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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1999年12月1日 17:03 北京晚报
我与妻是纯纯粹粹自由恋爱结合的,中间甚至没有介绍人。因此,我一向以为我们的爱情应该是属于那种至真至 纯的、真正的爱情。至少对于我个人的内心情感来说,应该如此。可是在与妻共同走过了十六七年的爱情生活之路以后,我的 心底却渐渐地、越来越强烈地生出另外一种期望分手,去组织另一个真正拥有幸福、温暖的家!每当那种要走向另一座围城的 欲望出现的时候,我总是强迫自己追忆起与妻共同度过的时日。 我是一个极平凡、极普通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旦掉进人群就会立即消失。对此,说句发自内心的实话,我真 有些不以为然。身为一个男人,有没有漂亮的外表是自己无法选择的事实,能否真心实意地去爱才是至关重要的。正是由于这 样的认识,我才千方百计地尽着自己作为丈夫、爱人以及父亲的一切能够实现的职责。为了让妻子永久地品尝爱情的甜蜜和家 庭生活的美好,我放慢了自己对一生事业苦苦追求的脚步,用一双握过钢钎、搬过铁轨的手在洗衣、烧菜、缝补等各个方面都 显现出它的灵巧与温柔。 我很穷,穷到除去购买的一套狭小的福利房之外,几乎是一无所有。为了生存,为了实践我恋爱时对妻宣称的“ 用我最大的力量,尽可能地让你幸福”的誓言,我也曾背井离乡,满怀着对祖国与亲人的苦念,独自漂泊于异国他乡;为了让 家庭生活尽可能地好一些,我也曾像赌徒般地投身于商海;为了尽到我作为丈夫或者爱人的职责,我也曾苦苦地寻觅着赚钱发 财的机会,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挫折和打击。我在商海中输得一败涂地,可是我却并不后悔。 我坚信:爱情就是那种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浪漫,期望着自己可以在这棵爱情的长青藤上任意攀援 、生长。可是我错了。只因为在我看来,爱侣间的忠诚其实只是双方各自的情感认知与心灵的归属。一次难以自拔、情不自禁 的过失,使我坠入了永难解脱的炼狱。那是一次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都是铭心刻骨的恋情。她虽然分享了我的柔情,但却丝毫 没有减少我对自己妻子与家庭的爱恋。对此,我不能责怪对方,也不能痛恨自己,更不能玷污那一段至纯的、如火般的感情。 因为那既不是真实的,更是不负责任的。对于妻子,良心逼迫着我,只能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以诚相告。本想借以减轻一 点儿痛楚的自责,不想,这件事在过去了许多年之后,却仍然成为了妻闲暇时“旁敲侧击”的话题,令我深埋在心底的伤口一 次再一次地流出汩汩的血泪。 我的妻不过一个普通女子。在别人眼里,她聪明伶俐、思维敏捷,是个善于处事的能人。可在我看来,她只不过 是一个我深爱着,或者至少可以说是我深爱过的女人,一个虽然头脑灵活但却不懂得珍惜所拥有的感情的笨女人。每当我看到 她吃罢饭躺在床上的情景的时候,我真的不怀疑“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论断是千真万确的。说这些,决没有丝毫糟践妻的意 思,更不是说妻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只是想说,这样的情景,一次两次是小节,如果长期如此,甚至长年如一日,真令人难以 容忍。 我偏执地想做一个能够拥有个人的理想与追求,恪守自己的人生标准的、快乐的庸人。可是,我在历经了16年 的婚恋生活之后,我的心灵受了重伤。饱尝着内心中血的咸与泪的苦,我找不到赖以倾诉的对象,找不到帮助自己解脱的方法 ,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忍受着,准备让自己的心在沉默中痛楚地死去。人们常说,爱情是医治无聊的良药,是摆脱痛苦的名医 ,是上帝对人类情感的最好创造。于是,我又拥有了爱情,是那种纯粹的、自然而然的、不合乎道德规范的爱情。也只有在偷 享着爱情,让自己那颗被久抑了的充满着激情的身心与对方形成灵与肉的和谐统一的时候,我才会暂时地忘却痛苦。而事后, 则会坠入更加幽暗的深渊。 一人独坐的时候,我常常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你还在爱吗?你还拥有纯洁吗?”我无法回答。因为我真的不 知道,不知道自己还是否拥有爱,是否还拥有爱的权利与资格;我更无法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算是纯洁。我并不想责怪妻子, 也不想声讨自己的过错。我只想说明:自己是在通过那种爱的错位来弥补我的爱情生活的不足。因为我需要。虽然那是错的, 甚至是有违道德的,但是只要不构成对我的家庭和我的健康的威胁,我也只能如此。 对于来自婚姻之外的或情或“爱”,我知道,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不正确的,或者说是不道德的。为此,我也不 得不承受着生理与情感相分离的心理负担。 在痛楚之后心情平静的时候,我常常偷偷地打开自己的心扉,用挑剔、刻薄的眼光去审视它,而它总是以一副无 所谓的样子提醒我:“在缺少幸福与关怀的婚姻里生存,远不如在监狱里服刑来得痛快、来得直接。”我怀着一种深深的犯罪 感,不知道自己该是自责、该是忏悔,还是该做些别的什么。 我想拥有爱,拥有那种能够让人痴迷不醒、令人回肠荡气、激昂奋进的爱情;我企盼着那种让我向往的,相互恩 爱缠绵、各司其职而又分不出昼与夜的婚姻生活。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周围的朋友们几乎每一个人都在为我暗自担心,害 怕我有一天住进了精神病院,他们将会失去一个真诚热情的挚友,一个“挺好”的家庭也将会随之飘落…… “我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是不是真的从心理上或者精神上的什么地方出现了病变?”我一千次、一万次地追问 自己,却始终找不出能够令自己满意的答案。(诚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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