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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 http://www.sina.com.cn 1999年9月1日 13:31 音像世界 去采访孙楠那天，正是发生了“非常事件”后没几天，北京的很多歌手聚合在一起录制一首叫做“呼唤和平”反战歌 曲。在“喜洋洋”公司的录音棚，里里外外到处都是京城音乐圈里的人，场面真是热热闹闹。我从一大群人中间把孙楠给“揪 ”了出来，在走廊尽头找了个稍微清静点儿的地方，拉开架式侃他个天昏地暗。 墙内开花墙外香 如果要给孙楠作一个界定的话，那他是属于“墙内开花墙外香”的那种歌手。孙楠不仅在海外发行了四张专辑，并且 还作为第一个在国外举办个人演唱会的内地流行歌手，在马来西亚举办过六场“孙楠之夜”演唱会，仅凭这些也让人觉得孙楠 是够可以的。不过若是按照钱钟书老先生的说法，历来就有考据癖的中国人当然不肯错过索隐的机会，更何况是做记者的?所 以在关于孙楠在海外是不是真的很“火”这个问题，前些天趁着马来西亚歌手阿牛到北京来做宣传的机会，记者特意向阿牛求 证一下，得到的回答是“孙楠在东南亚确实挺‘火’的”——阿牛还不忘现学现卖地巧妙运用了“火”这个字。 “噢，阿牛啊，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我听说过他，他也很不错啊”。当我向孙楠复述阿牛对他的评价的时候，我察 觉到他的脸上飞过一丝愉悦的神情。接着他就说他对自己“墙内开花墙外香”这种情况的看法：“因为我签的BMG(艺能动 音)是一家海外公司嘛，所以在海外做的宣传就比较多一点。我的唱片市场主要是在东南亚，所以就有一些歌在那边很多人都 会唱，也积累了一定的影响，所以好像就让人感觉我在海外比在国内歌坛的知名度可能更高一点，出现这种情况也还算正常吧 。” “我一直觉得，作为一个歌手，应该是走向世界的，因为音乐是没有界限的，”孙楠说着他的一番理想，“我只是比 国内其他歌手幸运一点，可以有机会去海外发唱片，而且还取得了一些成绩，这是一种幸运啊。我觉得做歌手是走得越远越好 ，我也希望我们内地的歌手都能够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孙楠唱过的“谁的心忘了收”、“我们都是伤心人”、“留什么给你”等歌曲曾经被刘德华、梁朝伟、李克勤等大牌 歌手翻成粤语版重唱过，这在无形之中应该也是帮孙楠打开了知名度。“我想他们只是觉得我的歌比较好听吧，所以就会拿去 翻成广东版的。大家都是好朋友，我出新唱片的时候他们都会过来听，还经常从里边找出一两首歌拿去翻唱。比如我有一首歌 叫“留什么给你”，李克勤听到以后就找我说，‘这首‘留什么给你’很好听啊，我能不能翻唱啊’?我说‘可以啊’。可是 没想到在他翻唱之前这首歌就已经被郑秀文拿去翻唱了，所以他们俩就一人翻唱了一版，”孙楠说起这些幕后细节，爽朗的笑 声背后是一份难掩的自豪，“别人翻唱我的歌和我自己演绎我的歌感觉当然不同，因为每一首歌都有它自己的思想和内涵，再 有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也都不一样，所以我觉得我们的演绎各有各的特色吧。” “不见不散”是个新的开始 有一句谚语好像是这么说的：“一只鸟如果想唱好歌的话，它应该先在自己的林子里歌唱。可是孙楠显然是“一只先 在别人的林子里唱歌的鸟”，而且在别人的林子里唱得好像还不错，当然这只鸟也没忘了回到自己的林子里歌唱。1996年 初，孙楠推出了他重回内地歌坛的第一首作品“红旗飘飘”，让人们一下子把目光投注到他身上：噢!原来我们还有这么一个 在海外歌坛效力的“星级”歌手呢!这种情形似乎可以与霍顿在组建中国国家足球队出征亚运会之前忽然听说有个叫杨晨的中 国球员在德甲联赛效力一样。 不过请恕我这个“码字儿的”多嘴，我个人觉得“红旗飘飘”这首歌似乎跟孙楠的个人风格不太搭界，他唱得更多的 是带点伤感的情歌，一个唱情歌的歌手突然变成了这么一个热血游奋的爱国青年，总让人觉得不是那么个味儿。然而孙楠“不 敢苟同”我的观点，他十分认真地跟我探讨这一问题：“我觉得这首歌就是挺好听的，对我来说主要吸引我的是它的旋律，因 为我在听了一次以后，有两三天时间脑子里都是它的旋律。再有这首歌的歌词上也有一个契机就是讲九七香港回归，唱一首这 样的歌也是表达一个歌手对祖国统一大业的心意吧!” 尽管孙楠和我在怎么看持“红旗飘飘”这首歌的意见上并不一致，但是我们关于《不见不散》这部电影的同名主题曲 对于孙楠歌唱生涯的意义这个问题，却是有着较为统一的认识：“不见不散”这首歌对孙楠来说确实意义非凡。“这首歌的音 域跨度是两个八度，录音的时候全部采用交响乐队现场录音，挺有挑战性的。录音录了两次，第一次是在看片子之前，录完以 后总感觉不到位；后来看了电影，总算真的理解了远在异国他乡的一对‘欢喜冤家’的爱情感受，也了解了《不见不散》作为 一部深情喜剧在拍摄上的想法，所以第二次就录得非常顺利。” “不见不散”大获成功之后，在一片赞誉声之外，也有另一种声音认为孙楠虽然出了四张专辑，但是能在国内流行开 来的好象就只有这么一首歌——这个问题似乎很多歌手都遇到过，很多这样的歌手都因此而被视为“单曲歌手”。“我觉得这 是唱片公司定位的问题，因为我的专辑都是在海外发的嘛，所以在国内的宣传力度相对就小一点，再有攻克市场的歌曲的风格 也有一定的问题。不过好在现在有了这首‘不见不散’，下一步我希望我的新歌也能够取得‘不见不散’这样的效果，比如刘 沁给我写的‘你快回来’，”孙楠头脑清醒又满怀憧憬地说，‘对我来说‘不见不散’更像个开始，因为这首歌让更多的人开 始注意我。但是我应该更进一步才对，不应该仅仅停留在‘不见不散’这个阶段。” 看电影会哭 孙楠的新专辑计划今年年内在全亚洲同步发行，在这张专辑里除了收录了刘沁的“你快回来”、三宝的“不见不散” 和他写的另外一首歌之外，其余七首歌全部由孙楠自己创作完成，并且他还出任了自己这张专辑的制作人。“我觉得每一个歌 手他唱歌在的价值就是他自己的风格，有了自己的风格之后，别人才会喜欢你唱歌。我觉得我的风格就是比较适合唱一些大气 的、跨度比较大的歌曲，”孙楠希望能把自己的风格明确一点，所以他也才会自己写歌给自己唱，“我觉得自己写歌自然也有 局限性，因为自己了解自己，写歌就只会根据自己的路线；而找别人写歌就会显得更开阔，让自己更有想象的空间。” “这张新专辑想表达的是我比较真实的生活状态和一些想法，因为我觉得自己唱了这么多年歌，大部分歌曲风格都比 较单一，这张专辑我希望丰富一点，有节奏的、有中速的，还有乡村民谣，有点包罗万象。另外这张专辑比较快乐、开心，很 像我的性格和我比较真实、快乐的现实生活。因为本身我的性格比较开朗，可是以前的歌曲都比较伤感一点，这张新专辑希望 能给大家另外一种感觉，让大家都感到快乐和轻松。” 在形象包装这个问题上，孙楠似乎也是一个在个人艺术理想的追求与商业市场之间的夹缝中挣扎的歌手。“是这样的 啊!我觉得商业并不是不好，但是自己所认为的商业可能跟真正的商业有冲突吧。在海外和港台，我唱片里的形象跟我是不一 致的，唱片是唱片，我人是人；在内地我就是我，我们内地并不是很讲究包装，觉得那样特假，我也是更喜欢真实的自己。” 现实生活中的孙楠是个很感性的人，可是没想到性格豪爽的他也竟然是个很容易被电影感动的人。“被感动的时候我会哭啊。 我看电影都是自己看、自己哭，激动也哭、高兴也哭、伤感也哭，哭过以后就会觉得很过瘾。”——孙楠的真性情真是没有半 点掩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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