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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空下讲一个千百年前的故事

新浪网友 coco http://www.sina.com.cn 1999年12月14日 13:19 新浪生活

  佛说:两个人相遇是修来的缘。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佛又说:缘来不可挡,缘去不可挽。聚是缘,散也是缘。五蕴皆空,不生不灭,缘亦复如是,情亦复如是。

  那时候,一个叫新罗的地方的王,派出了他的高僧、他的爱卿。高僧是个英俊的青年,正当青春,空门之中的清规戒 律成就一个毛头小伙而为一代高僧。

  高僧乘船出海,扬帆三几日后,泊在一个叫做唐的大国的港内。高僧上了岸,大国的首席大臣迎高僧上岸。高僧被迓 入大臣的府邸,住进大臣幽静的后园。故事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大国的皇帝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他使出一个俗烂了千百年的美人之计。政坛的黑手伸向了大臣活泼美丽的女儿。这女 儿受父命君命向大臣飘然靠拢。

  青春年少,俊男美女。高僧不复是高僧,政治家之女不复是政治家之女。一切按照最古老、最有效的模式上演着。

  高僧又到底是高僧。启程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大臣和他的帝一无所获。高僧狠狠心挽衣登船。那美丽的女儿心碎成片 。船将启行,高僧被佛抚过的心紧缩着、抖颤着,观过佛像的目光缭绕在岸上,在缥缈的水气之外。那女儿来了,抱一领白罗 衫,是为她针针线线缝于高僧的。她抱着衫子,飞奔过沙岸,踏水而行。水花四溅,在苍白的日光中耀出金属的青色。

  船远去,高僧亦复远去,那女儿踏水踉跄而奔,而奔……水面复归了平静,一领白罗衫不言不语,随水漂着,浮动着 ……那女儿呢?那高僧呢?

  故事至此结束。

  20世纪末的一个夏夜,她坐着,听他不动声色地讲述。四周金盏花开得很疯狂,星群闪闪烁烁,不时点点滴滴洒下 些奇异的水珠来。子时的夜是不静的,远处的房子里有人在呓语,有孩子在哭,零零落落的,还有些光在跳动,那许是不寐的 人,许是不灭的灯。

  雨珠点点滴滴。仲夏的风流来流去。她和他都知道,故事讲完了,也就顺理成章,曲终人散。

  明天,船就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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