑到房间角落里,拉过窗帘裹住自己,泪流满面。他心软了,又来哄我,直到我破涕为笑。
一次次口角,又一次次和好,不知不觉中我们的矛盾逐步升级。我一个人在北京,什么亲人都没有,受到委屈的时候,我常常独自跑到阳台上,大声叫“妈妈”,可是妈妈离我那么远,哪能听到我悲切的呼唤呢?
一天,我在外面和几位四川老乡一起吃了顿饭,回来晚了。凯文很生气,他一向不喜欢我出去应酬,为这件事和我吵了一个多小时,吵得简直天翻地覆。盛怒之下凯文出门上了车,我跑到阳台上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要他回来,他不理我,我急了,随手抱起一个花盆,大声喊:“你再不回来我就砸了!”他还是不理。砰的一声巨响,花盆坠到楼下,摔成碎片,他却头也不回地开车走了。
伤心顿时变成了绝望,我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我想,为这么件小事你竟然如此绝情,置我于不顾,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鬼使神差地,我找到一个刀片,割破了自己的左手腕。殷红的血不断冒出来,我全身不停地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刹车声,一阵熟悉的脚步由远而近,接着是叮叮当当的钥匙响。凯文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一进门就说:“宝贝儿,我回来啦!”
我像一具丢失了灵魂的躯壳呆呆地躺着,没有做声。
凯文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水果出现在房间门口,一眼便看见我面色苍白地倒在地板上,手腕鲜血淋漓,身边是一大片已凝固的血迹,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他一声不吭,把手里的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冲到我面前来抢我手里的刀片,我哭着用力挣扎,刀片还是被他抢去扔了。极度激动的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长长的指甲将手腕上的伤口掐得血肉模糊,但是所有肉体的疼痛都远远不及我心中的痛楚。我恨自己竟然没切到要害,想死都死不成!
凯文见我这样,火气又上来了,他不管此刻我有多么虚弱、多么伤心,又和我吵起来。我只觉得很累,起身向外走,想去买两瓶酒、一包烟。凯文在身后冷冷地说:“走了你就别回来!”既然他说出了这话,我不走也得走了,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不是我的。
冬夜的北京寒风刺骨,我穿得很单薄,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浑身瑟瑟发抖。我哭着用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向她倾诉我的委屈。凯文的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消失在夜幕里。我决定到他常去的酒吧等他。
我在那间酒吧里坐了整整6个小时,只做了一件事:给凯文写信。我不停地写呀写,一直写了满满32页纸。酒吧里的人们感到好奇,不时有人走过来探询地问我:“小姐,你是作家吗?”我惟有苦笑,有谁能看到我内心的惊涛骇浪呢?
凯文没有来。酒吧要关门了,我只好回到他家。等待我的是又一场激烈的争吵。气头上凯文一扬手砸碎了冰箱上摆放的玻璃器皿,尖锐的碎片将他的胳膊划出许多血痕,他也不管,两眼一闭躺到了床上。我一见他出了那么多血,心疼极了,赶紧找出棉签和药水,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伤口,把碎玻璃一点一点挑出来,然后给他贴上创可贴,足足贴了20多个。但他始终不和我说话。
那一晚我没有合眼,眼泪像决了堤的河一直流个不停,我不断地反思,是不是太痴情的女孩都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是为了更好更理智地去爱他,同时我再也不愿为了爱情而过早地扼杀自己的艺术生命。一个演员,离开了剧组,还叫演员吗?
1995年6月,我接拍香港永盛公司投资的40集电视连续剧《绝地苍狼》,扮演女二号“来喜”。进入剧组不久,有一天,任达华和陈明真突然问我:“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不好看呢?”我只有说是拍戏累的。
我在深圳一连拍了4个月的戏,100多天见不到凯文,我是多么想他啊!可是,有一天当我打电话给他时,他却装作毫不在乎。他的表现令我伤心至极。碰巧剧组有个男孩特别喜欢我,那时我是多么想找一个可以耐心听我倾诉的人啊!几天后,当那个男孩又来找我时,我对他说想和他在一起。谁知他并不接受,反而劝我说:“莎莎,你不能这样,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我不会伤害你,希望你冷静一点,大家都在帮你出主意,争取让你们重归于好。我明白,你更明白,其实你爱的还是他啊!”泪水再一次涌出我的眼眶:凯文,你听到了吗?别人都知道我爱的是你,而你怎么那样狠心呢?
自从我去剧组后,不时有人在凯文面前说:“谁知道陈莎莎在深圳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凯文本来就有自卑感,那些无凭无据的闲言碎语更让他心理失衡,他便开始不断结交新的女友。回到北京后我听说凯文身边已有了不下十个女孩。起初我不信,我心目中的凯文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可当我有一天从电话中听到他正和一个女孩甜言蜜语时,我的热情顿时降到了冰点:关于我的流言都不攻自破,而关于他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我决定离开凯文。
不久我搬到一间很破旧的房子里,那地方几年了都没人住,里面只有一张旧床和一台旧电视机,可昂贵的房租常令我入不敷出。从前我是一个非常惧怕孤独的女孩子,但自从搬进这间房里后,不知为什么,我竟喜欢上了孤独。每天上完课回来,我把房门一关,沉浸到伤感哀婉的音乐里。我就在这样的状态下凄凉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一个演惯了爱情戏的演员,爱情浸泡在眼泪中,说出来你会相信吗?
初恋的笑与泪让我今生今世都刻骨铭心,那欢乐的、哀伤的一切都在一场剧痛后散落成片断,存在于记忆里,偶尔触碰到,便会有一些阳光或雨水洒落下来,影响我一天的阴晴。
愈陷愈深,我成了爱情傻瓜
3年波澜起伏的苦恋,让我尝到了真正的痛苦。每当我在银幕上看到同班同学蒋勤勤、金巧巧等熟悉的面孔时,心情总是十分低落。我知道我不惜牺牲事业去追求的所谓神圣的爱情已永远离我而去,我不再奢望什么,我惟一要做的就是好好演戏。一个女人,最好不要永远被人无微不至地呵护着,那样你就没有了自我。
从此,我一头扎进了剧组,两年时间我演了很多戏。那时,我一度在挑剔的港台影视圈中频频上镜,因此圈里很多人开始关注起我来。叛逆心理使我对吹捧我的人不禁有些反感,而恰恰不理睬我的人最能引起我的注意。就是怀着这样一种心态,我遇到了柯维。
那是1999年10月的一个晚上,我心情很不好,独自一人来到一家娱乐场所,坐在角落里喝咖啡。尽管灯光并不明亮,我仍很引人注目,不断有人过来搭讪,我都不理。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人走过来很有礼貌地对我说:“小姐,你皱着眉头不好看。”说完便走开了。起初我没在意。过了一会儿,他又走过来友好地对我说:“小姐,你皱着眉头不好看,要不我们跳支舞怎么样?”他见我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便又风度翩翩回到了舞池。他一边跳舞,一边不时地望着我。我起身走了过去,他以为我会接受他的邀请,我却冷漠地从他身边绕过,径直朝洗手间走去。回到座位后,他再次走过来对我说:“小姐,你皱着眉头真的不好看。”“这跟你有关系吗?”“当然没有。”说完他又若无其事地滑入了舞池。莫名其妙,我猜想他一定是个无聊的男人,便匆匆离开了。
事后我就把这件事忘了。谁知2000年元旦过后,他突然打电话给我。我十分吃惊,便问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他说他是搞文化产业的,认识不少演员朋友,所以辗转得知了我的电话。他邀请我吃晚饭,我觉得和他认识很戏剧化,怀着好奇又好玩的心理,我便答应了。那天我很忙,赴约时已迟到很久,而他竟坐在车里等了40分钟。当我上了车后,才发现他等我时一直在看书,而且还是一本十分有品位的书。我忍不住问他:“我迟到这么久,你为什么不说我一顿?”他平静地说:“说你干吗?”我觉得他很有修养,一瞬间我对他有了一种新奇的好感。
柯维出生在一个很有名望的艺术家庭。他曾是一个画家,画画得非常棒。几次接触后我竟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他。我和柯维有很多相同的观点,他对我相当好,艺术家的情调常让喜欢浪漫的我喜不自胜。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当他将我拥在怀里的瞬间,我幸福地流下了热泪。我想,上帝对人永远是仁慈的。
和柯维开始接触的那段时间,正是他事业陷入最低谷的时候。那时他心情很不好,甚至不想真实地面对社会,常对我提出分手的要求。
我问为什么,他说他现在一无所有,当他有一天赚到大钱时我们再在一起。我生气地对他说,如果你爱我,最好不要把我当成演员,我对爱情的要求只有两个字:圣洁。我不看重钱,只想住在你的爱里和你相依相偎直至青丝染白霜。
为了缓解柯维工作上的压力,我放弃了多次拍戏的机会,几乎天天陪着他,给他做饭洗衣,买VCD看。时间一长我发现,他已没有心思在我身上,而是一心想着去“找”事业。柯维在生活上十分依赖我,但同时又想让我放开他,他好自由自在地去翱翔。有了这种想法后,柯维不再重视我,我们性格很相似,在这种时刻难免会有口角。他曾在日本生活过几年,头脑里满是大男人主义。我一遍遍地对他说,为了他我愿意改变自己,在家做柔情似水、温顺如猫的小女人,在外做争强好胜的女强人,总之可以下得厨房、上得厅堂,处处可以让他像个男人。而他仍然我行我素,根本不顾我内心的感受。
我已被柯维折磨得精疲力尽了,但我却很难减掉一分对他的爱。
我怀疑自己得了爱情综合症,害怕再次受到爱情伤害。我觉得自己太脆弱了。
那是2000年3月的一天,我们因一件小事吵了一夜的架,而这时我又患了重感冒,第二天我还要接受一个电视台的采访。那天我浑身抖得很厉害,但还是强打精神顺利完成了这次专访。回来的路上,我恨不得马上飞到柯维的怀里,让他紧紧搂着我给我以温暖。然而等我回到家时,屋里异常冷清,柯维离家出走了,只在床头留了一张纸条:我要离开这个城市几天,我希望回家后是雨过天晴。我捏着那张纸条,绝望的泪水簌簌落下。
见不到柯维,我失魂落魄,四处打听他的消息。我一连给他打了七天七夜的手机,而他死活就是不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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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晁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