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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毅 http://www.sina.com.cn 1999年8月12日 12:37 西部旅游 古人云：“秋士悲。”秋天往往会令文人墨客倍感凄凉，可这绝不是因为秋风。“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倘若没有了风，秋季就缺少了一份动感，随那凝重的寂寞袭来，也就平添了些许伤怀，淡若青烟。 对于很多人而言，苏州是个好地方。可是在我的眼中，苏州却溢满着一种遗憾和无奈，以及一种陌生。 那年晚秋，我揽着年少的痴狂与轻率，背着背包，兜里揣着那不多的百十块钱，孤身一人从杭州去了苏州。虽然没有 一个人我认识，可是我却跑遍了大半个苏州古城：留园、虎丘、枫桥寒山寺、狮子林、拙政园……我是很感激善良的苏州长者 的，他们不厌其烦地替我指路，并且很是仔细，使我没遇到什么波折。我也很赏识苏州人丰厚的文化底蕴，因为竟然一个街头 小贩也识得在《说文解字》中才作了解释的生字。只是，我却发现了一个显著的矛盾，随着物质的发展，苏州人的生活方式及 处事态度和江南小城的文化氛围碰撞出很不协调的噪音。这里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谁说不是?可我也见到苏州人用他们纤柔 的方言争得面红耳赤，其实只为了拉一桩小小的生意；也看到人力车夫向人漫天要价，然而竟表现得非同寻常的稳重平和…… 我开始漫不经心地微笑，我似乎是走进了苏州人的生活，可想不到反而挖掘出沉重的遗憾和无奈。 更何况，因为年少的懵懂和肤浅，我是读不懂苏州的，并且因为时间的仓促，也由不得我细细品苏州，我想这绝不只 是我个人的抱憾。苏州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正如余秋雨先生所说的“时间之长，简直有点让人发晕。”只是千年的深巷，清幽 的园林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宁静。踏着秋阳，欣赏着诸多美景，感观上确实得到了满足，但是在心底却因为没有风而泛不起轻 波涟漪。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能容入苏州的民情，到底有多少人能识尽江南园林的别具一格。也许，并没有几个人会到五 人墓去，也没有什么人鸟瞰历史。吴王怎么样?勾践有什么了不起?即便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也未见得富有多大影响力。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久远并非意味着亘古，相反，往往使人嚼来“干卿底事”的轻慢。是的，许多游客的脸上都 挂满了甜美的笑容，只可惜无论多么灿然也一触即逝。我想人们不会很在意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这里发生过什么。一般人，也包 括我，到苏州游玩，只是看一看，三两天都要离开，那么，为什么要选择去秋天?没有风，只有死寂的秋阳，甚至连印象都像 平枯之叶模糊一片! 那年秋天，我好像无声无息地去了一趟苏州，又轻悄悄地归来，竟惹不起一缕秋风，竟也没有考虑过落寞的陈年旧梦 谁会来采摘，记忆中苏州陌生依旧! 于是，当后来同学们问我对苏州的印象，说要和朋友一道去苏州，我随口回了一句“蛮好的!”或许吧!在春花烂漫 的日子和一帮自己喜欢的人游玩苏州，领略古城风采和中国古典园林的丰厚内涵，蛮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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