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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晓棠 http://www.sina.com.cn 1999年8月20日 11:54 南方都市报
叶叶是那种地方色彩很浓的姑娘，来深圳快六年了，说得一口流利的广东话 ，她也努力往港式白领阶层靠拢， 但言谈举止流露出来的，仍是地道的赣东风光 。很难找到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叶叶的模样，用“西方人看轮廓，东方人看质 地 ”的观点说，叶叶是外国人眼里典型的东方美女--轮廓不鲜明但质地细腻 ，且每一个局部都经得起推敲，牙齿齐整， 指甲润泽，皮肤嫩白。这长相也符合 叶叶的理想，她立志要嫁的人首选是八国联军，其次是皇军，最差也要是个国民 党。 这样的理想也不易达到，因为“西马王子”毕竟少，叶叶就这样一年年的耽 误下去，要嫁国产“王子”都不是 件容易的事了。有一度她决定收起远大抱负， 立志扎根特区，找了一个“小黑哥”（只是皮肤黑），很认真地甚至到了谈婚 论 嫁阶段。怎料“小黑哥”不仅仅皮肤黑，运气更黑，做什么赔什么，折腾来折腾 去，本来就不多的资产反而变成了负资 产。 那时叶叶变得十分消沉，为了躲开“小黑哥”，她跑到广州，落脚在一家远 离城市的奶牛场，说要以牛为伴， 修身养性。当时公司有一个专管牛的经理，是 个入了新西兰籍的山东人，是畜牧业行当的博士。可能是跟牛打交道多过跟人 交 往，那男人是公认的闷蛋，个子矮矮的，三十大几也未成婚。牛场的生活单调无 趣，叶叶以学英语的名义师从于他，大 家私下里说，他们授课的方式是“口对口 教学法”，口子一对上，两人火速结了婚。虽说夫婿有“出口转内销”之嫌，但 怎么说也是个外国公民，看得出叶叶还是蛮得意的。 结婚后叶叶跟着牛博士去了上海，她没有再去上班，喜滋滋地打电话给我说 ，她在上一些类似“太太学堂”的 课，言谈有意无意地对我仍要为生活疲于奔命 而表示同情。有时我甚至觉得她是故意的，她故意在吃饭的档口打电话给我， 像 是检查工作般地问我：“又在为你老公做饭？我就从来不做饭，我们都在外面吃 ，也花不了多少钱，油烟最容易把女人 熏老。” 叶叶最终也算是修成正果，去到了新西兰。也许是我一直的落泊不得意更能 衬出她的优越，她积极热情地跟我 保持着联络。我知道她在新西兰住着租来的大 屋，分期付款买了两部车；她还准备生一堆的孩子，国际化总是好的。至少人 家 不要计划生育，你我谁敢以“堆”论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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