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那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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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3月27日16:08 新民晚报
小R一直对对面27室里的YEAR心仪不已。YEAR原是和小R在一间屋子共事,也算是认识,可不知怎么,除了偶尔道声谢之外,很少有机会说话。没多久,小R愈陷愈深,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却又没任何实质性举动。又没多久,小R不得不选择搬到隔壁———逃避。他这人就这样,我是知道他的。
长假之后工作量猛增,那天正忙得焦头烂额之际,忽听到丝雨扣窗的声音。下雨了。照理这种季节不会下得太大,可淋一下也够呛的。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小R暗喜着从壁橱里找出备用的折伞。怕走晚了堵车,更怕熙熙攘攘的人群坏了这雨景的雅致。
门前好像有人影闪过,小R没看清是谁,只是那熟悉的粉色过目不忘。“难道是她?这么晚了……”小R心底泛过一丝不安与悸动。跑到窗口一瞥,没错,在底楼大厅,是YEAR。她像是没带伞,又像是……,发丝与风衣一同随风飞舞。此时佳人最堪怜,小R发起呆了,如此好机会,还等什么?他猛地拉开门冲下楼。
雨没有停的意思,轻点着地上泛硬的泥土。小R到楼底时,YEAR还是背对着他,静静地站在那儿,风衣依旧随风舞动。小R深吸一口气,慢慢调整好步子,走到YEAR背后,细声道:“你,你没带伞么?”微风中,YEAR回头,轻咬着下唇———是粉色的,“是的。”她瞥见了小R左手上的折伞。“还好我带了。”话刚出口,小R就吓了一跳,听着怎么像幸灾乐祸呢。连忙补救说,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了。YEAR微笑道,是啊。一阵沉默。“送送我行吗?”居然是YEAR先开了口。“啊,行,行,我正想对你说这个。”小R忙撑开折伞,站到门外,YEAR捋了一下头发,站到了小R身旁。两人一起走出大楼。小R早想好了话题:“你常上网么?”“也不是天天上,我不想当网虫。”“那你们女孩一定是上BBS了。”“你猜呢?”“应该是吧。”“猜错了。”小R用尽所有幽默细胞,逗得YEAR不时发笑,风拂起她的发丝,雨轻轻划过脸旁……分别前,小R总算让YEAR了解了些网上聊天的乐趣,并说有陷阱才有新奇等等。只是他一直未注意YEAR脸上的表情。
次日,小R打完文稿后上了会儿BBS,忽地发现YEAR:“我等你好久了。”“你不该用本名到这儿。”“我下次不会再来了。”“为什么?”“我只想在这儿告诉你件事。”“什么?”“其实昨天,我包里有伞。”“……”
你知道么,我就是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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