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网友:yongcheng324
我是一名大学生,从高中开始了解自己,了解自己不同与常人,那时我还以为全世界就只有我这样一个异类。虽然在父母、老师、同学眼里我是听话,懂事,成绩优异和开朗的,我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优秀和出色。可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痛苦,我也曾苦苦的想挣脱,但是无能为力。我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样走,也未曾有人分享过我的痛苦、思索与挣扎。我活的很小心,很孤单。我是常常的笑,但是苦涩多余幸福。生活对于我来说仿佛是一种炼狱,只有浮于表面一些残渣。而生命像一根毒刺直扎进灵魂。也许人生对于我来说从一开始便注定是一场悲剧的演绎。哪个时候觉得既然生命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负罪还不如早点了解算了。但想到爱我至深的父母,我便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并且靠着那些飘忽不定的掌声和鲜花来寻求感官的快乐,而我的心早已死去,活着的只有一个躯壳罢了……
直到后来上了大学,我读康德,我读柏拉图,读福柯,才开始逐步的了解和认知自己。记得柏拉图(Plato)曾在《会饮篇》中赞赏同性之爱说的“这种结合不仅是性的结合,它根源与最深层对于融为一体的渴望。”并且我有通过网络接触了更多这方面的信息,我想我本身还是一个坚强的人吧。自我调节和自我认识的能力还比较强。所以虽然我也觉得我的人生是一场悲剧,但正如亚里士多德说的那样,“悲剧是对严肃行为的模仿,它通过同情和畏惧获得对这些情感的净化。悲剧英雄是这样一种人,他比由于性格缺陷致使自己毁灭的大多数人要出色。”所以我想虽然在某些方面我们是“残缺”的,但我们的精神世界应该是健康而又完整的。虽然我也知道生命只是一棵生长在大地上的植物,从一开始,迎接的就是义无反顾的凋零。而对于我们来说,生命有时简直只是一种无奈的注解。因为在偌大的土地上,却没有我们立锥之地。我们一生情感都只能在风雨中漂泊,聚散都由不得自己。可我仍然愿意以积极的心态投入到生活中。我觉得自己除了情感的对象不同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同,我在大学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我和同学老师的关系都非常的好,工作也出色,我喜欢朱敦儒的一首《西江月》: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青史几番春梦,黄泉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是呀,领取现在,领取明天,领取人生。这才是最重要的呀,所以在生活中,我是开朗的、是热情的,所以我喜欢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遥想明天,所以我也愿意用一生一世的心去等待哪怕一刻的真心相拥。是呀,我想即使加上所有的欺诈、苦难和失望,世界也依然不失美丽。我追求正常的,健康的爱情,也坚信我们这样的爱情也应该是忠贞、专一,坚守的。因为我相信,相信爱的本质一如生命的单纯与温柔,无论是怎样的爱;我相信,相信所有的光与影的反射和相投,即使是月亮的光芒;我相信,相信满树的花朵只源于冰雪中的一粒种子。
虽然我也知道想我们这样的人要去追求真爱有多么的困难。要面对多少的社会压力。其实我也不知道在这个年纪认清自己的本性,认同自己的身份,是幸还是不幸呢?因为迷茫和糊涂至少能让我度过一个单纯而又多彩的大学时代,能让我暂时逃避痛苦和烦恼。清醒对自己来说有时实在是一种负累,所以古人说,难得糊涂。是呀,既然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青春对我来说只是一场不能饮不可饮也要拼却的一醉罢了。是一朵还没芬芳过就已经枯萎了的花。何况我又是如此一个终生恋着浪漫,恋着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情份的人。所以对感情的执着和现实的矛盾成为我一个痛苦的源泉。
就像现在我的一个高中女同学仍然在追求着我,前天,她还给我寄来她亲手织的一件毛衣。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温柔善良,她是应该得到一个真爱她的人的,应该得到幸福的。而我是不能给她我全部爱的,是不能让他幸福的。因此我早就回绝了,但她很坚持,虽然在她的学校也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她,我想这些人都是能给她全部爱的,能让她幸福的呀。其实我很矛盾,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她,面对自己。记得北大法学教授苏力在《法治及其本土资源》中曾有这样的一句话:“我们的确对那种大写的普适真理持一种怀疑,因为这种大写的真理有可能变成暴虐,让其他语境化的定义、思想和做法都臣服与它。”可这种对普适性真理的背叛不知需要在内心经历多久残酷的思想斗争。而且我认为作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责任感,要敢作敢当,这也是我做人的一个基本原则,可是正因为此,我心中更加痛苦,因为我的年龄在父母眼中已经是成年了,他们传宗接代的观点特别强,就像这次回家,他们就不断暗示我该谈恋爱了,而我现在还在读书,还有理直气壮的理由。可是我心里中早已有了此生不娶的想法,我不想把自己的灾难又带给另一个无辜的女子,这对她太不公平了,我不能容许自己对另外一个善良的人的一生这么不负责任。可是,我又要面对对父母尽孝的责任。因此每次回家,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害怕去面对父母了。也许我最好还是不得不屈服于传统和权威吧。不得不去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我想这才是我们这类人最大的悲哀,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看不到爱情的未来,所以很多人去追求肉体上短暂的快感,我想我们中大多数的人也是想去追求真爱的吧。可正是因为社会的不理解,正是因为残酷的现实,让我们中的很多人走向自甘堕落的深渊。我是多么希望这个社会能够对我们多一些宽容,多一些理解,多一些温暖,也许这样我们这个世界就会多一些美好,多一些真诚吧。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有妻子,但我想如果有的话,我想我一生都会对我的妻子感到亏欠和内疚的,因为我实在不会是一个好丈夫。这无论对于哪个女孩来说都是不公平的,我真的不想自己的不幸再转嫁给其他人,我真的不想去伤害任何人。所有的不幸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就足够了。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我从没要求过上苍给予我一生的幸福、佑护。我只是盼望,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那么,至少我的一生都能在回味那一瞬的甜蜜中慢慢老去,那么再多的苦难我也无所谓了,也无悔来这世间走这么一遭。
也许正如萨特所说:“人是不由得你分辨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抛进这个世界的。”所以既然上帝选择了我,选择了我这种同性之爱的秉性,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选择去面对这不同于一般人的人生,选择接受这人生的灾难并且准备走一条陡峭的山路。记得有这样一首写谭嗣同的诗,“禅心剑气相思骨,化作樊难一寸灰”可是骨纵相思当寸断,禅心难付剑与箫,只有那么一寸灰可以守望了,所以对于我来说,也只有那么一点剑气、一点禅心了。而就是这么一点剑气,让我有勇气去面对未知凶吉的未来,并且敢于去追求那飘渺的真爱,敢于去面对所有残酷的现实并且有使自己的人生获得圆满的信心,虽然我还远达不到苏东坡“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那样的豪情壮志,但至少能让我坚强的在反复的艰难挣扎和斗争中继续高扬生命的旗帜。而那点禅心也可以让我获得摆脱了偏见和人为界限的理智的自由。从而彻悟一切生命之道而得到情感上的某种自由。让我明白了,最大的幸福也是情感自由的结果,由于理智上的自由,我可以不再那么急切的去寻求警觉、焦虑和伤心的原因,从而能遵循与自然一致的过程,虽然不是完全,但至少使自己的心灵自然的本真与外在的某些矛盾得到了一些缓和。记得苏东坡有这样的一首《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想怀着这样豁达的心境去面对人生,那么人生中再多的不幸和苦难我们都能够从容接受了吧。我真心希望所有的同志都能以乐观和积极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人生。
也许正如台湾作家龙应台所说的,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处境,都应该是一个迷宫吧,充满了迷惘和徘徨,没有人可以告诉你出路何在。那么就让我们用我们自己的人生体验和思考,在绿色的迷宫里找到出路吧。
所以我相信只要用一颗真心去等待去守侯总会有找到自己真心爱人的那一天,即使这种等待意味着自己必须去独自面对一个个寂寞难忍的夜晚;而我也相信现在围绕着我的所有的问题也终会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的办法,虽然也许要付出更多的痛苦作为代价。到那时,我想我会比一般人更加懂得珍惜那份幸福。而能够以一种十分平静的心态来面对生活的所有曲折和坎坷。因为我想只要体验过亲情的深度,领略了友情的广度,拥有了爱情的纯度,这样的人生,就已经算得上是圆满的人生了吧。因为虽然每一方天空上都有莫测的云,但我仍然坚信人怎样地选择世界,世界就怎样地选择人,就像黎明选择他为自由的风,选择飞鸟或者一片落叶,选择岩石或者一阵灰尘。所以既然我已经默默地选择了这样的同志之爱,我就只有无怨地选择付出,选择走一条陡峭的山路,选择用一生作代价去换取那份刻骨的真情。即使把一生的幸福交给了心灵的海,交给了前方没有标出的航道了。我也心甘情愿。
因为我相信对每个人的人生来说,每一条走过来的路径都有它不得不这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要走上去的前途也有它不得不那样选择的方向。
因此我坚信真心的爱是没有对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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