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燕秋在家里面闹妖，春来那边也没闲着。她在给刘小能打电话。
话筒里面刘小能求她：“快去睡吧。”
“我睡不着！”春来发火。
“你看看几点了？”
“刘小能，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晚上不过来，以后就别再来找我！”春来的语气格外专横。
刘小能在话筒的那一边沉默着。
春来爆发了：“你到底过来不过来？”
刘小能妥协了：“好，好，我马上过来。”
十几分钟后，刘小能打车过来，他跑到春来旁边站住脚上下打量着她：“到底怎么了？”
春来不说话。
“问你呢。”
春来看着远处,好像跟前根本就没有刘小能这个人。
刘小能不由得阵阵恼火。
“你觉得筱燕秋这个人怎么样？”春来的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刘小能想了想说：“她不像人，好像是什么精变的。”
春来扑哧一声笑了。
刘小能解释道：“我说她不像人，是因为她浑身上下没有烟火气。清清亮亮，又冷风飕飕。
你往前走一步，她往后退一步，永远没办法接近她。”
春来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她这人冷是冷，可身上的女人味儿非常足。”刘小能边琢磨边说。
春来笑眯眯地问他：“哪个女人没有女人味儿？”
“现在女孩子身上的女人味儿是人工雕琢出来的，是香水喷出来的。筱燕秋则是天然的纯真的。她是戏中人不是社会人，她根本就没有应付社会生活的能力。”
春来仔细琢磨着他说的话。
“唉！随着新世纪的到来，这样的女人马上就会绝迹了，遗憾哪遗憾!”刘小能叹了口气。
春来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刘小能，你骂我。”
“我没骂你。”
“你夸她，就是骂我。”
“是你让我说的。”
“我没让你这样想。”春来很霸道。
刘小能嘿嘿笑：“吃醋了？”
春来火了： “笑话！我刚日出东山，她已经夕阳西下。你见过朝霞吃晚霞的醋吗？”
刘小能龇着白牙笑：“你把我大老远的叫来讨论她，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从心里把她当成对手了。”
春来勃然大怒：“什么是对手？对手应该是实力相当，旗鼓相当的人，她凭什么条件做我的对手？凭年龄还是凭相貌？”
“凭舞台上的艺术魅力。”
“你怎么断定我没她有魅力？”
“不是我断定的，是投资方的老板断定的。”
“他和你一样有眼无珠！”春来勃然大怒。
刘小能被噎得一怔。
春来情绪激动地说：“你们男人有几个有眼光的？看看你们的欣赏品位！因为你们有眼无珠，所以永远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刘小能扭身就走。
春来喊：“你站住。”
刘小能根本就不听她的。
春来追上去拉住他：“你给我站住。”
刘小能绷着脸：“你只是我的女朋友，不是我的奶奶，我没有义务让你像祖宗训孙子一样地训我。”
春来看着刘小能生气的样子，心里面的气反倒消了，她凑过去在刘小能的脸上亲了一下。刘小能不理她。春来又亲了一下。刘小能忍不住笑了，一把推开她。
“你少来这套。”
春来扑过去挂在他的脖子上打秋千，刘小能和春来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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