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由佳
人们说奢侈是个魔鬼,因为吸人血汗,且不吐骨头。我倒认为它是精灵,面目可憎却灵魂美丽。当然,能否欣赏这美丽,要看你识不识相。
近来枕边书是英国作家Peter Mayle的《普罗旺斯》系列。数年前的书,又改头换面地
再版,封面上是白石搭建的拱型窗与窗口娇艳的法国玫瑰,绝美的装祯自然贵上一大截,但读起来却是真的舒服,仿佛你也能坐拥丰盈、环游世界。
这是一本奢侈的书,让我有沐浴更衣、焚香夜读的欲望。看到冯杜山的松露,两公斤的市价要1000英镑,这种带着腐烂味道的植物,甚至贵过黄金。而金贵的它也不过来配鹅肝酱,做一顿尚不果腹的晚餐。于是开始痛恨起自己曾求多不求精的恶习气。现在,那顿奢侈的大餐依然遥遥在望,荷包却日渐鼓胀,原来奢侈还能激人储蓄。
不只储蓄,一向对外文过敏的我竟自学起法语,还起大早跑去听《法国食文化》的讲座。这样做,不是又开始发巴黎梦,只是要让自己感觉有所追求,是个上进的女性。
第一堂课就是法国国宝白兰地,还没讲到酒,光是酒桶已经让我思潮翻滚。做木桶的橡树至少要百年以上,而且锯下后先要风干4年,然后才能制造,造好后又要让空桶在特殊地面滚动一星期方开始注酒,这第一道酒还不能用,只是为了让酒桶被酒完全浸透,这点倒类似于茶道的养壶。不过咱那养壶至少是壶伺候着水也喝着,但这厮不同,养桶的酒是不算数的,只有第二道才能出售。
那那酒给多贵呀,我颤抖着问老师。不贵,比巩汉林那“二锅头兑的白开水”便宜多了,洋老师用不太地道的中文表达着法国人特有的幽默。白兰地是法国居家餐桌必备,那顶多算纯正的二锅头。可真够奢侈的。我在想,是不是法国人知道自己懒散的民风,故意将生活品质弄得苛刻至奢,来督促自己呢?这一个酒桶的制造,至少培养了持久、坚韧、精良的诸多好作风。
所以说,奢侈也不全是坏事。比如我,在懂得了这个道理之后,就发誓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向朋友打电话告知我这决定,并推荐那本万善之源的好书。对方却嗤之以鼻,多年前我便看过,你这时候才来炫耀,不觉丢人?有什么丢人,数年前,我很可能因为误读此书而变成拜金女郎或拼命找个法国老头嫁了,绝悟不出这个高尚的道理。
所以,在最对的时间遇到最对的事,才会有最正确的结果。走过东方新天地的钻石宫殿,我决定买一粒钻石奖励自己,然后以更加十足的干劲挣回来并更上一层楼。
让我们一起来握住“奢侈”这柄双面刃中那好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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