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人比作鲜花并非诗人专利,普通老百姓也经常有这样的联想———前提是那女人得漂亮,有打动人的魅力。
刘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几个月前,21岁的刘敏从气象学院分配到我们这个小城气象局。她的容貌和身材令局里的女职工自惭形秽,令几名刚刚结婚不久的男职工后悔,而另几名单身职工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
不过,单身职工们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刘敏把自己的男朋友带到局里来了。小伙子虽然相貌平平,但看起来就是个会献殷勤的主。同事们都猜想,刘敏的男友不是研究生就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再不是家庭条件好:父母有钱或是有地位。拥有这些“硬件”的男人才配得上花一般的刘敏呵!
如此这般猜想着,大家心理也平衡了。偏偏局里就有个外号叫“包打听”的妇女,特爱关心别人的闲事。她打听到刘敏的男友非但不是什么研究生、高材生,连个大专学历都没有,只是化工厂的工人;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竟然还不是个老老实实的工人,因为打架斗殴,曾被劳教一年。这些“敏感信息”很快在局里传开,一些人的心似乎又安定不下来了。“多好的一朵鲜花呵,可惜插到牛粪上了。”
一个下午,正逢我和刘敏值班。刘敏主动提出来要和我这个作家谈点恋爱婚姻方面的问题。显然她是感受到一种议论的压力,来寻求精神支持的,所以我就先对她进行一番安慰。
“不,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刘敏否定了我的怀疑。
“那是为什么呢?”我有点不理解了。
“怎么说呢,他对我实在是好。高中时就追我,我不睬他,他却单方面越陷越深,以至于成熟迅速下滑,最后高考落榜。”这时的刘敏,表情有点严肃,“我在大学期间,他也不断地给我来信,态度之真诚,出乎我的意料,我们便开始书信来往,我在信中对他提出一个条件,我大学毕业时,他必须拿到自学考试大专文凭,没想到,他还真当一回事,上个月,我陪他去教委拿到了大专毕业证书,随后就把他带到局里来了。”刘敏的脸开始荡起笑容。
“那他的‘劳教’又是怎么回事?”我趁势就想都问清楚了。
“哎,他这个人有点意气用事,有一次在路上见两帮年轻人打群架,他冲了进去,本想劝架,却被人打了几拳,他也忍不住,回了几次手,把人打伤了……老实说,和他在一起,我有一种安全感,”刘敏这时竟然面露得意之色,“倒是大学里的那些男同学,胆小得要命,我一个都看不上!”
“你是怎么看‘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的?”我的问话也没有顾忌了。
“如果一朵鲜花连根一起插到牛粪上,结果会怎样呢?”刘敏似乎对我的问话有所准备,“那结论一定是:鲜花更加鲜艳!”(霍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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