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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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2月16日10:43 重庆晚报
有人笑我太傻,太傻又如何,也不过是夜凉如水的时候独自寂寞,不必为了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人生太短又太长,这种发烧的感觉从来不奢望有。
我是在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走过人行天桥的,撑一把伞,偶尔会发痴想象我是那个撑伞过断桥的许仙,或许在都市的某个角落里,真有某一双眼睛盯着我,因为他上辈子欠了我太多,所以今生要来还我。来吧来吧,我的呓语从心底散发出某种讯息,像绵绵的阴雨滴落在水泥板上的声音,沉闷又勇敢,真的不顾一切。然后我,戏剧般的与一个人擦肩而过,伞重重地打在他的肩上,他的西装立刻湿淋淋的。因为熟悉,所以显得特别尴尬,我认得他,他是我们公司对面那个公司里的职员,在大楼的餐厅里常常可以看见他。有时候两人相互交会的目光躲闪着火花,偶尔撞上,马上扑灭,好一种暖昧的感觉,有时欲说还休的模样,真像《花样年华》里张曼玉扭动着的腰枝。
那种戏剧性的延续,一直从我请他吃饭作赔礼道歉开始,他回请我,我过意不去,又再请他。莫名其妙地就演变成这样的一种情绪:他接我上班,我等他下班。只是两个人还是躲躲闪闪像做了什么亏心事,那种怕被别人知道的心理,刺激而又觉得危险,有时候像一蓬火花似的有燃着的讯号。渐渐的这火花变质,分子结构改变的差异令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这么一种发烧的感觉,想着他时会笑,看不见他时会烦,当爱像一种病毒来袭时,世上能研制出这么一种杀毒剂吗?
只是我,绝口不提爱他。有时候爱不爱这回事真的很难说清。并不是爱情不伟大,而是在爱情和许多东西之间真的很难作取舍,比如像许仙知道女娘子是条蛇,什么感情都不顾了,躲到金山寺当缩头龟,才让白娘子在雷峰塔下压了20年。而他的态度咄咄逼人,非要我说出那三个字。
躲他躲得自己伤心,躲自己的心也躲得太累,终于承认自己爱他爱得快要死了,只是说出那三个字真的好难。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找他到初相识的天桥,与他相对的时候忍不住叹息,终于还是向自己向他投降了,牵他手的时候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似乎当爱来的时候,绝口不提爱你的机会真的很少。(谢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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