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风来,短信彩信梨花开。当你周边的女人,一夜之间,都用短信彩信跟你链接时,我频繁告戒自己,关键时刻决不能掉链子,在我日理万机的时刻,我的“诺基亚”顽强地跟女人链接。
在一个“平林漠漠烟如织”的黄昏,我给一个在光华路汉威大厦上班的“女海归”打手机,花月正秋风,手机正待机。不过,待机的铃声是一段音乐,音乐中传出彭羚超一流
怨妇的歌声:“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冷冷地看着你说谎的样子。这撩乱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每临黄昏,我就给这个日本京都“女海归”打手机,渐渐地,约她出来混的目的已经模糊,就为听她西门子手机给我录播彭羚的《囚鸟》:“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对爱无计可施,这无谓的日子,眼泪是唯一的奢侈”。长风万里送秋雁,我为何就擅长在候鸟南飞的季节,迎接一代怨妇?带着彭羚的《囚鸟》,带着京都“女海归”哀怨的手机铃声,我一猛子,从北京直奔西伯利亚。
进入深秋,京都“女海归”的手机铃声摇身一变,变成了王靖雯的《红豆》:“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撅瓶二锅头。宁可无耻不下流,也许你会陪我,撮铁板牛柳。”
自此,一个中年男人,开始跟青春女子做短信交往。我拼音没学好,从而殃及英语也不灵,但我有一颗驿动的心,这颗心分分钟等待你的短信。你在短信中说:我们的故事爱就爱到值得错也错得值得,爱到翻天覆地也会有结果。我用毕生对汉语拼音的了解给你回短信:我们的故事爱就爱得值得错也错得值得,是执着是洒脱还得跟媳妇过。
短信之后是彩信,不管是朝阳公园西门的“苏克”,还是凯宾斯基饭店对面的“西乐”,岁月如流在穿梭,喜怒哀乐我深锁,只有你在天涯尽头等着我。等到她把我们之间的勾当拍成彩信发到我的邮箱,我心中只剩一声叹息:科技干嘛要这么发达!
一个中年男人成了短信一族,当花信女子呼唤的短信猝然切入,我的短信立马跟进:想见你,没有你,每天生活只剩呼吸。闭上眼,晃动的全都是你。花信女子切回短信:别拿无印良品蒙我,透着你会点儿歌词,也别这么蒙事儿。
歌词都算蒙事儿,没事儿,我换诗。从短信、彩信到花信,我必须让她相信。相信的不一定是未来,起码也是醒来。于是我再也不用歌词给花信女子发短信了,只用诗歌,顽强的诗歌:俄罗斯流亡诗人江诗丹顿.巴尔蒙特强有力的诗句:时间是一把利斧,劈在两性的交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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