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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波兰大师克里斯托弗的影片《两生花》

http://www.sina.com.cn 1999年12月14日 10:32 精品购物指南

  前不久电影频道播放了波兰导演克里斯托弗-基耶斯洛夫斯基的“三色”(《红》、《蓝》、 《白》),这是 大师晚年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而这种影片风格的确立,是从1991年的《薇 罗尼卡的双重生活》(又译《两生花》)开 始的。

  《两生花》讲述了一个优美而神秘的故事:一个波兰少女,一个法国少女,一般年纪, 都叫薇罗尼卡,都有着 天籁般的嗓音和音乐天赋,但也都有心脏病。两人在偶然的机会有过 一次相遇。此后波兰少女在舞台上以天鹅垂死般的哀鸣 歌声演出了自己的绝唱,猝然倒地而死。法国少女退出歌剧训练,莫名其妙地爱上一个表演木偶的神秘男子,这个上帝一般的 男 子告诉她,他表演的木偶每次都做两个一模一样的,以防“坏掉”,活下来的薇罗尼卡登时 感悟到生命的神秘、脆弱与 无奈。

  影片中的神秘暧昧与模棱两可是不可言说的,而电影的魅力正在于这种“说不清”的感 觉。从《十诫》到《两 生花》直到“三色”,基氏温暖而透彻的目光始终关注着人、人的命 运、宗教心理等深层次的精神状态。

  《两生花》是基氏晚年作品精雕细刻的开始,片中每一个镜头都精致、优美,给人以无 上的视觉享受,配上同 样优美的音乐、歌声,使影片呈现出优良的艺术品质。

  影片序幕部分是一个倒置的世界,一个小姑娘在母亲的教导下感知事物,认识世界,整 部影片也正是由可感知 的事物开始,进入可知不可感的神秘世界。正片开始,波兰少女薇罗 尼卡陶醉在歌唱的世界里,沉迷于艺术与宗教的狂喜。 在随后的一大段中,她不仅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独自一个人的”,导演还安排她和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少女在波兰混 乱的 街头相遇。一个与前面反差极大的冷调镜头拍摄波兰少女震惊的近景,结合法国少女离去的 大旅行车的运动,用大幅 度的旋转镜头反拍波兰少女的中全景,突出了波兰少女瞬间的心灵 震撼,为观众随影片进入神秘世界做好铺垫。

  在波兰少女死去的一场戏中,导演先是安排暖调的舞台,一束冷光(绿光)潜伏其中, 在薇罗尼卡哀鸣般的独 唱中,绿光愈来愈盛,哀鸣走向衰竭,终于,她在一片绿光中倒向地 板,后边一个俯拍大厅观众的急速运动镜头以及葬礼中 那个从墓穴中仰拍上来的镜头,毛骨 悚然地模拟了薇罗尼卡“灵魂”的视点。

  葬礼之后是法国少女与男友的一场床上戏,怪异的激情过后,薇罗尼卡突然消沉、哭泣, 她仿佛感知到遥远的 地方失去了亲人,同时似乎预感到歌唱下去的命运……

  影片大量使用滤镜、透镜,运用冷暖光调的移动营造出温暖的影像氛围,使得全片在死 亡和造物主可怖的阴影 下,仍然呈现出柔和坚韧的生机与力量。影片在一种博大慈爱的精神 引导下,已经超越了伪饰的温情与自怜,进入了一种高 尚的境界,对基氏而言,这是一个笼 罩着宗教的慈悲的世界。

  在“十诫”系列作品中,总有一个“上帝的证人”出现,他有时是个老人,有时是个过 客,是叙事之外的人, 游离的观察者和证人。本片中,一个驼背的老太太几次神秘出现,这 种角色,是基氏人生观和宗教观的细部体现,而基氏本 人,似乎也是一个“上帝的证人”, 用犀利而温暖的目光观察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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