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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戒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07日13:37 新浪伊人风采

  文/玻璃唇

    一

    小峰第一次看见那女人是在一棵桃树下,是在一棵满脑袋开满了桃花的、夭夭的、粉色的桃树下。那树顶着满脑袋的爱情,满脑袋的欲望,站在春天里,和女人一块组成
了一幅画。

    算不算一幅画呢,当时小峰想,所有的画似乎都在表达美、体现美,而女人似乎并不符合这点,从后看去,女人的身材很瘦,头上却顶着一大堆过剩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俨然是一个倒立的用久了的拖把。而女人转过脸来,最要命的是女人转过脸来,这一转脸,整个世界都散发着一股迷香,小峰的心在胸腔里“哗”的放了个令人心惊的礼花。女人迷离的看了小峰一眼,小峰只觉得自已身体的某一处瞬间开了个洞,那是女人眼光所留下的伤,女人的眼光是啄木鸟的唇,它啄到了小峰身体里另外豢养的一只野兽,一只名叫灵魂的野兽。

    小峰从此记住了这女人,特殊的女人总是让人过目不忘,那怕她的背影象极了拖把。

    隔壁的床又在“奚奚唆唆”的响,间或传来女子娇声的呻吟,小峰气的用掌“咚咚”的拍了两下墙,心里直骂娘,天天这么折腾,还让不让人睡觉,也不知他们受不受得了?这破房子也是,还什么小区呢,偷工减料的,墙做的这么薄,两边有什么动静不听的一清二楚?

    早知道如此,小峰才不搬到这住呢!——但,不住这儿,又住那去?就小峰那点Money,还不够养女朋友,别说租房子住了。这房子是哥们的房子,住着不用掏Money,多好。Money,玛妮,多象一个美女的名字。小峰是爱玛妮的,他不愿叫钱是钱,那多俗。为了省Money,小峰也只能夜夜听着隔壁的莺声燕语了。听久了,就习惯了,习惯了就不会彻夜不眠了。这不,拍了两下墙,头又落在枕上,不由的想起那天桃树下看见的女人,猜想她住在哪。她会住哪呢?小峰天天早出晚归的,自从那天见过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的。小峰有点想见那女人,想看看她那迷离的眼光。她住对面的那幢楼吗?或者就住在这楼上?一株桃树是美丽的,一株桃树下的女人也应该是美丽的,一株桃树下的女人的眼光也该是桃辫一样芬芳。就这样想着,小峰迷迷糊糊的睡去。睡梦里自己恍然长着翅膀,“嗡嗡”的四处飞,飞到一片灿灿的粉嫩的桃花里,提着篮采着蜜……

    太美的梦,必要误事,小峰在一片光明的温暖里“嗡嗡”的飞行个不停,蓦觉得光太亮,心一惊,睁开了眼,只见太阳光鸽子的翅膀一样,满屋子的挥洒。小峰一阵手忙脚乱的穿好裳,夺门而出,想,这一顿批评是挨定了,这段时间因为处长女儿的事,处长老挑他的不是。今天的迟到,不是自找的是什么?坐在公共车上,小峰耳边仍旧“嗡嗡”的响,他不知这睡梦里的嗡声是蜜蜂还是苍蝇的,他努力的回忆这声音,越想越觉得这声音又象蜜蜂又象苍蝇。最后小峰烦了,他想用梦来推算一天的运气,如果只是挨挨批评,那么自已在梦里变成了蜜蜂。如果又挨批又扣奖金,那么自已在梦里百分之百是个绿头大苍蝇。

    二

    小峰轻轻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先朝处长的位上瞟去,还好,没人,便大模大样的往自已的办公桌走去。

    “小峰,才来啊?”身后响起处长低缓的声音。

    小峰猛的定了格,脊梁一下子挺的很直,怕来怕去,还是被这老家伙逮了个正着。半天他回过了神,转过身说:“处长,今天我……”

    “无所谓,无所谓,年轻人贪睡也可以理解嘛。”处长打断他的话,声音仍旧低缓,脸上还笑眯眯的。

    小峰看着处长的脸,心里一阵迷惑,这不是处长的平日的作风,难道,难道这老家伙今天中了头奖了?心情如此之好。

    “小峰,座,座。”处长指着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小峰坐了下来,他不知道处长笑眯眯的脸后藏的是什么动物,不管是猫是狗,他总觉得它们会一会儿跑出来咬一口或者抓他一下,他意识到了危机。

    “小峰啊,你看咱们处你也呆了不少时间了,同志们都觉得你不错。”说着,处长喝了一口茶,“你不错,人精明又能干,在社会上肯定是栋梁。”说着,递给小峰一个信封,“这是三个月的工资……”小峰看着信封,脸白的没一丝血色,他终于明白了,处长笑眯眯的脸后藏着的不是猫也不是狗,而是一条无声的蛇,轻轻的吻了他一口。

    “小峰啊,别埋怨我,这都是经理的意思,单位也有单位的难处……”小峰看着处长一张一合的嘴,心里的冷笑渐渐溢到了脸上,操他妈十八代祖宗,昨夜梦里的不是蜜蜂也不是苍蝇,而是它们俩个的杂种,是那杂种嗡了一个晚上,还以为是美梦呢!

    “处长,我谁也不怨。天下大着呢,还能没我小峰吃饭的地方?”小峰骄傲的笑着,“处长,您啥时候当经理啊?”

    “什么?当经理?”处长一楞,随后客气的笑着,“早着呢,早着呢!”

    “您啥时候当上了,告诉我一声,我好回来娶你女儿。”小峰话音一落,办公室里有人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处长的脸更是一赤一白。小峰痛快的欣赏着,心想,他妈的,就你那丑八怪女儿,没几个男人看上,就因为我不愿意,会落到今日的下场,你以为我小峰是卖的么?卖也卖给经理当女婿,凭啥卖给你这芝麻大的管呢?

    小峰和同志们一一握了手,道了再见,昂首出了单位。

    可是越走心里越不是滋味,蛇吻过的痛渐渐弥漫过全身。小峰觉得四肢十分沉重,似乎不再属于他自已,他思前想后,十分痛心。自已在单位辛辛苦苦干了三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就这样被人不轻不重的炒了鱿鱼,就这样不明不白遭了暗算,这算什么事情?这世界到底公不公平……

    小峰又看见了那棵桃村,还灿灿的开着。小峰还看见桃树下的女人,很奇怪的背影再也不像拖把,而款款的摆着腰,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向一辆白色的奔驰走去。女人看了小峰一眼,仍旧是迷离的,小峰只觉得身上的洞更大,她的眼光又啄了他一口。

    三

    小峰失了业。

    小峰再也不害怕隔壁的莺莺燕燕,他正淮备好好的听一晚上,却什么动静也没。他不由的笑骂,难道他们也知道他失了业,觉得他不配听吗?他胡乱的想了半夜,甚至用拳砸了半天墙,可隔壁仍没什么声响。最后他无奈的睡去了,睡的死沉死沉,一个梦也没有。

    清晨的光是温柔的,就象蜻蜓的一对薄薄的翅膀栖在了阳台上。小峰伸着懒腰,大口的吸了几口空气,觉得有闲的日子倒也挺美。楼上阳台传来稚嫩的童声,背的是那首闻名了几百年的人面桃花: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小峰听着那童声,想到了桃树下的女人,转过了身想到楼下走走。可他一转身,便看见隔壁阳台上站着个女人,正梳着拖把毛一样的头发。他一下子呆了,莫非,莫非这女人原来住他的隔壁?女人这时也看见了小峰,对他淡淡的一笑,说:“你早。”

    女人的声音很怪,厚而沉的那种,让人以为她得了重感昌。小峰看着她细而白的脖颈,边说:“你早。”边想那声是从她那儿发出的么?

    女人抖了抖头上的发,说:“昨夜是你敲的墙?”

    小峰心里猛的一颤,想到天天夜里的声音,原来发自她的身体,脸上不禁有些泛红,忙道:“对不起,打扰你了。”

    女人“嘎嘎”的笑着,说:“没关系的,这墙也太薄了些。”

    小峰不知女人笑什么,对她的笑声更为反感,觉得她的喉咙里一定住着一窝鸭子。这么个人,却有这样的嗓子,真是可惜了。正想着,却听女人又道:“你刚搬来不久吧?”

    小峰想了想,说:“大概一个星期前搬来的。”

    “噢”,女人夸张的叹了一声,又道:“我见过你的,那天。美少年么,一般见一面会记住的。”

    小峰知道自已美,上学时他就知道。因为他从不追女孩,而是女孩整天追的他烦。大凡男人女人长的好些,必是异性的猎物,他(她)们会整日的拿着箭,提着矛,围猎一般的争夺。这次失业,,不也是一个美字惹的祸么?小峰不由的叹道:“有时候长的好也挺可怜的。”

    女人又“嘎嘎”的笑着,眼睛越加迷离,似乎不能聚光一样,问道:“在这上面吃过亏?”

    小峰看着那眼光,觉得身体上的洞越来越大,他狠了狠心,扭头躲开了那目光,说:“没有。”

    女人仍旧笑着,边往房里走去,边自言自语的说着:“可怜的孩子。”

    小峰听了她一句“可怜的孩子。”,顿时伤感起来。她的话小手一样,摸在了他的心上,触了他最柔软的地方,怎能不令他伤心。

    四

    好几天隔壁没有动静。

    小峰天天很早的醒来,等着黎明,等着清晨的翅膀飞翔到他的阳台,等着女人梳理满头托把毛一样的长发,等着女人“嘎嘎”的笑,可是女人没有来。女人从那后,不再上阳台梳理头发来。小峰有点恨女人,他觉得女人根本不再乎他,她不是说他美么?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觉得他被女人轻视了。

    晚上,小峰正翻着书,墙突然响了两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把耳朵贴在墙上,“咚咚”又是两下。小峰直窜到阳台上,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女人在和他打招呼呢。好一会儿才见女人也出了来,仍旧重感昌似的问他:“寂寞吗?”

    小峰不知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胡乱的点了点头。女人又问:“会喝酒吗?”

    小峰忙道:“会。”

    女人向他招了招手,说:“过来。”

    小峰不解的看看女人,女人又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两个阳台之间相距也不过半米左右,小峰是可以跨过去的。只是小峰的心太激动了,跨的时候竞有些颤抖,女人便伸手去接他的左手。那手软的似乎没有骨头,让小峰舍不得放开。

    女人的房间布置的很淡雅,客厅和厨房用一大块玻璃分隔开来。坐在客厅的小峰看见女人在酒柜边挑选着酒,似乎确不定该喝那一瓶。女人穿着件睡衣,很窄,越显的她瘦,不长,刚掩到膝盖,小腿细细的惹人怜爱。

    女人取了酒来,一看包装,小峰就知道很名贵。女人坐在小峰的旁边,给两人各斟了一杯,很优雅的举起,对小峰说:“为今夜干杯!”

    小峰也说:“为今夜干杯!”。酒很辣,一股暖流瞬间奔过了他的五脏六肺。

    女人去斟酒,优雅而美丽,一杯接一杯。

    一股淡淡的香味浸泡着小峰,若有若无,就如一只小猫走在他的心上,深一脚浅一脚踩出一个又一个梅花的印子那般痒痒的快乐。小峰知道这香味儿来自女人,便借着酒意,定定的朝女人望去。女人也看着他,越来越近,小峰只觉得在那目光里,自已被啄的“轰”一下烟飞灰灭,化做无有了,他只得闭上眼睛。他只觉得一个柔软的唇放在他的唇上,就象一朵美丽的花开在他的脸上。他是男人,他明白下来他该做什么。

    于是,那夜,女人的沙发叹了一夜的气,女人的身体唱了一夜的歌,小峰的爱情醉的一塌糊涂。

    五

    桃花在落,一片一片的,象沾了胭脂的女人的眼泪。

    女人走在桃树下,有几辫落在她的肩上。小峰走了过去,要拂去她肩上的桃花,女人闪了开来,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嫌他多事,而后一言不发的直直向前走去,背影象一个倒立的用久了的拖把。小峰看着背影不知女人为什么不理他,他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

    女人不理小峰,小峰气的只想杀人。没有办法,他只能采取最笨的方式,站在女人的门口,等她出来或进去,他要问个明白。

    女人很晚才回来,看着僵在门口的小峰,“嘎嘎”的笑着,请他进去。

    刚一坐下,小峰就问:“为什么不理我?我那儿错了?”

    女人摇了摇过剩的头发,说:“你没有错。”并点了支烟,轻轻的吸了一口,笑问:“可话说回来,我凭什么要理你?你是我的什么人?”

    小峰哑住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那,那天晚上为什么那样?”

    女人迷离的看了看小峰,嘲弄的问他:“你说蜜蜂采蜜为了什么,那晚就为了什么。”

    小峰窘的脸一阵阵发烧,说:“我,我是爱你的。”

    女人“嘎嘎”的笑着,头发布条一样乱晃,“爱?蜜蜂采蜜是爱上了花?不,不,它是为了它自已。”

    小峰信誓旦旦的又重复一遍,“请相信,我是真的。”

    女人不笑了,认真的看着小峰,并递给他一摞厚厚的东西,说:“给,那晚的,忘了给你。”

    小峰看着厚厚的玛妮,半晌才明白过来,觉得受了侮辱,恨恨的问道:“什么意思?你?”

    女人仍旧“嘎嘎”的笑着,嗓子里的鸭子饿了一样,说:“你那么聪明,这还不明白?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的。”

    小峰突然很气愤,站了起来,骂道:“你这个臭……”,刚骂了一半,他骂不下去了,女人的眼光又在啄着他的灵魂。

    女人笑,哑着嗓子,迷离的看着他,说:“婊子么?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我只想告诉你,在我这儿你得弄清楚一件事,爱情就是爱情,欲望就是欲望,蜜蜂采蜜绝对不是爱上了花。”

    小峰踉踉跄跄的朝门外走去,这样的女人,他还和她能说什么?女人站起来送他,到了门口,女人把厚厚的玛妮递到他的眼前,又说了一句:“你的。”他看着玛妮,它太丰满了,他舍不得它,便毫不客气的从女人手里夺过了它。

    六

    桃花在落,纷纷的,淡粉的人类的皮屑一样,雨般的下。

    小峰站在阳台上。清晨的童声,稚嫩而又响亮,仍旧诵着那首人面桃花,似乎要给这世界一记纯真年代的耳光。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小峰看见女人在桃树下走过,头上身上落的尽是桃花。女人穿着件旗袍,款款的摆着腰,水蛇一样,花样年花的挽着自已上次看过的男人的胳膊,向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奔驰走去。小峰猛的明白,女人在他的面前为什么象个托把,为什么笑起来象个鸭子,她不愿意装给他看,她只愿意装给她身边的男人看。她是真的不爱他!!!她没有骗他。小峰突然泪如雨下,似乎要和桃树比赛谁的爱情凋亡的快一样。他知道他不该哭,他没有哭的理由,女人不是给了他那么性感的玛妮么?他还哭什么?但管不住自已,他的眼泪就象他眼中的一群小羊,圈的久了,争涌的出来,要在他的脸上晒晒太阳,他没有办法。

    小峰知道今天晚上该安静了,因为他站在阳台上再也没见那辆奔弛回来。隔壁的声音,再也不用象前几天一样露着白森森的牙齿将他的心咬成一块又一块的碎末。他打算明天出去找工作,他需要干个事情,找点活,想一想他的未来,他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

    “咚、咚”,有人在敲墙,小峰吓了一跳。“咚、咚”又是两下,没错,是隔壁在敲墙。小峰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知道是女人在和他打招呼。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难题,小峰在地上转过来转过去,不知该如何。墙再也不响了,他想起了女人的眼睛,迷离的眼睛,想起了厚厚的玛妮,丰满的玛妮,不由的向阳台走去。他凭什么不去,他是个男人,他能损失什么?女人都不怕,他怕什么?

    到了阳台,女人仍旧问他:“寂寞吗?”

    他点了点头。

    女人又问他:“想不想喝点?”

    他恶狠狠的点了点头,说:“想。”

    女人于是伸手拉着他到了她的阳台。

    小峰不再坐沙发,他四处转悠。他在卧室的墙上看到了那男人的照片,很大,四方的脸上挂着一丝嘲弄一切的笑意,冷冷的眼光看着小峰,似乎他知道他的女人和小峰的事情。小峰退了出来,女人递给他一杯咖啡,他接了过来,朝卧室里指了指问:“谁的照片?”

    女人看着他说:“你应该遵守一个原则。”

    小峰冷笑:“什么原则?”

    女人冷漠的看着小峰,嘲笑道:“看来,你现在得遵守两个原则。”

    小峰笑了,说道:“你的原则也是增值股么?一会儿就一个变俩。”

    女人冷冷的看着他,毫无商量的道:“第一,你不该问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第二,你要明白整件事你没有吃醋的权利。”

    小峰看着女人,女人的五官精致的没有一点毛病,他受不了她这份完美,他一字一顿的说:“猜总可以吧?我肯定他不是你老公。”

    女人“嘎嘎”大笑,迷离的看着他,说:“傻孩子,是不是老公就那么重要?”

    小峰一下恼了,他知道自已心理上击不败她,她已百炼成钢了,刀枪不入的。他放下咖啡,转身就走,他以为女人会追来,不是她叫的他么?他有权利拒绝。

    越走越慢,走到了阳台,女人并没有追来。小峰只能就势朝天上看去,说:“你看,月亮升上了天。”

    女人“嘎嘎”的笑着,走到他的身边,说:“这月亮升的真是时候呢。”

    小峰猛的转过身,抱起了女人,向沙发走去。女人似乎十分喜欢小峰这么做,眯着眼睛,双手吊在他的脖上,一副小鸟依人。

    ……

    沙发上的女人脸上开满了桃花。在一刹那,女人身上的小峰看见了一串串玛妮挂在一株光秃秃的桃村,听到一声声奇奇怪怪的诗歌围着那树飞舞:

    桃花不知何处去,

    人面依旧笑春风。

    桃花不知何处去,

    人面依旧笑春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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