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在排练室里面疯了一样地练功,翻完小翻,摔卧鱼儿。她抽出兵器架上的长枪舞得呼呼生风。春来浑身上下像被水洗过一样。她太累了,脚下被毯子一绊摔倒在地上。春来一声不响地卧在那里。一直站在黑影里的郑安邦走过来扶她。
春来扭头认出他,使劲甩开他的手说:“滚开!”
郑安邦硬把她拉起来。
春来使劲推他:“滚!”
郑安邦后退了几步又站住,春来披头散发地扑过来用身子撞他。
“滚!滚!你给我滚!”
郑安邦抱住她。
春来挣扎着痛骂道:“伪君子!小人!”
郑安邦怒不可遏,伸手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春来被打傻了。
郑安邦清醒过来,他脸色铁青地看着她。春来把散乱的头发用卡子别结实了,走到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大刀走到郑安邦面前,抬手就是一刀。
郑安邦本能地一躲,叫道:“你干什么?”
春来怒目圆睁,又一刀劈过去:“我劈了你!”
郑安邦抱头躲过叫道:“你别胡闹!”
春来刀刀紧逼,郑安邦步步躲闪。
筱燕秋送裴锦素出来,裴锦素还在男人的话题上纠缠不休。她说: “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时候哪个不是口吐莲花?哪个不是希望女人能傻点儿、糊涂点儿,因为这样他容易得逞。得逞以后呢,他又希望女人能在一夜之间就聪明起来,一眼就能看穿别的男人的圈套。女人的聪明只能对外,不能对他。”
“你说的是谁?”筱燕秋不明白。
“谁也不是,是泛指。”
筱燕秋关心她的个人问题:“锦素,你不能老谈恋爱总不结婚啊。”
“跟谁结婚?跟你啊?”
筱燕秋瞪了她一眼。
裴锦素叹了口气:“我爱男人总是不如爱女人爱得长久。我爱一个男人总是轰轰烈烈地开始
,垂头丧气地结束。除了失望,没得到过别的。后来我也想清楚了,我要爱的根本就不是那个人,我爱的是爱情本身。这就弄得我挺痛苦。因为我是一个没有爱情就没办法活下去的人,我需要爱情就像是需要阳光和空气。所以我必须得有一个可以恋爱的对象让我去爱。可是我得到的结果又永远不是我想要的,就这样周而复始,恶性循环下去,我的青春就一去不复
返了,我的小鸟也一去不复返……”
她说得高兴,没心没肺地唱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没正经?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筱燕秋问。
裴锦素想了想回答:“有政治人格,对政治有自己独立的判断和见解。有经济人格,能养活自己,养活全家。还要有文化人格,举止文明,谈吐风趣优雅。”
“啧!啧!这得贴皇榜招亲了。”筱燕秋真的替她犯愁了。
裴锦素自嘲:“我已经把自己扛在这儿了。怎么往下降?最后的结果我也早看明白了,那就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梁山。”
筱燕秋笑了。
“你看看我追求了二十年的爱情得到的是什么?满肚子无法倾诉的心酸,不化妆出不了门的脸,永远得不到的诺言和无处寄托的情感。”
筱燕秋哈哈大笑。
裴锦素来劲儿了:“咱俩找地方坐一坐,我请你喝咖啡。”
“不了,我想早点儿睡觉。”筱燕秋拒绝。
“你这人怎么跟老太太似的?”
手机铃声响,裴锦素接电话:“喂,哪一位?”她眉开眼笑,“啊,朱子啊。”
筱燕秋给她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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