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故事:因爱选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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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3月03日11:52 扬子晚报
我不敢奢望爱情降临到我的身上,因为我知道我的选择必定是放弃。
去年冬天,我找了一个月才找到一份工作,在一家娱乐城做服务员。虽然我应聘的是收银员,可我囊中羞涩,干着总比不干好。后来,我得知我竟然是那次招聘唯一招进来的一个人。
我负责六个包间,有个客人点了果盘,得去操作间拿。操作间门关着,我初来乍到,不熟悉情况,礼貌地敲了敲门,然后才推门进去。里面有几个人在聊天,我问:“果盘做好了吗?”一个年轻人问:“有没有单子?”“单子?”我一头雾水。他大概看出我是新来的,就告诉我:客人在吧台点果盘,并付钱开单,然后吧台把单子送到操作间。我只好到吧台去问,吧台说已经给操作间了。我又敲门到操作间,那个年轻人正在做果盘,让我过一会儿再来拿。等我再次敲门进去时,果盘已经做好,年轻人指了指其中一盘:“这个。”我有礼貌地说了一句:“哦,谢谢。”没想到,我的彬彬有礼竟引起他的注意。
很快,我就熟悉了周围环境,见同事都是直接推门进操作间,我就没再坚持敲门而入。同事闲聊时,女孩子嘛,总是很快就扯到了有没有男朋友。她们问我有没有,我说没有,我不想撒谎,再说也没有必要。其中一个女孩平笑着说要帮我介绍一个,我没放在心上,开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谁知,那天晚上下楼吃夜宵,平先去,我后去。我捧着碗正想找个空位坐,平三下五除二吃完口中食物,站起身,招呼我坐她的位子。她的旁边正是那个做果盘的年轻人。我犹豫了一下,正好迎宾小姐让我坐在她旁边,于是我顺势坐下。平着急了:“哎呀,你坐这边嘛。”一同事问:“干吗非要坐你位子?”结果,我听到了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话。“因为我喜欢她!”是那个年轻人的声音。我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同事又明知故问:“她是谁呀?”“小周呀!”我羞得真想跳进面前的那碗稀粥里。偏偏迎宾小姐瞪着她那双大眼睛问我:“你姓周?”“嗯。”我只好点点头。年轻人终于吃完先走了。我不知道我脸有没有红,只知道心在“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我像男孩子喝酒那样,端起那碗稀粥,喝了一大口。
后来,我离开了那个地方。走时脸上虽然挂着笑,心里却很矛盾。我想继续干下去,因为要过年了,我需要钱回家过年。可每当我推开那扇操作间的门,心里总要犹豫一下,害怕看见他在里面。我无法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面对他。但是,我无法接受这份感情,因为像我这样出门在外打工的人,居无定所,今天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为生计而奔波忙碌。一个人的忧愁,两个人分担,就会变成两份忧愁。我不想,我不愿,我不能连累他。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比以前更快乐,拥有更多的幸福。我自知我做不到,所以我别无选择,只有放弃。
有一天,我经过操作间,听见他在轻声哼着一首歌:“我这样爱你到底对不对,这问题问得我自己好累……”这首陈淑桦的歌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我抑住自己想跟着唱的冲动。既然已经决定放弃,那么长痛不如短痛,“我宁愿流泪,也不愿你后悔,可是我害怕最后还是要心碎……”(周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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