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过是一阵风--红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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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3月27日15:21 扬子晚报
我认识西阳的时候已经二十四岁了。二十四岁实在是很老的年纪。
二十四岁时,我在北方的一座城市读书,读的是历史,研究明清时的政治制度。我的导师苍老而又睿智,是这个领域的权威。如果我坚持不懈,持之以恒,许多年后,我也会是这样的权威吧。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还有,爱情。一定要诗意的表达,也不过是一个乏味的青梅竹马。是邻家的大男孩等我慢慢长大。可他等我,好像只是因为我凑巧在那儿。他总要等一个人,而我正好走过。他以通常的方式爱我:送花,请吃饭,一起去看一部首场放映的大片,假期时结伴去旅游。拍照时他会把手搭在我肩上,我也没有拒绝。
日子就这样过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好。
可是有了西阳。如朗朗日月之入怀。我看见他,就知道我的生活要改变了。我不要告诉你我们是如何相遇。这是个一见钟情的故事。桑德拉·布拉克说: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就是你突然遇见一个人,让你下定决心结束长久以来的约会,知道你的心属于他?
我相信了。
可我并不知道西阳是否对我怀有同样的情愫。我只是转过身去,对另一个人说,我不爱你,怎么可以在一起?他给我讲各种利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个陌生的人。他讲很多,使我明白不但是我不爱他,他其实也不爱我的。只是凑巧,可以凑成某种形式。很悲哀。低下头,埋在臂弯里,想爱,真爱,应该是彼此的唯一吧。在这种辨析里,觉得累极了,几近虚脱。
分手比相处更让人能获得点什么。他努力使我相信我是一个移情别恋的女子,这是不好的。后来,不再在乎了,告诉我他与我相处时与别人的故事。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那真的是故往之事了。
我把旧时的痕迹一一拭去,一下觉得要好好爱自己。谁又敢说主动地交付就会比被动的接受有更好的结局?
我还是和那个令我心动的人在一起了。我爱西阳。至少有一刻,我是有不顾一切的冲动的。一点点真诚的冲动也是好的。他应该有许多故事吧,他不说,我就不问。我是断了过往,而我也许不过是他从前故事的继续。我这样想着,有一点小小的悲哀。
他们说,我是那个传奇的女子。因为我决然,断然。
我笑。我知道所谓真正的爱情不过是一阵风,感觉到时,它已经是走过了。而我们不过是要勇敢地活。自信,而且要敢于做平凡普通的事。(南京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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