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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0年2月11日 14:25 新浪生活 题记：从明天起
做一个幸福的人
劈柴 喂马
开始关心粮食的价钱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海子
一 相遇 阿布在橡胶树的丛林里回了一下头，山谷里是玉龙雪山上流淌出来的雪水河，河水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竖琴 般的声音，河床上的卵石以灰白色的姿势沿着透视的方向缓缓而去。阿布回头的时候，我正在凝视一棵被割开了身体的橡胶树 ，莹百的汁液已无力流向她的根部。阿布虽然迅速转过了头，但她未及收回的视线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以致后来每当想起她那 一瞬的姿态时，耳边似乎总是响起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 阿布迟迟没有动笔，调色板上的颜色已经兑好，正要画的是河流尽头的小镇，笔尖上的毛刷在稀释的颜料间颤动着。 当我静静走到她身后时，她向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把画笔放下，向着她勾勒景象的相反方向眺望着。 后来我意识到，其实当时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穷其一生所无法想象的，回忆起来仍是一样。一棵忧伤的老树，一个寻常 的南方午后，一个背者摄影包浑身散发着汗臭的邋遢男人，一条流淌了上万年都不曾改变过姿势的河流，还有那个身材优雅但 绝不漂亮的姑娘以及后来的夜晚后来的玫瑰后来的酒廊后来的梵高和卡夫卡，只是一切都没有重新出现的可能。 事实是阿布再也没有在那块画布上添过一笔，她一直注视着远方的雪山，专注而又显得若无其是，一言不发。恰好相 反的是，我则在不停地问这问那，直到后来发现阿布可能实在是不愿意理睬我，我也就停止了自言自语的游戏。我在山坡的各 个角度为阿布拍照，她没有拒绝，依然微笑着，这样实在是省去了很多麻烦。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简约---工装裤，棉制 白衬衫，长发，以及皮肤的白皙，植物的单一和光线的纯粹，如此地契合极少主义的审美观。但直到我向全世界发e-mai l寻找阿布时才发现，我们竟然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根本不需要沟通。 傍晚的时候，我替阿布拿者画架向山下走去，林间的微风吹到河谷里已经很凉了。阿布依然坚持着她的沉默，在我身 后紧跟着。落日的余晖把水边的岩石洗成了瑰红色，阿布则象一个神秘主义者的后裔一样深不可测。走出山谷拐过一块巨大的 岩石就离小镇不远了，但我猛然间发现失去了阿布。于是立即折回原路，阿布就在前面站着，在夕阳前的最后一抹红色里，在 一片我没留意到的野玫瑰从里，手捧着若干刚刚折断的花枝。看见我急急地跑来，她又笑了，将花放在我怀里，然后拿起画架 独自一人向小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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