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原创:那是我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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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2月06日11:36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碧涵2000
阳光仍然灿烂。这是我最后一个暑假了。暑假过后,我就要走向社会。我感到既兴奋又不安。兴奋的是我即将脱巢而出,远走高飞。不安的是,我没有足够的把握征服未来。
她仍然在柜台后面安闲的招呼客人。这连锁大药房每天都有上百的顾客,大多是又老又罗嗦的客人,不知她怎么能老是保持微笑。我喜欢她。同样的暧昧,在女人身上就是神秘。她看起来又是那样的温和可人。
她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的意思是说,她完全不知道我对她的感觉。她对我就好像其他的顾客一样。我只是店里打杂的众多男孩中的一个。虽然我是众多男孩中长得最高大英俊的,她却完全无视於我的魅力。她跟我讲话就好像跟其他人讲话一样,客气温和,保持距离。我仍然找机会就磨磨蹭蹭的到她窗口,跟她说两句话。
天黑了,药房也快要打烊了。我急急忙忙的把地埽好,候在门口等她出来。我这样替她开门,和她说再见,已经有好几天了。她似乎仍然对我没有很深的印象。只是礼貌的和我说再见。今天我等不及了。她仍然像往常一样,脱去白袍,不急不徐,婷婷袅袅的走来。我替她开了门,这次我说,我陪你走到车上去好吗。她愣了一下说,当然。
这时的停车场是空旷的。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拖延时间。她好像比平常多话了些,说: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英文里的WALK YOU TO SOME PLACE。她说,WALK YOU 很直接,总让人感到很亲密。我喜欢她的声音,虽然她说的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我只是应和著她希望她多说些话。我们走到车边,我替她开了车门。这时,她站著,忽然用了很严肃的声音说: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陪我走这一段呢?这是很不寻常的。我愣了一下。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聪明。看样子,任何小小的改变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我用十万八千里的速度迅速思考。最后的结论是,诚实是最好的方法。所以,最后,我说:我喜欢你。她看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哈哈大笑,说:晚安。就走了。
我完全不知道她心理想的是什么。我站在停车场像个傻瓜。良久,我才想,在她面前作傻瓜仍然是最好的抉择。
第二天,天亮,我是兴奋的。
今天晴跟我说话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我感觉得出来。我不再是众多不相干的人中的一个。她对我的笑不再那么职业化。打烊时我理所当然的陪她走到车边。
“晴,”我说:“这个周末我请你吃饭好吗?”
“就只有吃饭吗?”晴说。
我的脸就轰的一下红起来。这个女人太厉害了。我无处可逃,只好说,是吃饭还是不吃饭,主权都归你。
晴笑了:“吃饭可以。其他的我还没有决定。”
我简直高兴得快跳起来。YES。她只是说她还没有决定。没有决定就表示还在考虑之中。没有决定就表示我还有希望。YES。YES。YES。
我知道我必需要把握机会。这是我要采取主动的时候。我说,那就吃饭吧。星期六晚上,六点。
我们约在一家大学路上的露天餐厅。那天阳光明媚,六点了天还亮著。我穿上最好的一套西装和皮鞋,刮了胡子,洒上古龙水,背了好几个笑话,准时赴约。晴和平时的装束也不太一样。宽松的裙子加一双凉鞋,简单而妩媚。我叫了一瓶酒,那是我半天的薪水,但今天是个例外。今天,我必需像个男子汉。
我从来没有和晴在这种场合谈过话。工作时的她是那样的冷漠而有距离。现在的她却不急不徐的侃侃而谈。她又不像我同龄的女孩,竟说些无聊的话,而且唠唠叨叨容不得你插嘴。晴总是适时的停下来倾听我的意见。好在我是有备而来,我懂得今天的重要性,我既不能太积极又不能太消极。我必需在主动与被动间找一个恰当的平衡。我知道我稍有不慎,我手中的蝴蝶就会翩翩离我而去。
笑话永远是最好的武器。我说,当上帝创造好了伊甸园,它看到了孤独的亚当,对亚当说,我将为你创造一个女人陪伴你。她将是世界上最好的伴侣,她将满足你所有的欲求,她在你饥渴的时候填满你的饥渴,她在你消沉的时候使你兴奋,她在你失望的时候充满希望,她在你软弱的时候使你坚强……
晴笑了,我用手势阻止了她,继续说,可是,上帝说,亚当,这样美好的女人,你必需付出代价。为了这样的女人你必需给我一条你的胳臂。亚当傻了,想一想说,那么,上帝,我给你一根肋骨怎么样。
晴大笑。笑得叉了气。咳了半天终于缓过气来。她深深的看著我说,你很成熟。这简直让我乐得浑身酥透。她过了一会,又说,你知道第一次是会很笨拙的。我说我知道,其实我一点也不知道。
这时,邻桌的一大堆人唱起“生日快乐”来。人声嘈杂。晴贴过脸来,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们走吧,到我那里去。
到了晴那里,我全身除了一处之外全是软的。我想著电影里的热烈镜头,男女主角迫不急待的互相解除武装,从墙的这一头撞到那一头。而我却紧张得什么都作不出来,只是坐在晴的沙发上听凭她的摆布。她柔到我身上来上下蠕动,抱着我的颈子,咬我的耳朵说,我喜欢这样。我简直涨得快疯了,可是我从书上得知,我必得紧守我的防线。我要让此时此刻无穷尽的延伸。然后她温柔的解开我的衣裳,我是完全无助的,如今她是我的上帝,我完全臣服于她的怜悯之下。
我按照她的指示一会儿坐起,一会儿又躺下。我是如此的无知,完全的赤裸,她是如此的美丽,如女神般掌握了一切知识与生死。我快要支持不住了,我紧咬我的双唇,迅速不断的分离我的意识,我笨拙的翻滚抽动,我要乞求上帝的宽恕,我要乞求她的宽恕,我喃喃自语又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清醒,然后我听见她说,放松吧,LET' GO。我再也不能忍耐,我大叫一声有如天崩地裂,然后我就像婴儿一样的哭泣,我是如此的无力,汗流满了一身,而她却像母亲一样抚摸我的头发,亲吻我的面颊。我无力的想,上帝,我愿意给你我的胳臂,我的腿,我要我的夏娃,给我我的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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