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红焱
灿烂的阳光下,我独自一人生活在这个移民城市。
每天清早醒来,屋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遮挡不住的阳光射进卧室。我闭起双眼,在床上慵懒地蜷成一团,想着终于又过去了一天。
起床、洗脸、化妆,穿上标准的职业女装,明媚得如一朵花儿。然后用上半个多小时,和许多睡眼惺忪的人一起挤乘公汽,到公司。傍晚,劳累的我一如凋谢了的花,憔悴得灰头土脸,回到一个人的宿舍。
我住公司宿舍,二室一厅的房子,只有我一人。房间很大很空,几件旧家俱冷冰冰地摆在墙角,一张硕大的双人床,一台电视机,就是房间里所有的摆设。我泡了碗方便面,胡乱扒了几口。顺手打开电视,是黎明与吴倩莲主演的生死爱情剧,剧中人经过了许多挫折,终于走到了一起。于是心里便有些乱,斜倚在沙发上,想起远方的恋人,不知我们有没有这分缘?思绪便如无形的风筝在不知何处飘啊飘的。闹钟在墙上“嘀答嘀答”地响,那声音在静寂中一如我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响得很有力,我站起身,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房间不隔音,外面不时传来夜归人的敲门声,我也希望有人来敲敲我的门,可是没有。有时就幻想,他若敲门进来,我扑进他的怀里撒娇,再也不想离开他。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我还是要幻想。有时坐在电话机旁苦等,希望有个电话来打破屋子里的寂静,可是电话静静地躺在那儿,毫无声息。
我将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双眼圆睁,意识里一片空白,一如白白的天花板,空无一物。眼角恍惚看见有样东西在动,定睛望去,发现是一只壁虎在墙上爬,我坐起身,壁虎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忽”地一下,便没了身影。我有些失望,过了一会儿,它又探头探脑地出现了,我没敢动,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它。壁虎歪着脑袋看着我,可能觉得没什么危险吧,就慢悠悠地爬到屋角,停住了。
我很怕这种爬行动物,它丑陋、冷漠,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现在不再怕它。反而害怕它离开。我不敢动,生怕我的一丝细微的动作吓跑了它,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它,直到睡意涌来。
第二天,我盼着壁虎的出现。毕竟,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时,有一个和我一样有生命的东西在活动,可是它没有再出现。过了两天,这个小东西不知从哪儿爬了出来,我对它说:“你好,小东西,你也是一个人?”它不动,仍歪着脑袋看我。
我赤着脚,在客厅里散步,我竖着走二十二碎步,横着走十碎步,数着地板砖,前二十二块,后十块。也许哪一天,他会在屋子里出现,他高高大大,披着金色的光晕。“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打电话?”屋子里响起我习惯性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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