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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语轻诉:向你讲述一个真实的我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4月29日12:12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萧强

  冬天,深夜。我把严寒关在了窗外,把寂静留在了房间,想:南方的此时会是什么样子呢?而长在水清木华的南方的你,又是如何形状?

  这是我常有的一种状态,在白天把自己伪装得快乐、随和和明媚;而在夜深的时候,把孤独当作一杯茶,细细地品味。我一直以为孤独是我的灵魂,因此我常常返回逝去的时空,与孤独的生者和已逝的去者进行着精神的对话。有点鬼气,是吧,我觉得我是李贺的诗。

  因为我本来生性就极为敏感。而不幸的是我的经历往往在引导着我的这种方向。虽然我为我的思想和行为进行着内心深处最强有力的辩驳,但事实上是,从我某一天认定我的别样状态后就企羡一种普通人的生活,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模棱两可,它使人压抑、痛苦和扭曲。我相信这样的道理被你如是理解。以偏激的思想,另类的心态,无力的挣扎,脆弱的神经,明媚的笑容,感伤的气质加工我,我为此沉溺、陶醉,也为此难过。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一种状态吗?

  但后悔得已经太多了。因为我们事实上不可能为自己的性格选择。这不是一种自主的选择。我想这是一种gene defect。心理学告诉我们,不想自刈的做法是承认现实,并接受它。我当然已经承认和接受,问题在于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曾经爱过别人,但无法言说;曾经被人爱过,但被人爱的意义往往在于痛苦。自己撕破了文静的面纱,残酷地推开一个人的爱,不符合我的逻辑。我确曾那样做过。不为分离而难过,却为了不得不分离而痛苦。当我把情爱的大门关闭,自己缓缓转过身去,长长叹息一声的时候,一个凭栏.一个吊望又怎能把满腔复杂的感情说得清楚。

  盼望下雪。雪是我生命里有的一段真实的爱的见证。当我们把爱演绎为极致的时候,也必然是两个人关系的崩溃。爱和喜欢难道能一样吗?不幸的是我总在付出爱,而得到的只是喜欢。他曾经那么盼望来我的木屋,他把我的木屋曾视作心灵的归宿,我调皮和安静的神态有时使他不能自己。但他很清醒,他爱的并不是我,而是异化了的我,是一种幻觉化了的我。这必然要引起冲突。虽然他平静祥和,而我也沉寂混远。只记得昏黄的灯光中,迤逦着跋涉的足迹;记得孤独地远望,把雪抹作泪水。那一段痛苦的的爱情已经结束,在又一个冬天到来的时候使我无限回味。回忆每一次来往,回忆他的婆娑,他的羞涩和寂寞中清脆的电话铃声;回忆等他的时候一字雁阵排过,远逝了都市无力的高楼;回忆就像是一张画,风景了所有的对望,装点了梦的家园。而今年的冬天,又是零下6度了,又是满城的浓雾像沉沉的思念了,又是喧嚣和寂寞交互了,而为何又偏偏不是那一样的雪?

  在别人的眼中,我起码不招人嫌,我有很多朋友,他们给予了我无私的帮助。他们曾以为了解我,但他们其实没有。他们曾像天真的女孩,仰望着我;他们也象懂事的哥哥,默默地帮助我。但我的心事又何以言说,在兴尽晚归后,所有的快乐都阑珊了,像子夜都市的灯光,我把孤独又留给了自己。朋友使得诉说成为可能;孤独则把诉说之门永久地关闭。此种情景,未知你曾有否?

  跋涉汉魏士人精神家园之中,羡他们遗世独立、率性而为;张扬着他们强烈的个性,放逐着外人的秩序强加于他们的绳索,这是一个自觉的时代,也是一个人本的时代。说来奇怪,回归人性的时代竟然要舍弃人的真实性,我不知这是怎样的一个否定之否定,我又何曾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疑问。我把我关注的事情紧紧锁定,像从不关心的事情那样悬起,我与此无关,我声明,我以我冷漠的言语我与别样无关。我有点不同,但不过是不同,有人称为个性,有人说这是感伤,而感伤不过是一种表象罢了,悲剧却是实质。

  我又想悲剧是我们的特征。要求和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的矛盾冲突营造了悲剧的原因。好像很多的人都在装饰悲剧。我们自己也是。难道你不觉得内心苦楚吗?你无法得到你想爱的人,不是因为你不优秀,不是因为你fantastic,是因为你不能。情况非常简单,因为性格有一别。这是天生的,宿命式的悲剧。也许我无数次发问,每当夜深时,宁静的心的夜空无数次回响:“悠悠苍天,此何极哉”的风声。近在心宇,远在天涯,而我灵魂深处的至爱,又在何方?

  已经熟悉了在网络上写一些自我表白式的特证。这是一种耻辱。但我们没有选择。因为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关闭了网络,又回到了现实;停下笔来,夜却是更浓了。嗅一嗅生日时朋友们的鲜花,明天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夜意如茶,而我就捧着茶的清香,让笔滑下纸去,让我在寂静的夜中听一声清脆的声音。死一般的夜,我渴望声音。

  我想:有一天,从南方的那个城市里可会传来明媚的声音?阳光灿烂的你可是我终于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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