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哭了,她说她并不想哭,但是忍不住。听着她那种让眼泪堵着嗓子却拼命装出正常频率的怪声音,倒让我浑身难受起来。我开始和她开玩笑,于是,她慢慢地平静下来,我也就听明白了她想要说的事。
她的老公离她而去,但离开的原因却让她不明白。
那个男人和静静都是第二次结婚,他是个开出租的司机,收入还过得去,两人都是人到中年,互相还挺满意,奇怪的是他们结婚一年多,她丈夫突然离家出走了。
静静说,房子是她的,家具是全套的,家里的事不用丈夫操一点心,丈夫的女儿有残疾,她找医院,请大夫,照顾得无微不至。静静是那种天生活跃的性格,家里无论大小事都是她张罗着,收入比丈夫多,还有个在日本的弟弟,对她很好,经常给她寄钱来,他们夫妻的生活是顺畅而平静的。静静的父母早已去世,她隔三岔五就提着大包小包去看公公婆婆,很孝顺。
可慢慢地,丈夫变得别扭起来,对她讲话粗声粗气,对什么似乎都不满意,早出晚归,好像在躲避她,想和他谈,他不合作,开着车就走了,回来后,反而对她更冷淡。
有一天,她看到了一张他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去闯荡一回,我得干出点样子来给你看,不干出点事来就不回来见你。你找不着我,所以也就别找我,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
当时静静就蒙了,她找过他,到他经常出车的地方,到他家里,到一切他可能出入的地方,但是没有找到,静静简直要疯了。
或许是旁观者清吧,在这件事情中,静静是犯了错误的,静静问我:“我有什么错?”我告诉她,你的错误在于你把男人当成自己的保护对象,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通常概念中的普通男人。
其实,在这一点上,男人有不可治愈的通病。病根就是:男人一辈子不怕别的,就怕身边的女人比自己强。“男人”就是强者的代名词,身为男人就得是主掌天下的,虽然经常会有例外,但这种例外是需要女人来消除的。也就是说,即便这个男人是弱者,也不能直面告知,因为他们永远不接受也不承认这一点。
所以说,男人有病,而且病入膏肓、由来已久,静静的错误就在于处处照顾和宽宏大量,才把她丈夫逼上绝路,她的能干让身边的男人无地自容,而且羞愧难当,所以,他只好一个人离家出走。
男人让女人太累了,不是吗?但就是这种男人对女人的磨难,使男人锻炼了女人的耐力,培养了女人的坚韧,孕育了女人永恒的宽容。
静静的丈夫至今没有回来,而静静的生活又一切如常了,她忙碌着,为工作的事,为家里家外的事……(文/吴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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