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歌手的伤情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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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4月02日11:15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佳欣
--亮丽的师范声乐系女毕业生白絮下海后,怎么也想不到,出卖自己的人竟是这个与她同枕共眠肌肤相亲的初恋情人。
初识白絮
好多年没见到白絮了,算起来,她今年应该是三十岁了,不知她已为人妻还是仍在外面飘泊,想到这,我的心不由紧了一下。
我和白絮是在一次公司的活动庆典晚会中认识的。那时她刚来这座滨海城市不久,一身师范毕业生的书卷气使她在那些演员中显得与众不同。那晚,她担任晚会的嘉宾主持人,良好的台风和清脆的嗓音把晚会引向一个又一个高潮。晚会中,我的一支孔雀舞也赢得满堂贺彩,也许是投缘吧,我们彼此很快注意到了对方。
跑场演出的人都了解,小小的后台犹如一个大社会,里面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我是个较保守的人,一般演出完很快就走了,很少与这些人接触,但是那晚我注意到了白絮,直觉告诉我,她不同于那些人。
乘着晚会的间隙,我们很自然地聊了起来。原来她刚来这里才一个星期,应聘了几家文秘的工作还没有回音,她的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介绍她来这里临时做主持。
谈话间,我细细打量着这位刚满二十二岁的女孩子。她长了一张东北姑娘少有的细致而多情的面孔,1米68的高挑身材使她在南方城市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倒是她清脆响亮的嗓音还带着东北人的大气。
我们的谈话是在白絮不停穿梭于幕前幕后而断断续续进行地,但我们似乎都不介意。我们谈话的主题从音乐谈到美术,又从美术谈到舞蹈,我惊讶于一个学声乐专业的女孩子竟然谈起舞蹈来也头头是道。她谈起民族舞的精髓,现代舞的起源,还有高雅艺术芭蕾舞在中国受冷落都颇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知觉中,晚会已经结束,临分手时,我们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彼此相互留下电话号码,希望今后常联系。
白絮说,她想做专职跑场歌手
两个月后,去了几家公司工作感觉都不理想的白絮打电话给我,她说她想做专职歌手。我劝她说:“这一行表面看起来一片繁荣,其实收入很不稳定的,还是找个正式工作再兼职做歌手比较稳妥些。”
“我也想啊,可去公司应聘人家嫌我专业不对口,对我这个搞声乐的人做行政工作都不大信任,我只好去应聘一些做业务员的工作,可是做业务员每天顶着大太阳东奔西跑的不说,还要躲避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很烦的。还不如当歌手呢,既自由赚的钱又不少。”她顿了顿,我刚想再说点什么,她立即打断了我:“你不用劝我,我想好了。你知道一个人生活会有很多费用的,我必须赶快找场子,你熟人多,帮我介绍一些。”
“好吧,既然你下了决心,我肯定会尽量帮你的,你先准备一些流行歌曲,至少要十首以上,还要照一些漂亮的大剧照,至少做二套演出服。”我老练地说着,并让她把我说的用笔记下来,尽管我比白絮还小一岁,可入这行已经一年多了,对这行的规矩习惯了如指掌。
白絮象个听话的学生,很认真地记下了我说的“要素”,之后,她语气有些兴奋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登台?”
“我希望越快越好。”
白絮听我这么一说,舒了一口气爽朗地笑了:“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你真够朋友。”
半个月后,白絮以出众的外形、良好的台风和颇有味道的嗓音顺利地通过了几家歌舞厅的试歌,她终于如愿以偿地站在了闪着七彩霓虹灯的舞台中央。
与“小车司机”撞出了一段缘份
白絮地演出越来越受欢迎了,前来捧场的人洛译不绝,请她吃宵夜的人更是排了一长串。但白絮不同于一般歌手那样总是极力讨好各路老板们,白絮只是专心唱好每一首歌,平静地接着每一位客人的点唱条和颇丰的小费。对于那些过于热情的老板们,白絮将内心的冷漠和轻视隐藏在淡淡的微笑里,她总是冷静地推掉一切演出之外的邀请。她的漠然态度使很多客人对她既欣赏却又无可奈何。白絮告诉我,她宁愿被炒尤鱼也不会陪那些自以为有钱就不得了的老板们。
白絮的这句话使我看她的时候多了一份对她的敬意。
我和白絮每天都会通一次电话,各自聊着彼此的演出感受和琐碎的小事。可是近两天了,我没有收到白絮的电话,呼她也不回机,我隐隐不安起来。又过了两天,白絮甜美的嗓音出现在电话线那一端。
我一听是白絮就埋怨她为什么呼她不复机。
“前几天我被车碰了,把腿划伤了。不过不算严重,上了几天药,现在没事了。”白絮歉意地说道。
“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一部小车急转弯的时候碰到了我坐的摩托车,但速度不算快,没什么大事。不过小车司机人很好,马上送我去了医院,还让我做了全面检查。”
“算你运气好,以后还是少坐摩托车,太危险了。”
白絮倒象是无所谓似的,笑嘻嘻地说:“过几天我请你喝茶,好久没有聚了,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好啊。”我很爽快地答应。
谁知说是过几天,一忙起来又是一个来月,等和白絮坐在“红月亮”咖啡厅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身边多了一个人。
白絮先礼貌地将我介绍给对方,然后指了指坐在她身边的男人说:“这是魏明,新远贸易公司总经理。”
一聊起来,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那天撞了白絮的那个“小车司机”。一年后他们常会笑着戏称这是一段撞出来的缘份。
上任助理,白絮成了白领
两个月后,白絮告诉我,魏明接手了一间舞厅,让白絮辞去歌手一职前去任助理,她说自己也很想在管理方面学习实践一下,这正好是个机会。
“我这边你可以随时来演啦,工资一定比别的地方多一倍给你。”白絮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我先谢谢你了。”我也愉快地说,毕竟朋友有了发展,我也为她高兴。“不过,你和魏明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呀,现在只是朋友关系,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白絮抢过话头驳回道。
说实话,象白絮这样正气的女孩子在圈中真是少有,她不但人长得漂亮歌唱得好,又有一定的艺术修养,她的英文歌唱得也非常纯正,连一次来歌舞厅玩的“老外”都对她的发音赞不绝口。
白絮经过几个月的锻炼,干得越发得心应手,再见她时,一个十足的白领丽人形象。她在工作中发展了爱情,在我看来这是必然的事,也是魏明早有预谋的,他们好了之后,白絮才笑骂魏明:“原来男人对女人好都是有目的的,早就心怀鬼胎了,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被你骗了。”
这时,魏明会把白絮拥在怀里,任她嬉骂,满脸笑意。
“好好治他一下。”白絮胸有成竹地说。
可能是白絮有了男朋友的缘故,我们的接触逐渐少了起来,不过电话倒是常通的,所以,白絮和她男友生活中的点滴,我也能从白絮的叙述中略知一二。一天,白絮一脸倦容地跑来我这,有气无力地说:“我来你这住几天,欢不欢迎?”
我一看她的脸色就估摸出大概与魏明吵架了,我故作轻松地问:“出什么大事了,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白絮沉默了一会儿才气愤地说:“还不是魏明,总自以为是,我们对有些问题的看法不一致时,总得服从他,昨天我们大吵了一场,一夜没睡。”
我劝了她两句,也没起什么作用,看白絮的样子是下决心要在我这里耽两天了,“我没告诉他我来你这了,叫他干着急。”白絮说着还坏坏地翻了下眼睛,一副小女孩生气时的模样。
“你不怕他急出病?”
“好好治他一下。”白絮胸有成竹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白絮晚上陪我演出,白天自己在家里看看电视看看书。我的呼机每天都有几个魏先生的呼叫,可被白絮硬是拦着不让回,她还威协我说,要是我偷偷回了机就和我绝交,白絮的个性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我只好也硬着头皮照她的意思行事了。
可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晚演出完刚走出门口,突然不知从哪钻出来的魏明急步跑上来一把拉住了白絮,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原来,魏明呼了我两天都没见回机,他就断定白絮一定和我在一起,平时我是绝不会不回他的CALL机,所以他就到我常去演出的地方“守株待兔”,果然给他“逮”个正着。
我象犯了“包庇罪”似的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魏明客气地说:“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之后,他就定定地看着白絮。其实白絮这两天在我家里早已坐立不安了,只是碍于面子硬撑着罢了。
这件事就以魏明妥协而白絮大获全胜宣告结束,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的亲密。可白絮怎么也没想到她在半年后会输得那么惨。
生意陷入低谷,半路遇到“救星”
半年后,魏明的舞厅在娱乐业的一片低迷声中陷入了低谷,几家硬撑着的大型夜总会也只有聊聊无几的客人,魏明的舞厅更出现几日都没客人的情况,魏明越来越烦躁,烟抽得特别凶。白絮看着这样的境况也是心急如焚。
一个偶然的机会,魏明和白絮去一个朋友处玩时认识了一个财大气粗的张总,这位张总象是有大来头的人,一看眼睛就知道他极其精明且城府很深。闲聊中,度日如年的魏明谈起目前的生意残况,笑容里也满是掩视不住的焦虑。
张总拍了拍魏明安慰道:“年轻人,做生意起起落落是在所难免的,要沉得住气才行。”他轻描淡写地透露出可能有收购魏明的舞厅改做餐饮业的意图,但他只是点到为止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魏明象找到了救星似的牢牢抓住了张总的手,要知道在这样的世道里如果能将舞厅转手是件难上加难的事。魏明迫不及待地要求张总有空来舞厅看看并详谈有关事宜,张总也答应得很爽快。
可之后几天,张总似乎没了动静,既不来看舞厅也没有来电话,魏明和白絮心里七上八下,不断猜测着他各种不来的理由。
又过了一个多月,就在魏明的希望即将破灭的时候,张总一个电话又唤起了魏明和白絮的希望。当晚,张总带了几个人大架光临了魏明的舞厅。
热情招待是免不了的,白絮从头到尾做陪不说,还陪着几个大男人干完了两瓶“五粮液”,男士们大赞白絮是女中豪杰。
白絮即兴演唱了几曲英文歌,并和张总合唱了当时最流行的“选择”“心雨”等歌,张总高兴得心花怒放。
看着张总满脸笑容,魏明心里暗暗高兴,心想这次肯定有戏了。
第二天,魏明踌躇满志地来到张总位于金融贸易区的豪华办公室内。洽谈的过程并不顺利,精明的张总并没有被几瓶酒和几首歌冲昏了头,他将魏明的转让价格巧妙得压到一个让魏明觉得不至于太吃亏的价位,魏明心存感激,觉得张总人品挺正,没有乘人之危。谁知待两人将转让事宜及细节问题逐步讨论了下来后,张总才显露出真正的意图,魏明听后脸色一沉。
“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不同意也没关系,这笔生意就当没谈过好了,如果你愿意,星期天给我个电话。”张总神色淡定地说。
魏明头重脚轻地走出了张总的大门。
回到家后,魏明一头倒在床上,白絮问他生意上的事谈妥了没有,他含糊地回答“基本上吧。”
一连几天魏明一句话也不说,白絮对魏明的情绪波动感到非常不安。后来问紧了,魏明才吞吞吐吐地说:“张总请我们星期天去他家里吃饭,我怕这是个‘鸿门宴’”。
白絮笑了一下,无所谓地说:“他好意请我们吃饭,这个面子是要给的,也许他有些事不方便在办公室讲呢,别想多了,看张总那人倒不象坏人。”
魏明低下头不再作声了。
“那顿晚餐简直象是送我上刑场前的送行。”
星期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白絮和魏明一身精心修饰后准时前往张总一所靠海的豪华别墅赴约了。
那天晚餐的气氛非常和谐,三个人象是老朋友般的相互敬酒祝福着,后来当白絮对我说起当时的境况只是苦笑着摇头:“那顿晚餐简直象是送我上刑场前的送行。”
晚餐边吃边喝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晚上九点多,三个人红光满面,都带了几分醉意,这时,魏明说要出去买烟,叫白絮在屋里等他。
白絮若无其事地陪张总唱着歌,可她作梦也没想到,一桩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事在这时发生了。
黑暗吞食着这个柔弱的女子,没有其他人听见她的挣扎和呼喊,包括她一心爱着的魏明,象失踪了似的,一夜都没出现在她身边。
当白絮第二天回到她和魏明的那个小家的时候,顿时觉得这个家和这个男人对她竟是这般陌生。
白絮平静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无论魏明怎么解释怎么忏悔,她只是冷眼看着这个自己曾深深爱过的男人。昨夜,眼泪流干气愤至极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出卖自己的人竟是这个同枕共眠肌肤相亲的男人。
白絮自然的来到了我的小蜗居,当万分震惊的我听到白絮凄惨的叙述后,抓起电话要把魏明这个伪君子骂个狗血喷头时,白絮轻轻按下了我要拨电话的手,她无力地说:“对一个没有人性只顾自己利益的男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白絮在我的小屋一连睡了几天,平时我尽量和她讲一些笑话谈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逗她开心,可始终没见到她的笑容,我知道这次她伤得太深了,可我又无能为力。有时半夜里,白絮会在梦中哭醒,我也控制不住自己陪着她一起流泪。
一晚我演出回来,一进门就觉得和往常不同,杂乱的小屋打扫得很干净,进了卧室我才蓦然发现白絮不在家,而她所有的用具都不冀而飞了。桌子上的一张字条映入我的眼帘。
“欣,谢谢你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我走了,我必须离开这座城市,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别人已经对不起我,我不能再对不起自己,所以我决定去上海发展。不管今后生活会怎样,我会保重自己,吃一堑长一智,我的教训很深,以后要把眼睛擦亮了看人才行啊。好朋友,珍重!”
我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下来。
一晃五六年过去了,虽然我再也没见到白絮,可她那张俊俏的脸却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知道好强的白絮一定在艰难地奋斗着,我多么希望能再次见到那个倔强的女孩子,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白絮,你一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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