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来潮染了一头红发的我,长出了新头发,新头发当然是黑头发,于是我想又该去拜访“千丝万缕”发廊的“金毛狮王”了。他大大的脑袋顶着一头黄沙般的厚发,“金毛狮王”于他是最贴切的幽默。
下班了,被同事拉着去吃泰国菜,然后去泡吧,邻座总有男人走过来暖昧地招呼,为什么邻座总有男人走过来?
所以我们才会来,同事对一切意料中的“遭遇”都充满童话般的幻想和追求。
空气里有种嘲弄的味道,往往把我搞得烦躁不安。
杂志编了一期又一期,没完没了,读者投稿里泛滥着不负责任的倾诉和病句,哭笑不得,电脑屏幕总是先刺痛我的眼睛,然后意识变得一塌糊涂,宁愿做个白痴。
黎明曾经给我签过名,他看了一眼我的背影,很多人夸我性感,可性感的女人竟然没有细心的好男人爱护着,而且老天居然这么忍心地看着我两手空空。
总有人请吃饭,有人介绍别的人认识,跟着有钱的朋友出入富丽堂皇有名有姓的名苑豪庭,跟着没钱的朋友往来于赤脚喧哗的街头巷尾,反正我不是个太挑剔的人,不危害我的健康和安全去哪里都无所谓。
可怎么就不在一起研究着干一番大事业呢,后来,好容易有人找我做酒吧、开店、倒服装,计划一拿出来,发现我是个对生意毫无办法的人,要我做什么呢,好像没有干大事业的底料。
每想到这里我就绝望。
绝望的时候我就吃零食、跑步、逛街、打电话、听音乐,把萨特的小说集藏起来,里面有部名叫《厌恶》的小说能让我疯掉。
早就想写一部小说,名叫《书后是门,门后是人》,想了很久,没落笔,总觉得只差最后一个环节没想清楚,就不能浪费已有的构思,后来有人说这名字像个灯谜,我就照着灯谜的方向猜下去,始终没猜出来那能是什么,然后把以前想的都忘记了。
生活无穷无尽,我每天花枝招展地宠悦自己,总是期待一次能改变一切的例外,换房子,换工作,换个人生价值观,那不可能,只能换衣服,换手表,换个上班路线,换个头发颜色,但是长出来的新头发永远都是黑的,也只能是黑的。(文/木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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